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灵力级别上升大罗金仙的同时,吕清广的紫府也上升了一大级,就跟操作平台版本升级一个样,界面没大变,但速度和存量毫无意外上升到了一个新的层次。可即便是这样,也不是那么够用的,因为他关注的广度与深度也同时跟着升级了。
可即便是如此程度的关注看到的也仅仅是看到的,那些没看到的还多得不得了,这些画面中那些死灵,每一个都有大堆的作品,光这些就不是短时间里可以嚼碎了吞下去的,更何况吞下去以后会不会被误导也说不一定,误读是一定的,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
如果是这样就掉进了另外一个陷阱,落入到接受美学的迷雾中,在迷雾深处,布莱尔的死灵在阴阴发笑。
吕清广不敢生吞活剥的吃下这些被铺垫成神的杰作,每一件作品真正让信仰之力膜拜的都不是作品本身,起码后世的信仰之力并非他们的著作带来的,这些信仰之力也并不穿过他们的著作,而仅仅是擦边儿而过。
在每一个作品的光芒中,或者说形成光芒的是另一类的著作,这些著作本身是没有一丝一毫的灿烂光辉的,但当它们组合在一起就成了光辉本身,如同印在英镑上的伊莉莎白,其价值并不在印刷本身也与光辉无关,但这印刷品在世事流转间却光辉灿烂。
在光辉的间隙,充斥着批评,而满盘甜点的批评,油腻、甜蜜、松软、香甜,充斥着发泡剂、香精和防腐剂,但霉烂却是在制作之前就已经注定并同时发生了的。
在这里,在与神魔合谋,或者给神魔充当吹鼓手、打手、私人助理的批评显示出太阳一般的骄傲
我是光明的主宰,自生的青春,
原始生命的‘初生’,无名事物的‘初名’。
我是年岁的王子,我的躯体是‘永恒’。
……
光辉在批评的忽悠中还原成太阳,几乎所有的画面都光华璀璨,每一个画面都有不落的太阳,而且有的画面中还不止一个太阳。
吕清广的全部注意力都散布到了这些画面之中,当灿烂的光线被注视,本来软弱而蓬松的光辉如同海绵,疯狂的吸收着吕清广的注意力,这一转变来得迅猛而隐蔽,事先一点儿没有迹象,在吸吮吕清广的注意力之时也没有一点儿灵力波动,仿佛吸纳的不过是信仰之力,和华夏一族信仰之力没有本质的不同。
没有本质的不同是不可能的。
就不说以前了,曾经的吕清广可是至尊中的至尊,这就不说了,只说当前而今眼幕下,就说现在,现在的吕清广可是大罗金仙。
大罗金仙与小老百姓能一样吗?
其区别不会小于龙肝凤髓与珍珠翡翠白玉汤之间的区别,但不可否认,在某些时候,珍珠翡翠白玉汤也有摆在龙肝凤髓头前儿的时候。
更重要的是,不管是龙肝凤髓还是比龙肝凤髓更凤毛麟角的,随便儿是哪一盘儿菜,任何的一盘儿菜,一旦倒在了潲水桶里就是潲水了,就跟珍珠翡翠白玉汤是一路货了,哪怕这盘菜再好,再不可多得,再新鲜热辣,再怎么完整没有被动过一筷子也不济事,进了潲水桶的就是潲水。
这些光辉的性质就是潲水桶,由批评去沾染潲水的标签儿,即便是没有标签儿的也一律被统称为潲水。
有标签儿的潲水是幸福的,他们漂浮在光辉的批评之中,如鱼儿自由徜徉在大海中,其实他们即使是鱼也是淡水鱼。
在海里他们的欢畅无异于穿梭在尚阳画面的鱼骨。
也许
也许有不同,
不同也许会很多,很遥远,
但是,这有什么关系呢,在潲水桶里,一切的分别都不再生效。
没有比这里更大同的了,
没有比这里更和谐的了,
没有比这里更腐烂的了,
没有比这里更滋润的了,
即便是大罗金仙,即便是卓尔不群的吕清广,可一旦注意力被裹挟进光芒之中,立刻就不再是本来的面貌,忘记了原初的目的,忘记了自己的一切,沉迷在光华中。而又惨痛于没有标签儿,自己并不能成为光芒的一部分,不能成为欢畅的在海水中冲浪的淡水鱼。只能垫底,只能成为被鱼儿游历的水的一部分,成为浮游生物或者饲料,在鱼儿的欢畅中,悲凉的成为旋律的伴音。
吕清广身形急退,目光立刻从这些画面中收回,然而,目光挪移开去并不困难,这并不是攻击,又隔着妖丹,对吕清广本体没有丝毫的影响,但投入其中的注意力却是泥牛入海,再想收回来已经为时晚矣了。
慈悲大妖王随时都处在戒备之中,吕清广身形一动他已经动在了前面儿。
灵力挥出,身形被拉长,如巨龙怪蟒般缠绕住吕清广急退的身形,在外圈儿形成坚韧的防御,灵识同时向着吕清广原来所处的地方扫去。
“有敌人吗?”慈悲大妖王在行动的同时也向吕清广发出了灵识询问,灵识来得比语言迅捷清楚。
吕清广将注意力被吞咽一事也转化成灵识传递给慈悲大妖王。
慈悲大妖王一收灵力,恢复到轻松自如的状态,虫子脸做了个皱鼻子撇嘴儿的怪相,佛脸平缓的说:“无咎,你不必惊疑慌乱,惯常是这样的。”
吕清广内视了一遍,查点了自己的情况,除了损失些注意力倒是没有别的了,心下安稳了许多,那注意力不过就是些目光和分散出去的思绪,本来就是低值易耗品,是用于日常消耗的,能收回来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