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尔伯特·阿莫在电梯里遇上了火山蝾螈妖,这家伙在二十七层,一群小股东都在这一层,这里离投机者聚会的二十六层也近便,小股东们倒是经常到二十六层的咖啡厅去喝喝咖啡或者喝杯酒的。他们原本也是投机者中的一员,说得那啥点儿,其实现在也还是,等公司解散了就更是了。公司在他们是股东,与来淘金的投机者相比高上那么两层,但公司不可能是永恒的,这一点大家都清楚,早晚有一天公司会解散的,这个位面也是要离开的,如果在这里不能一次捞个够的话,以后就又回到了投机者的轨迹上,顶多就是手上的资金上升了几个等级,玩儿的可以更大一些了而已。
火山蝾螈妖不愿意再回到以前的生活轨迹去,别的投机者还好,但身为流浪妖族,火山蝾螈妖以前的日子过得之艰难就不消说了,这一次撞大运,来了个大早,又遇上了个不歧视流浪妖族的吉尔伯特·阿莫,所以才能当上小股东,挣上这么一笔,但和这笔财富相比,火山蝾螈妖敏锐的认定跟着吉尔伯特·阿莫更要重要得多,这可不是一时,弄好了一世都稳妥了。为了跟吉尔伯特·阿莫同一架次的上这趟电梯,火山蝾螈妖可是很费了些琢磨的,对吉尔伯特·阿莫的生活习惯和三十七楼的动向都是观察了又观察,分析了又分析,才能有此巧遇。
吉尔伯特·阿莫当然不会认为这是巧遇,火山蝾螈妖也不希望他这样认为,是的,这不是在都市********小说里,要是两个雄性那啥,口味是否也太重了点儿吧。
火山蝾螈妖是以这样的举动在表示自己的忠诚,表示自己是一直都以吉尔伯特·阿莫的事儿为中心的,哪怕是小事儿也绝对没有一丝的马虎。
在这件事儿上,吉尔伯特·阿莫没有使用阴谋论,而是将之与生意紧密的联系在了一起。是的,火山蝾螈妖也是股东,起码在公司还在的时候大家就是平等的,是股东与股东的关系,也就是生意关系。所以吉尔伯特·阿莫的头脑非常的好用,看得也非常的清楚,利弊得失的计算更是精细入微。
矜持,然而又带着那么一点儿赞许,一点儿有限的带有保留的赞许。
这对于火山蝾螈妖来说就已经够多的了。
当电梯门关上,电梯里只有吉尔伯特·阿莫和火山蝾螈妖在。
吉尔伯特·阿莫问:“其余小股东回来了多少?”
“都还没回来呢。”火山蝾螈妖回答道,“我一直留神着的,到现在一个都没回来呢。”
吉尔伯特·阿莫眉头一皱,冷冷的颤动了一下嘴角,他知道投机分子都是些无政府主义者,眼里只有自己的利益,一点儿大局观都没有的,而吉尔伯特·阿莫自己,那毕竟是从魔族大军的成建制大战中锻炼出来的,组织纪律性和整体观念都相当的强。对于自由散漫到了没有一点儿自律性,只顾着手里那一点儿小利却看不到近在咫尺的大利,这等鼠目寸光的人物在吉尔伯特·阿莫眼里是不值得他尊重也没有资格与他共襄大举的。
然而投机者差不多尽是些这等角色,中产阶级就是这个摸样,闲聊时什么姿态都可以,要风趣有风趣,要幽默有幽默,要深沉的,要高尚的,要充满爱心的,那也是应有尽有的,但一旦牵涉到他们自身的利益,那可就什么都没有了,有的只是锱铢必较。
利益是至高无上的,吉尔伯特·阿莫也是利益追寻者,这一点儿吉尔伯特·阿莫认为是无可厚非的,但为了小利而看不见大利,那就是眼光有问题了,是短视。这样的人类相对更多,可投机者不该这么没有眼光吧。
吉尔伯特·阿莫在疑惑中出了电梯,他一贯是相信他自己的眼光的,在吉尔伯特·阿莫以往的观察中,这一批小股东不是那么只顾眼前利益的,要是那样也做不了一个合格的投机者不是,要投机就得眼光独到,连这点儿水准都没有如何在纷纭复杂的位面之间进行投机生意呢。然而,这又是不可以确定的,毕竟人没到不是。
进入董事局会议大厅,吉尔伯特·阿莫先点了早餐,煎蛋一个,要六成熟,羊角面包要不带奶油的,但奶油却是一定要的,吉尔伯特·阿莫喜欢直接吃奶油而不是和着面包或其他食物一起吃。在这方面,吉尔伯特·阿莫可不是一个好说话的顾客,他偏执而不通情理,如同任性的孩子。
吉尔伯特·阿莫的早餐不可能是在三十九楼制作的,这里只有传送阵和会议厅,虽然会议厅是带了茶水间的,可茶水间可没有糕点师傅。
吉尔伯特·阿莫的早餐得打电话到二楼的餐厅去订,然后由人送上来,当然,这一切都不需要吉尔伯特·阿莫先生去费心,皮特欧阳早就准备好足够的人手来替董事们跑腿服务的了,任何想得到的要求都是能得到满足的,即使做不到的那也得做到起码态度要是积极地。
就在吉尔伯特·阿莫将煎蛋切碎,半稀不干的蛋黄要流不流的,多切一刀终于让蛋黄流到了洁白的盘子上,在跟橄榄油争夺污染盘底的战斗中,胶着状态的蛋黄终于站到了有利地位上。
而就在这个时候,就在挂在刀锋上的一滴蛋黄滴落在餐巾上所谓时候,会议厅后面的传送阵被启动了,一道道身影急匆匆的走出了传送阵——彻夜未归的小股东们总算是掐着点儿赶了回来,虽然并不整齐,稀稀拉拉的,有的到了有的却还不见踪影呢,可毕竟说明了在这些投机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