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戏团里魔术表演一定是有的,可魔法就不好说了。”吕清广比较悲观的先将希望值设的低一点儿,要是遇上了那是最好,就是遇不上也不至于太过失望,他心里抱的希望其实很大,大到自己都不敢正视的地步。
“你别光说不动啊,”风地催促道,“现在,赶紧的,过去啊。”
“别急,”吕清广不慌不忙的坐在沙地上,“现在别人正在安营扎寨,咱们又不是去劫营的,不着急,就是这会儿过去了,人家都在忙也没谁有空理你,等消停了再过去也不迟不是。再说了,人家这会儿要吃饭了,咱过去不好,像专门蹭饭的一样,等回头再说,我又用不着吃饭。”
风地一想也对就不再催促,反正有灵识束可以偷窥,先看看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儿。
掉在后面的陆续赶到了宿营地,他们绕着外圈儿到宿营地前面儿才歇息下来。落后的都是些破旧的四轮篷车,拉车的也都是些瘦弱老迈的牲口,想来明天他们还得早一拨上路,到晚上也还会被甩在后面。
一个壮硕得像巨大的猩猩的粗大汉子从中间营地的漂亮马车下来,晃着半截黑铁塔般的身躯阔步向前走去,一路上都有人和他打招呼,“嗨,大力士阿多夫。”
黑大汉用完全与他的身材体型极不相称的和蔼笑容回应着每个人,包括小屁孩在内,一路笑着往前面,直到最靠前的一辆破旧马车旁,他停下脚步向马车中温柔的问道:“卡门契塔小姐,你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我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谢谢你,大力士阿多夫。”马车里传出黄莺般婉转动听的声音。
大力士阿多夫一脸陶醉的守在破破烂烂的马车门口,憨厚的笑着精明的答道:“要是你没有什么事儿,我可以陪你说说话,要是你有事儿。那就尽管吩咐,什么事儿都难不倒我大力士阿多夫,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
马车前辕的厚尼帐幔拉开了,卡门契塔小姐从里面探出了头。这是一个年轻女孩,看上去比较青春,可又琢磨不出准确年龄,按风地的审美观来看,卡门契塔小姐的口轮匝肌太硬。口列太长,鼻梁骨太尖,眼窝太深,不过总体还算好。
显而易见,大力士阿多夫的审美观和风命的审美观有些许的不同,在大力士阿多夫的眼里,卡门契塔小姐是尽善尽美完美无暇的。
“今天我们去篝火那里吗?”大力士阿多夫询问道。
卡门契塔小姐懒洋洋的摇摇头,钻出马车,跳到地上来。
大力士阿多夫熟练的卸下两匹拉车的老马,这两匹马对大力士阿多夫也很熟悉。很配合。两匹老马离了辕,自己溜溜达达的向小溪走去,时不时停下脚来吃两口脚边儿的嫩草。马老了,牙口也不是那么好了,只有这嫩草是最让它们愉快的,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卡门契塔小姐对自己这两匹老马很放心,既没有拴上它们也没有在一边儿守着,老马已经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用不着人类在对它们指手画脚,甚至卡门契塔小姐都不需要赶车。两匹老马自己就知道跟着队伍前进,甚至很清楚自己拉的这辆车应该是一个什么样的位置,那分寸的把握起码不下于县团级干部的大局观。
连卡门契塔小姐都不知道这两匹老马究竟有多老了,反正她记事起这两匹老马就已经是老马了。好像从来就是这样,也不知道它们是否年轻过。这问题卡门契塔小姐以前一直都忽视了,等卡门契塔小姐想起来应当问一问的时候她的父母早就死了,和她相依为命的奶奶也是稀里糊涂的,不知道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反正卡门契塔小姐没有得到答案。族里好像也没有人能记得这两匹老马是什么时候开始给这家人驾车的,是卡门契塔小姐父母还是卡门契塔小姐的祖父母,或者还要早,谁也说不清,反正这两匹马是全族公认的最老的马了。虽然老迈,这两匹马却依然活得很悠闲,在卡门契塔小姐小时候她总是以为这两匹马活不了两年了,可二十多年过去了它们还是老样子,现在卡门契塔小姐相信等到她自己死后这两匹老马都还会是这样,还会拉着这辆破车不紧不慢的走在马戏团的大篷车队的合适位置。
有两匹老马的卡门契塔小姐无疑是轻松地,别人的马车需要驾驶,她的不用,别人赶路的时候她可以躺在马车里睡觉,所以卡门契塔小姐总是比别人有更充足的睡眠,也少了很多的风沙侵扰,这让卡门契塔小姐的皮肤更加的水嫩光华,也更加的光彩照人。
于是,大力士阿多夫就更加的迷恋,更加的难以自拔。
卡门契塔小姐提着一个小篮子向小溪上游走去,大力士阿多夫从马车上拿出陶罐和皮水袋跟在她后面。
水很清,很甘甜,卡门契塔小姐洗了脸,就在水边儿采野花。
大力士阿多夫把陶罐和皮水袋里的陈水倒掉,清洗干净之后装上新鲜的溪水然后送回卡门契塔小姐的马车上。
等到大力士阿多夫再回到卡门契塔小姐身边儿的时候,卡门契塔小姐已经摘了一篮子的野花,她喜欢野花,喜欢那生机勃勃的色彩,那淡淡的,若有若无的香味儿,只要在路上,只要不是冰天雪地或戈壁沙漠,卡门契塔小姐总要先采摘上满满一篮子野花才回去做饭。
卡门契塔小姐一个人生活,所以做饭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平常日子里,卡门契塔小姐连火都懒得升,一个水果,一点儿面包,一点果酱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