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叔又问:“除了你以外,进屋的有几个人?”
鲁土管回答:“五个人,他,他,他,他还有他,还有一个在楼上没下来。”他将四个人都一一指出来,这些人中有自觉承认的,也有躲起来没出声的。
黎叔吩咐:“去几个人,跟他上去将另外那个给请下来。”
立刻,有几个人站出来,簇拥着鲁土管上楼去了。楼上一阵j飞狗跳之后,鲁土管又下来了,那几个人也押着一个鼻青脸肿的小个子一起跟了下来。
黎叔想萧若云征询意见:“得,人齐了,你看怎么办吧?”
萧若云指着灵堂道:“你们几个先去遗像前跪着。”
那五个你看我我看你,鲁土管很主动,先到意向前面跪下。有了带头的,五个人也就都去跪着了。
楼上的住户这个时候也陆续下来,带伤的父子俩看到欺负自己的人都蔫儿了,立马就雄起了,冲上去一阵猛踩。其他邻里也跟着往上冲。黎叔召唤来的人趁机后撤。
现场有点儿乱,黎叔示意大家分批离开。
又过了十多分钟,警笛声从远方招摇而来,一溜亮着灯闪动着红蓝光芒的警车紧跟着出现。
邻里们对警察居然在此刻出现感到义愤填膺,纷纷围上去,被揍了的英雄好汉们可算是盼到救兵了,立刻起身。就连跪在灵棚里的那几位也跪不住了,拍拍p股就想要走人,只有鲁土管还算老实,继续规规矩矩地跪着。
萧若云身形如闪电般动了,一晃就冲到往外走的五人身前,却并未停留,只是每人头上拍了一巴掌。这一掌用的是柔劲,将非洲鲇鱼奇异晶核的力量在掌心凝聚成一根气针。拍下的时候,作用在脑部血管上,将多处细小的血管刺破。感觉上。这一巴掌轻飘飘的,没什么力道,像是开玩笑,跟大人拍小孩儿似的。五人浑没在意。“都回去给我跪着,没我的话,谁也别动。”萧若云冷冷地命令,“谁动收拾谁。”
五人迟疑了一下,躲在楼上被揍一顿拖下来的小个子先回到原位跪了下去。他觉得警察已经来了,多跪一会儿也没什么,犯不着这会儿死扛,要是再挨一顿多不合算呀!五个人又重新跪回去,但跪姿没有先前周正。
警察连哄带劝将邻里们都安抚住了,把英雄好汉们都送上车——还是他们自己的金杯车,只不过每辆车的副驾驶位置上都上了一个警察。
黎叔跟带队的警官互相挤眉弄眼一阵,黎叔退进小旅馆,隔了一分半,警官带着几个手下也走了进去。黎叔将警官招呼到厨房。这个时候厨房没人。
“哪尊大神开口啦?”黎叔低声问道,“直接就动用你们省厅防爆大队的力量,来头不小吧?”
警官苦着脸:“扛不住呀!部里直接下来的命令,不能不来。”
黎叔冷笑:“哼哼,你们早该来,昨天怎么不来?那些小崽子威风的时候怎么不来?现在来了,说吧,想要怎么着呀?”
警官赶紧挂上讨好的笑脸:“再怎么,咱不可能胳膊肘往外拐不是。他们呢,强买强卖欺行霸市殴打无辜市民。有见义勇为的不是很正常嘛。见义勇为的人很多,但我们来的时候呢已经闪开,我们也没有去寻找,他们也没怎么受伤。正当防卫也没有超过限度。”
“就这么算了?”黎叔态度冷淡,“明天他们再来?”黎叔跟这个省厅防爆大队的副大队长其实也是表面的交情,这人并不是黎叔真正的人马,黎叔的关系主要在治安和刑侦两块儿,经侦次之,对防爆大队没太用心。
警官的面皮很厚实。一点汗颜都没有,语气中正平和:“我也是执行命令,该怎么办就得怎么办。”
黎叔也冷下脸来说道:“别的你带走也就算了,灵棚里跪着的几个不能动。”
“这不好吧!”警官先生一脸为难,“都是一起来的,自然也该一起回去,人不齐我回去不好交代呀!”
黎叔瞪起眼珠子:“那好,就一起留下吧!你要是也想留下,我欢迎。”
警官心里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如果爆发大规模对抗,自己绝没有好果子吃,特别是自己到场后事态非但没有受控反而越演越烈,自己很可能成为替罪羊,这里面他自己没利益纠葛其中,他才不愿意陷进去呢,又不傻不是,于是艰难的点头,表示自己接受条件。
灵棚里跪着的还等待着警方救援呢,警察却收队直接开车走了,立刻,刚才还不端正地跪姿立马周正了。
邵绿的飞机准点到了玉兰市机场,同机抵达的萧若龙萧若虎在取了行李之后跟她们回合到了一起。在北京机场的时候,两边儿就照了面的,只不过萧若龙萧若虎两兄弟走的是贵宾通道坐的是头等舱,而邵绿本来也可以凭借运通信用卡享受到这个待遇的,只是她订票的时候没有出示这张神奇的卡片,她还不习惯用,她还是习惯身上带着几大叠现金,这是她跟她老妈养成的习惯。习惯成自然,没意识到要改。
出口的地方,有几个人在一块大牌子旁边儿候着,牌子上写着‘萧若云姥姥丧事吊唁宾客接待处’字样。邵绿上前搭上话,一行人分坐两辆别克商务轿车赶过去。他们到的时候,围观的酱油党走得差不多了,打麻将的换了一小半儿,另有几个来接深夜班的在旁边买马。
萧若虎对跪着的六个人很感兴趣,问萧若云:“这怎么个故事?我见过灵堂扎纸人纸马糊彩电别墅的,还没见过上真人的呐,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