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预想中的瞬移却并没有在现实中发生。
慈悲大妖王和小黑依然对着符咒幻化出来的画面没有动,他们看得很认真,听得也很认真,但风天翻译出来的对话却一点儿不吸引吕清广,那只是一些简单而浅薄的应答,如果作为语言学习的教材还是适用的,在初次见面的时候聊一聊风景天气,和对这个城市的印象,基本如是。
从这些对话中只能明确一点这些人并不熟悉,而且很大可能会是第一次见面。
貌似这个结论没有啥用出,也不会值得慈悲大妖王和小黑静静的旁听。
这让吕清广感到奇怪,他刚要开口问个明白。
慈悲大妖王却先开口了,他问小黑:“你确定就是这人?”
小黑点头。
慈悲大妖王又不说话了。
吕清广再次想问,风天传音道:“此人的灵魂颇为诡异,你且稍安勿躁,等他们细细的看,他们这法术我是不敢伸进灵识束去的,要不然一定能查验得比他们周详。”
对于风天的胆怯与萎缩吕清广也能理解,一个金丹期的灵体,将灵识束插进大罗金仙正在施展的法术中去,这得需要多逆天的胆量啊!所以,风天不敢是正常的,要是他去做了那才是寿星老上吊嫌命长呢。然而风天毕竟不是普通的金丹期存在,他不是修真者,太古灵族的骄傲和风天一贯愿不服输的个性让他不能就这么算了,哪怕是对上两个大罗金仙,他觉得有必要再说点儿什么,哪怕是在背后,在俩大罗金仙都听不到的地方,在吕清广的灵识束里面说两句弁言也是好的。
风天的灵识束传音说:“这小黑,什么东西呀!仙不仙神不神佛不佛妖不妖的,整个就是四不像。你说他,嗄,一个财神的坐骑,牛逼啥呀!就算你要牛逼,你倒是将规则之力信仰之力用出来来呀,至不济也上演点儿神通神力的总是应该的吧,不能比卖大力丸的差吧,大力丸至少还是切糕团的不是。他倒好,玩儿上法术了,他当他是修真者还是仙家呢?”
风天找茬的能力真是没得说,别说鸡蛋里没有骨头,就是什么都没有他也能找出毛病来,当然了,还是挑骨头最简单,越是好鸡蛋越是容易挑出骨头来,稍稍孵化一下,鸡蛋里能没骨头吗?多孵化一下小鸡就该破壳了。孵化不出来小鸡的鸡蛋都不能算好鸡蛋,那是寡蛋,对于鸡蛋来说,这绝不是好蛋,起码鸡应该有这样的正确认识。
既然慈悲大妖王和小黑都不急了,吕清广也不是稳不住,只是吕清广看不出是什么让这两个大罗金仙畏首畏尾,貌似这群人没有一个值得他们如此的,别说他们了,就算是元婴青年过去也能横扫,一个单挑他们全体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有的。
那么,是什么使他们如此的小心呢?
唯一的,让吕清广觉得有可能让慈悲大妖王产生困扰的就是那一身制服了,穿了制服也就是说这是有组织罩着的,而那一身制服代表的应该是传教士。这又让吕清广不明白了,慈悲大妖王可是连天使军团都敢正面硬抗的主儿,在神格觉醒之战中,他可是没少杀天使,连杀天使都跟杀鸡杀鸭一样,有必要畏惧一个传教士吗?
“老甘,”吕清广想来想去,还是直接问是最好的办法,于是就不客气的问道,“你跟小黑看来看去的看啥呢?不就是个传教士吗?难不成你还怕了他了?那不成杀他比杀一个团队的天使还更让你顾忌?”
慈悲大妖王坚定的摇头,佛脸垂目低吟:“如是若行受想行识此为行相。若行受想行识相此为行相。若生受想行识此为行相。若灭受想行识此为行相……”虫子脸乐呵呵的说:“你想差了,不是怕,而是未思进先思退,多想一下,把可能出现的情况都推算周全了,然后再行动,所谓三思而后行,就这个意思。”
“想那么久?”吕清广问,“都想什么呢?是不是担心他传教士的身份?”
“是,”慈悲大妖王看着小黑说,“也不是。”
小黑接口道:“俺如何会顾忌个传教士,怕他个鸟呀!俺是推算不出他神族后裔血脉的源头,不确定他到底是哪一个势力的属下,所以才犹豫。”
“传教士呀!,难道不是天使之城的?”吕清广惊讶的问。
“那可不一定,”慈悲大妖王回复道,“有可能是天使之城属下,但不一定就是天使之城的属下。你不能看到那一身传教士的制服就以为一定是天使之城的,那可是没有准儿的事儿,穿这身皮的别说不一定是天使之城的,就是魔族后裔都是有的,嘿嘿,还不在少数哟。”
这情况是吕清广不知道的,也是风天所不了解的,慈悲大妖王这么一说立刻就有了让吕清广顿开茅塞之感。
寻仇也是作战,在战前搞清楚谁是自己的敌人谁是自己的朋友是很有必要的。
这道理吕清广明白,但具体到了应用的时候就不是明白能派上用场的了,死记硬背下来的游击战理论,说起来是头头是道的,但真到了实战上,那还真是纸上谈兵,跟慈悲大妖王和小黑这等老油条没法比啊。
小黑在冥思苦想没有搭腔,记忆混乱不清的他很难做出准确的判断,而且现在位面中的情况他也不怎么了解,举棋不定是一定的。
有些神族后裔可以招惹,甚至杀了都没人管,既是有干预也是浮皮潦草的虚应故事,不会下死力气去去追查不会不计代价报仇的,但有的就不一样了,这完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