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清广坐在楼梯间前室的充气沙发上重新泡了一壶碧海银针,这次他奢侈的使用了生命之泉的泉水。风地批评他的行为是暴殄天物,它说:“太浪费了,这么垃圾的茶叶完全是把烂草叶倒进泉水里,这是对生命之泉的侮辱。”不过说归说,它还是让吕清广放了一杯进手镯空间去,这次它没有喂狗狗,自己品尝了。
在吕清广收回茶杯时,风地意犹未尽的叹了口气说:“茶太次了。有好水没好茶,有好戏却看不成,倒霉!”
风地很生气,不过没有什么不良后果,不过抱怨几句而已,你总不能封着别人的嘴不让人家说话吧!更何况风地说话从来不用嘴的。其实风地生气也不是没有道理的,都怪那该是的隔墙,在关键时刻,胆小的风地把灵识束撤出了隔墙之外。结果显而易见,它什么都没探查到就在瞬息间风消云散一切都归于了正常。它的灵识再回到格子里的时候里面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你可以不把你的灵识撤出来啊!”吕清广讥讽道:“这样不是就能看得清清楚楚了。”他的语调轻松自如,风地一点没看到而他看到了一点点儿,这足以让他产生豪气面对万重浪的雄壮感。事实证明灵识并不是任何时候任何地点都比眼睛好用,这次就是一个明显的例子:吕清广的左眼看到天棚的风暴完整的图像,甚至亲眼目睹了那道绚烂的闪电从上而下的贯穿天地,即使只有三米多高可是那气势却像是横贯环宇。右眼就没有那么幸运了,隔墙挡住了绝大部分天棚,它只看到灵流翻滚。而他的灵识却老老实实的呆在体内,因为风地说,天雷有可能会随着灵识束劈过来。这太恐怖了。
灵识虽然查探的效果绝佳,反应速度也不逊于光速,可是缺点也是一目了然的,灵识束是接触式的了解对象,它虽然可以伸得极远,可毕竟没有眼睛看得远。同时也不像视觉观察那样超然物外。它多多少少会和被观察者发生一定的联系,这样一来在特殊事件发生时——比如被雷劈,就难免受到影响。风地也不敢托大,老大老实的收回了灵识束龟缩在手镯里不敢露头。
“是不是我们害了它?”吕清广问,这个它当然是指那个小伙子。
“主要还是它自己的责任,”既然是‘我们’有没有责任那风地一定会公正的站在我们的立场来评判清楚,“我觉得主要是它的表象出了问题,杀虐空间玩儿什么情圣呐!跑题也没有这么离谱的。要我是苍天也得劈了它。不带这么走调的。”
“也是,”吕清广附和着,“爬那座山唱那个歌,端谁的碗就得服谁管。不听话的刺儿头就得收拾,要不还有组织性纪律性没有了!”
“可惜结尾没看到。”风地惋惜的说。
喝完茶,吕清广回了客房,已经春节后了,他准备联系一下牛小蒙。补血丹是不可或缺的,现在只剩三颗了,这让他倍感危机,得抓紧时间再炼制一批备用。
客房里的时间变化可以忽略不计,吕清广换下道袍,穿上休闲西装。黑陶盒子里的极品丹炼好了,数量比仙丹多了百倍。装好后,他拿出传送阵,可转念一想,人家牛小蒙是有家室的人自己贸然前往可能不太好,还是打个电话吧。
没想到牛小蒙在电话里说:“你不来电话我也正要给你打电话呢,你要的桁架和玻璃都准备好了,你什么时候要?”
吕清广一听,高兴,正瞌睡呢枕头就来了。他也不客气了,说道:“那就现在吧!在哪儿啊?”
牛小蒙想了一下说:“你在那儿等会儿,我过来,到了酒店外面再给你打电话吧。我老婆办的,我也不知道在哪儿。你等着一会儿就到。”
不一会儿,写字台上的电话响了,吕清广把眼睛从君子堂的网页上收回来,抓起笔记本电脑右边的电话听筒。
“喂!”吕清广还没出声就听出电话那边的声音并不对,这不是牛小蒙。栗闲庭的声音继续传来:“吕先生,聚会就定在十日后,您没问题吧?”
“哦,十日后,那就十日后吧!”吕清广一时没有多想就顺嘴答应下来,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栗闲庭又啰嗦了两句就挂了,电话里很多事儿都是不方便说的,很容易泄密,不过这个不大不小的聚会还是很合适用电话来通知的。
又看了两章牛小蒙的电话才来,吕清广接了电话就跟着出门下楼。
牛小蒙这次坐的是一辆黑色奥迪,还是他的两个老婆坐在前面。车子开过会展中心向偏僻的郊外驶去,没行驶多久就拐进一个企业的院子里在一栋不大的仓库前停下。吕清广和牛小蒙下车,坐在副驾驶位置的女士也下来了。
周围看看,没有什么人。女士打开仓库的小门,三人进到里面。仓库也不算小,五米高,室内也有五六百平方,桁架和玻璃挨着堆在门边,好大的两堆,占了一多半的空间,隐约的可以看到后面还有不少的货物。
吕清广一拽牛小蒙小声问:“我现在装起来没什么关系的吧!”
牛小蒙笑着点头,“没事儿,你就装吧!”声音大了许多,显然是不怕他老婆听到。
牛小蒙的这个老婆一看就是个精明的女人,她听到牛小蒙的话就说道:“没事儿,这些货我都没上帐。接货的都是春节值班的,今天早上就已经回去休假了,要半个月才会回来。企业是自己的没事儿,守这儿的都是信得过的。”
吕清广也不矫情,挥手收起桁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