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增一减,总体效率差不多,可后一次因为惊诧于肉眼可见的生长速度,观望类耽搁很明显,单位效率就低了。等吕清广给第三株人参培土的时候,这株人参的根系已经向下插入到沙土里。到第四株——已经不需要培土了,人参已经长粗,跟坑已经无缝链接了。
“这样到省事儿了。”吕清广拍拍手,将手上的沙土灰尘拍落。“我只需要挖坑就行,别的都不用管。”
风地道:“你这也叫省事儿?看看人家肥兔子,一扔就完事儿了,跟人家比,你这也敢叫省事儿?”
吕清广怒道:“它那是不负责任,那几株人参能有我种的这么好吗?”
“这个是两码事儿。你这儿的人参长得好,那是泡了含有生命之泉的泉水,那泉水里除了有生命之泉还有灵界水元素,没这个长不了那么快,跟你种植方式无关。”风地一边儿辩驳一边儿用灵识束扫描周边儿情况。很快,在离吕清广很近,只有三百余米开外,靠近湖边儿的地方,发现一个基本干涸的小溪。这片大陆的溪流以间歇性质的为主,九成以上都是,这条就很典型。溪流不长不深也不宽,仅云朵路过的时候有水流淌,其余时候都处于干涸或半干涸状态,此刻就处于干涸与半干涸之间,溪流底部的沙土都是湿润的,间或有一个两个地方还汪得有水。“这里就挺合适的,你走过去打个掩护,我直接把人参沿着小溪丢上就行。”
“做事儿认真点儿好,别尽想着偷奸耍滑的。”吕清广心里批判着,脚步却麻溜地向那条溪流走去,走到后一挥手,在挥手之间,风地将要种的人参全都丢了出来,间隔半米一个,沿着半干涸的小溪一直蜿蜒崎岖到湖边。“手镯空间里到底有多少人参?感觉有点儿无穷无尽的架势嘛!”看着一长溜儿的人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茁壮成长。吕清广顿觉一种自豪感成就感油然而生连绵不绝。
风地回答说:“有点儿年头的人参这次都拿出来了,剩下的都只能算幼苗。”
听风地这么一说,再看向茁壮成长的人参们的目光就不同,成就感还有。但连绵不绝的意味却消失了。
人参们不管这些有的没的,一个二个欢天喜地地愉快生长着,该生根生根,该发芽发芽,该开花的开花。该结果的结果,不一而足,统一的是都长了个子。人参们不是抽条,长高跟长胖是同步的,甚至长胖的态势来得还更加的凶猛,没有多久,相互之间半米的间隔距离就变成了三十公分,然后是二十,十,五。四,三——事不过三,过了三大家就都挤在一块儿去了。别说是人参了,就算是萝卜也不愿意一搓堆儿的密集生长在一起,得给对方也给自己留点儿距离,保持点儿**的生存必不可少的私密空间才行。所以,人参们就相当默契的左右挪移开来,将本来蜿蜒的曲线变成了折线。
又是一个灵力最为强盛的周期开始的时候,人参中长得最快的几株,地面以上部分已经超过了草的平均高度。
肥兔子又烤了一只兔子。因为没有了请客的需要,它也不再将烤好的兔肉分成几块,直接捧着就啃,跟吕清广认定的兔子啃胡萝卜的姿势殊无二致。它啃高兴了还蹦跳几下,然后停下来接着啃。在跳动的时候它是不会去进食的,既不会啃咬也不会去咀嚼,吃是吃,跳是跳,它分得分开。
就这么吃着跳着。跳着吃着,不知不觉间,小半个兔子被它吃掉了,而它也或有意或无意的跳到了吕清广面前。
“这是什么?”它突然发下了还在茁壮生长的人参们,觉得很是惊奇,它已经三千多年没有见过第二种植物了,而之前,它烤兔子太专心了,吃兔子也太专心了,蹦跳的时候毫无疑问是同样的专心致志,所以并没有提前发现吕清广种植人参这件事。不得不说,三千多年单独统领着一方天地使得肥兔子的警觉性下降到了极端迟钝的程度。
吕清广没有去纠正肥兔子的不良习性,他甚至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警觉性方面吕清广也就比肥兔子稍微高那么一点儿,真正时刻提高警惕的是太古灵族。“是人参。”他回答道,同时收回凝望着人参的目光,看到它捧着的烤好的已经被它吃掉一小半儿的兔子,顿时胃部一阵翻江倒海。
肥兔子很好奇的看着这些新来的茁壮生长的植物,“什么是人生?”它问道,“是你带来的?”
“是我带来的。”吕清广先将好回答,自己有明确答案的后一个问题回答了,然后尝试着解答另一个。“人参,这个就是人参,是一种药材,一种很好的药材,吃了对身体有益处的。”
“吃!”肥兔子对这个词很是敏感,“你是说吃?这些是给我吃的?”
吕清广真是不能说‘不’的,虽然他真的是非常希望在这个时候对着这只死肥兔子说‘不’的,可他不能说‘不’,肥兔子可是非常热情的请了他吃烤兔子的。当然,吕清广并没有吃,一口都没有吃,一丁点儿都没有沾边儿。可你吃不吃是一回事儿,别人请没请客是另一回事儿,请了客你不吃,这本来就是你不对了,再以此为借口就更说不过去。毕竟,吕清广是讲究人,做不出强横霸道不讲理的行径来。不过,吕清广随即意识到自己似乎看到这些人参长得这样好,心里舍不得了。‘这些人参真不是给肥兔子吃的吗?’就因为人参长得像胡萝卜,所以才拿出来的,手镯空间里别的药材为什么没有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