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刀一挥,灵力构成的刀锋离刀而出,直扑那野庙而去。//无弹窗更新快//
那野庙正在忘乎所以之时,待到发现刀锋劈来想要躲避已然不及,其实以慈悲大妖王的这一刀,它就是提前知道也是一样无用,压根儿就躲不过去的。
一刀,刀光璀璨若朝阳刺破黑暗。
刀锋过,庙破,墙裂,靖国神社的肮脏之气冲天而起,倭寇的匪气升腾于空,匪首等齐声嚎叫咆哮,并不因庙破而稍减低气焰。
刀锋转,旋儿劈为首者。
见刀锋回转寻祭刀者,匪首均立刻做恭顺样,叩首敬礼鞠躬虔诚,匪气俱内敛而藏匿,不复可见。变脸的动作之快之纯熟之自然、自如、浑然天成简直无以复加,而以嚣张匪首为目标的刀锋立时就失去了目标,旋转在被劈开的野庙之上,灵力缓缓耗散,不一会儿就化为了虚无。刀锋之强,斩杀起匪类来比砍瓜切菜还来得轻松,但至强的刀锋却是留不住的,离开刀刃本体之后灵力就不住的耗散,消解的速度跟锋利的程度成正比,越是至刚至强的消散得也就越快。所谓刚不可久柔不可守的道理即使是到了大罗金仙甚至太乙金仙的地步也还是一样有效,一样起作用的。
刀锋消散后,匪首们的故态逐渐萌发,态度嚣张的重新开始呼和咆哮,不可一世,全不见刚才匍匐的可怜样。
慈悲大妖王的战斗分身集群右手平伸出去,刀尖儿指向盘踞在破烂野庙周围的倭寇。立刻,其嚣张蛮横立减,然而毕竟不是刀锋临身,终是不那么畏惧,一面指挥着喽罗匪众修补重建靖国神社一面作恭敬谦和状,有貌似文雅的出墙面对刀头所指,做无辜状。
在护罩中,王晓郁已经急不可耐的要议和了,也不顾吕清广的态度如何,此时他飞身而起,以勇闯天涯的豪迈姿态冲击向慈悲大妖王撑起来的护罩。这个护罩是单向对外的,从里面出去一点儿问题都没有,王晓郁顺顺当当的就飞出去,也不架起剑光来,也不高飞,出了护罩就落下地去,飞身在断壁之上踩踏,几下子就到了一个高处。站到残垣高处后,王晓郁四方作揖行礼,合掌托福,一脸和气的拱手道:“各位先贤能光临不甚荣幸,在下冒昧的向大家问个好,不知各位的来意,但华夏一族是礼仪之邦,上门的都是客,都会给予热情的接待。列位请勿焦躁也请不要动手,有何事都是好商量的。”
王晓郁虽然是家学渊源,但毕竟没有在国际舞台上独当一面的经验,说的话也并不在点儿上,不过这番话也并非无用,最起码将他的态度表露无遗,只要不是傻子就能反映得过来,在护罩里的并非铁板一块,跟慈悲大妖王这等硬气作风完全不同的主儿也是存在的,而且还能发言呢。
顾羽如和晨满的脸色一变,顾羽如变化不大,但变得很坚定,晨满变得稍有些夸张,但态度是毫不含糊的,只有吕清广和慈悲大妖王依然神色如故。吕清广未明白因为所以,看晨满做颜做色的,问道:“怎么回事儿,就他那几句话至于那么大反应吗?他说他的,你有意见也说你的就好了,用得着摆脸色么。”
遇上吕清广这样的大外行晨满也是无语得紧,瞟眼看了下慈悲大妖王的脸色,然后给吕清广解说道:“绝对是有必要的,他这等于是叛乱,是另外拉山头,在我们妖族管这个叫妖奸。”
顾羽如插嘴道:“海外仙岛里以大汉为正统的管这个叫汉奸。”
“在游击队里面儿,要是遇上这种敢于公然反叛还当面说嘴的,当下就会被拿下,人人得而诛之。”晨满说着就有动手擒拿叛贼的意思,摩拳擦掌的瞄着王晓郁道,“就算想拉山头也不能胡乱说话,像他这等实力本就差得没底儿,却又不知道天高地厚,还没个品行,纯粹就是找死的。”
吕清广立刻就明白了,晨满和顾羽如刚在那脸色变化原来是在站队,而这是游击队的规矩,他俩都是有这个基本功的,只有自己是不懂得的,而同样没有表情的慈悲大妖王却是另一个状况,他是带头的,站队中他就是标靶之一,还是最强的那一个,他自然是不需要站队的,也就不需要有表情了。正经是对上王晓郁这样不值一提,一口大气就能吹到天边儿的挑衅者要变了颜色,那倒是真的丢脸不小的。不当他一回事儿那是必然的,必然要有这样的态度好稳定军心。而安军心最好的办法还是拿人头说话,这比什么语言都来得直接来得有力。可现在的问题是慈悲大妖王没打算杀人,这个王晓郁在他面前连跳梁小丑都算不上,杀不杀的不是个问题,此时身边儿又没带队伍,也不需要争战,有点儿杂音并不是太大的问题,反倒是这个小丑说不定能给吕清广带来点儿感悟,如果有,那倒是很有价值的,就更加的杀不得了。
王晓郁此刻的注意力都在外围诸世界名人身上,对护罩中这些位同路人就顾不过来了。在他心目中,这些能力强悍的该当都是修真界的隐世前辈,再厉害那也是受到修真界局限的,对修真者的受制性他是很在意的,要不然他也不会一直都不愿当个修真者一直不肯修炼。正因为他过早的了解到了修真者受到的禁锢,所以对这禁锢的畏惧就更加的强大,丝毫不敢去碰去尝试逾越,因为畏惧是在他脑海里扎了根儿的,根深蒂固,从儿时到少年到青年到成年,已经成为了他思想的一部分,而且是有强制性的部分,就算现在取消一切对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