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军事历史>玉暖春风娇>79、狗咬狗
,一进正厅,就摔了一副上好的柴窑骨瓷茶盏。

早在半路就彻底清醒过来的凤修玉当即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哭嚷道,“父亲,这是有人构陷我,儿子何其无辜!”

凤一天在外人面前的那点冷静消失殆尽,他指着凤修玉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干脆上前,将他一脚踹倒,骂道,“还无辜?你都毁了人家黄花大闺女的清白,你还无辜上了,保不成你还有贞洁之说?”

凤修玉双膝双手着地的爬过去,一把抱住凤一天的大腿道,“父亲,是凤三那贱人害我,那房间里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是白元瑶,起先是凤三……”

闻言,凤一天脸上厉色闪过,他缓了口气,压下怒火道,“从头道来!”

当即,凤修玉将之前凤宓找她,说是要帮他将凤酌抬为侍妾之事一一说了,后还多道了句,“父亲,大妹妹说万无一失,也说凤三本是有意于我,儿子这才鬼迷了心窍啊!”

凤一天这会才晓得,自己长子居然已经长成了这样的德性,寻花问柳就罢了,临到了事儿,将一应罪责往旁人身上推诿,便是连自个一母同胞的亲妹妹都下的去手。

他也自来晓得凤宓心思重,往日想着总是女儿家,他一为人父的,并不好过多问询,可不曾想,她竟大胆到连兄长都能当枪使。

这两兄妹,还真不愧是他凤一天的种,心机手段,没脸没皮,一样不差,只是可惜,眼光太短,心胸狭窄,注定是上不得台面的货色。

想到此处,他又想起楼逆来,若他的儿女有此子一半的德性,约莫也不会被人反算计的这样惨烈。

不用说,今日这一切,他想都不用想,就能确定是出自楼逆的手笔,也就能说明,为何在玉雕助兴之时,楼逆要冒出来给凤宓下脸子,这都算计到他师父的头上了,还不准别人反咬一口。

“滚!”凤一天不想再看到凤修玉,他将人踹开,又低声道,“从今往后,你若再招惹凤家子弟,就小心你那双腿。”

凤修玉惊惧非常。

“少家主的位置,你若乖顺了,自然还是你的,旁的,莫怪我日后无情。”再不争气,怎么也是自己的长子,凤一天还是多少留了情面。

凤修玉连滚带爬地出了正厅,他本想回自个院子,结果,脚步一转,就带着愤恨的神色去了凤宓那边。

这当,凤宓在闺房中,面色白沉,她握着手里的篦子,细细的篦?将她手心给磕出了红痕,她亦无所知,脑子里一直浮现的是楼逆脸上那抹讽刺又轻视的笑。

她愤恨咬牙,只恨不得将凤酌、楼逆两人大卸八块才解心头之恨。

凤修玉闯进来的时候,她胸腔之中的那股子恨意像是有了宣泄的途径,看着还一身狼狈的兄长,无数的毒计皆闪烁不定。

“大哥,你来的正好……”她端起作派,企图在行蛊惑之言。

然而,凤修玉只冷笑了声,他扬手一巴掌就扇在凤宓脸上,那半张雪白面颊顿时就红肿了起来。

凤宓双目圆睁,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凤修玉,似乎想不到往日对她还有所疏离畏惧的兄长,今个居然敢对她动手。

凤修玉心头也是有惧意的,然而他只要一想到凤一天已经动了要撸掉他少家主身份的心思,再多的迟疑都成怨恨,“凤宓,你是不是也巴不得我连少家主的地位也不保?今日之事,你前几日怎说的,只要我坏了凤酌清白,她便不得不从我,可今日呢,白元瑶又是闹的哪一出?”

凤宓眸带浓烈的恨意,她再不掩饰半点,嗤笑了声,“你这样的蠢货,也配是凤家少家主?”

“我若为男儿身,早弄死你八百回了。”凤宓笑了起来,她指着凤修玉,轻蔑地啐了口。玉暖春风娇:

被旁人如此辱骂,凤修玉早就不讲情面了,偏生眼下还是他的亲妹妹这般待他,那种讥诮的眼神绷断他最后的理智,他扬起手就要冲过来,并大骂道,“贱人!”

听到响动,外面的婆子蹿进来,将凤宓护住,并大喊着护卫。

凤修玉无法得逞,他心头还畏着凤一天,不敢再惹施肥,只得记下这遭,转身离去。

“滚,都滚出去!”凤宓大喊一声,简直无法容忍,她尊贵的凤家嫡女,也会有今日,便觉周围所有的人,都是在看着她的笑话,心头越发恨意蓬勃,端的是让她再无法忍受!

而凤家人不晓得是,凤一天将五长老凤缺请来,两人将正厅的门给关了,谁也不晓得两位长老谈了什么,只是半个时辰后,凤缺又面无表情地回玉园了,而凤一天找来府中总管,让人明日就去请安城媒人喜娘,先将一应聘礼置预先备下,约莫那意思,只等白渊点头,两家就要立马结成姻亲。

顿时,又是几人喜来几人忧。

估摸楼逆多少能揣度到一些,可对凤宓与凤修玉的反目成仇,却是谁都没料到的,原本就是两自私自利的人,尽管是兄妹,可在利益纠葛面前,特别是凤修玉,又岂能不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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