跟吕清广来的时候待遇迥然不同,呼啦啦的丢下手里的扑克牌,纷纷起立。厨房里的几位动作最快,已经连蹦带跳的跑到了门口儿,连吕师都毅然丢下萝卜不保卫了,起身相迎。
吕清广目瞪口呆,眼前这是倾巢出动夹道欢迎的格局,如果时间充沛难保不会黄土垫道净水泼街,这动静也太大了一点儿吧?这热情也太炙热了一点儿吧?哪里还有一丝之前麻木不仁无动于衷哀莫大于心死的沉闷,就跟换了一群群众演员似的,让吕清广莫名之际恍若又穿越了。
门一开,一个毛茸茸的巨大肉山就挤了进来,蓬松的长长兽毛遮蔽住视线,看不出那是个什么怪物。
厨房的那几位冲上,.quvled▼u.肉山,兴奋的神情分明就是见了肉的激动。
肉山在人们面前突然分裂开,化作两半坠地,露出里面一个穿着登山服的年轻男人来。人们纷纷向他问好,他笑嘻嘻的回应着,指着落在地上的两坨毛茸茸肉山的肉山说道:“遇上了两只变异的安哥拉长毛兔,打了就一路直奔过来了。”
拿兔子已经被众人抬起,六七个人抬一只,还呼哧呼哧的,往厨房挪,一只兔子起码一百多斤,拉直了三米左右,都超过山羊了。变异之后,原本就长的长毛更长了,以至于刚才他将兔子各肩头扛一只的时候,只见毛茸茸的,根本就看不到他的身形。
立刻,有人端了热粥过来。请他用餐,又有人热情相邀,要与他一同打牌。那年轻人也是个喜欢斗地主的,在野外里待时间长了,来这里就是寻点儿人味儿,于是笑呵呵的过去,熟练的抓起牌,洗牌,发牌。
吕师回去看屏幕。刚才丢下的游戏里,萝卜已经被肯吃完了,一龇牙。坐下,重头再来。
吕清广跟在他身边儿,一直很好奇的打量着新来的人,这人显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不过在吕师的故事里并没有提到过他。显然不是影响这个防御工事历史的关键人物,可看他受欢迎的程度,那可是一时风头无量不可一世绝对天皇巨星的待遇,这人怎么个情况呢?
不知道的瞎猜没有用,靠谱儿的办法是不耻下问。
吕清广凑过去,在吕师身边儿,小声问道:“那年轻人是谁呀?”
“你刨根问底儿的做啥?”没保卫好萝卜的吕师显然心情糟糕,已经没有了未来没有了希望。身体每况愈下,随时都可能倒地后再也起不来。唯一的执念就是还有一关没有成就金萝卜,之前给这位道袍来客讲故事也是抱着死马当成活马医的最后一丝侥幸,现在这点儿微末的可能性都没了,他真的没有什么兴趣再搭理这家伙。“你不是过路的么,该过就过吧,管别人做什么。”
吕清广被小小的顶了几句,悻悻的,信步走开,在各牌桌间绕行一阵,走到新来者的身后,寻思着怎么开口动问。
这当口儿,在厨房里忙碌的几人对这边儿高叫道:“太阳,太阳,过来帮帮忙!”
那新来者循声望了一眼,丢下牌,对同桌的两个说道:“稍等会儿,我过去看看。”
一个牌友笑着点头说:“没事儿,没事儿,等你就是了。”
另一个则抹着嘴巴讪笑道:“托你的福,今儿个又能吃到肉了,我们可都感激涕零呢。”
那新来者微笑着起身,两步跨到厨房。
吕清广刚要开口就被打断了,无奈,跟着走过去。却原来是变异安哥拉长毛兔的皮太过坚韧,菜刀切不开。新来者从怀里摸出一把小匕首,俯身剥去兔皮。皮很坚韧,可在他锋利的刀锋下如豆腐一样,他动作麻利切割自如,三下五除二,几下子就将两只变异的安哥拉长毛兔都剥好了。
在太古灵族的分析下,吕清广看出小匕首的刀锋上有些许的法力波动,但风地坚决坚持他的鉴定结果:这垃圾不能算法器,连残次品都算不上。
新来者却对这把连残次品都算不上的爱惜得紧,用过后,细心擦拭,并珍而重之的揣进怀里。
操刀的厨子赶紧切肉,皮虽韧肉却嫩,轻松就从骨头上切下大块儿的肉,同时嘴里询问:“太阳,兔子够大,作料也还算齐整,就是葱没了,咱来个一兔五吃,凉拌兔丁、香卤兔肉、红烧兔肉、烤兔腿,火爆兔杂。要得不?”
新来者连声说好。
厨子高兴的捧着切下来的大堆兔肉,拿到案板上切成小块儿,忙碌起来。
新来者回头准备继续去斗地主,一回头,看到个道袍打扮的长发大叔正看着自己,心里不禁一跳。这位道装打扮的大叔他进来时就已经发现了,不过,对方既然没有招呼自己上前搭话,他也就假装没看到,可此时绕过来堵自己的路,显然不能再装看不见了。于是,他礼貌地微笑着,躬身行礼,问道:“您找我?有什么吩咐么?”
吕清广也知道他的礼貌是对自己身上的道袍而不是针对自己,不过有礼貌那就比没礼貌强。吕清广也微笑着说道:“说不得吩咐,只是想要跟你随便聊几句,不知道放不方便。”
“您请问,只要是我知道的,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那年轻人心里嘀咕,不是方不方便的问题,是有没有那个胆子的问题。
“听他们叫你太阳,是你的名字还是外号?”吕清广询问道,“你是选手吧?本就是这里的人吗?跟这个防御工事里的人很熟?”
“外号的简称,我的外号叫太阳终结者,他们这儿的几个叔叔阿姨简化了,叫我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