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之前的忠勇侯,那也是沙场悍将,骁勇善战,有勇有谋,可以说圣人能坐稳那把椅子。 [都有着他的功劳。
然,京城繁华眯眼,安逸的奢靡日子,让忠勇侯早早步入英雄暮年,他早不再是从前那个在沙场点兵不畏生死的忠勇之侯,而只是单纯的是个侯爷罢了。
故而,他一听闻楼逆那话,心头咯噔一下,顿觉不安。
楼逆单手撑头,松垮的胸襟划开,露出莹莹如玉的微光,半遮半掩,让边上伺候的姑娘很是面红耳赤。
楼逆虽在边漠有些时日,他也亲自上阵杀敌。然他的肌理,一如既往的玉白,并不显女气,莹润的质感下,是不容忽视的力量。
他只斜坐在那,就让底下的忠勇侯感觉到了巨大的压迫感,逼人又无法喘气。
“呵。”他轻笑一声,微微眯眼,“忠勇侯莫介怀,本王只是玩笑话,既是圣旨,本王接了就是。”
楼逆整暇以待的坐直了身子,单手摩挲着下颌道。“侯爷也不必站着,来,与本王一同赏舞。”
话音方落,就有下仆掇拾出案几,引了忠勇侯坐下,上茶果。
楼逆一扬下颌,立马就有几位身姿妖娆妙曼的姑娘巧笑嫣然的依偎了过去,莺莺燕燕的推攘着。娇声软语,好不快活。
而那圣旨,楼逆让人送上来,却随手摆在案头。并不打开。
忠勇侯眸色微沉,他挥开一几乎靠近他怀里的姑娘,对楼逆道,“听闻殿下此次凯旋归来?不知殿下收拢的是哪个部落?”
楼逆漫不经心的一拨胸前的发,瞧着下面鱼贯而入,挥袖扭腰的姑娘,轻声道,“不值一提,小部落而已,本殿还看不上,何谈收拢。”
听闻这话,忠勇侯扯开嘴角,奈何他一脸的络腮胡子,根本看不清那点笑,“殿下用兵如神,便是连京城之中都是人尽皆知的,故而圣人才十分欢喜,想让殿下回京,也好操练操练禁军,想必凭借殿下的能耐,圣人可高枕无忧。”
楼逆意味深长地看了忠勇侯一眼,并不接这话,而是认真地看底下的羽衣舞,领舞的姑娘媚眼如丝,红唇惑人,她从众姑娘的水袖中缓缓起身,眼都不眨地望着楼逆,唇还微启,当真一副情动不能自已的模样。
奈何,楼逆根本就相当于瞎子,他抚掌而笑,指着这姑娘就对忠勇侯道,“昨日忠勇侯征战一场,也是辛苦了,这姑娘就赏与侯爷。”
那姑娘身子一抖,我见犹怜地咬了咬唇,幽怨无比地瞥了忠勇侯一眼,不得不屈膝叩谢。
忠勇侯是个大老粗的汉子,他再是男人不过,年轻之时,他最喜的便是大杀四方后,找些貌美妩媚的姑娘,好生放浪形骸一番,如此才能去了骨子里压抑不住的血气。
是以,他并不拒绝,只是目光从案头上的圣旨一划而过,哈哈笑道,“那老夫就谢过殿下。”
楼逆点点头,并不厚此薄彼,他一挥袖,“素闻京中各家俊杰在侯爷的白虎军中,本王前些时日并不在绥阳,也没能和大伙吃盏酒,真是好生遗憾,这等舞女,姿色还堪入眼,就随侯爷回去赏与众家兄弟纾解寂寞,也算本王的一份心意。”
忠勇侯浓密的胡子下,唇抿了抿,尔后拱手道,“老夫就代大伙谢殿下美意。”
楼逆勾唇点笑,垂眸端起了案几边的茶盏。
闻弦歌而知雅意,忠勇侯又是寒暄几句,带着那等莺莺燕燕找了个推辞,略有不甘愿的离去。[看本书请到
待人走了,凤酌从次间转出来,甫一嗅到楼逆身上的胭脂味,她眉头一皱,就毫不掩饰的嫌弃。
楼逆目光柔和,他起身向凤酌伸手,“师父,弟子受委屈了。”
他还先发制人,拉着凤酌,并股挨坐到榻上,眨了眨眼,又理好衣襟,“都是些贱婢,敢那般瞧弟子,真想挖了眼珠子去喂狗。”
说着,他凑到凤酌面前,拱进她鬓边,使劲去嗅她的发香,只觉师父身上的女儿体香甚是好闻,清清爽爽的,又好下口啃。
凤酌一根指头抵着他额头,将人推开,皱眉喝道,“臭死了,别挨着我。”
楼逆抬起袖子闻了闻,果然一股子的脂粉味,他冲外面喊道,“玄二,备热水!”
话音还未落,人就急匆匆的回房梳洗过去。
凤酌瞧着他离开,目光落到那圣旨上,她略一迟疑,拿起打开来看。
“哼,不知所谓!”不看还好,这一看,她心头火起,扬手就扔了那圣旨,很是气愤不过。
圣人的意思,不仅要楼逆回京,最好将朱雀营一并交由忠勇侯,旁的功劳是半点都落不到徒弟身上,这般糊涂和无状,叫凤酌生了几分的杀意来。
楼逆飞快冲洗一番过来的时候,就见那被摔在地上的圣旨,他看都不看,径直一踢,让玄十五拿进灶房点火之用。
“你不能回京。”凤酌冷声道。
楼逆低笑一声,“都没把各家子弟给悉数弄死,弟子才舍不得回去。”
他走上前去,半拥着凤酌,为她这样的关切之意而心软不已。
果然,这世间,也只有他师父,是真真切切的在为他考虑,会为他遭遇不公而愤慨,也会为他的委屈而恼怒不已。
这样可心的人,叫他如何不珍视。
“师父,与弟子成亲吧。”他情难自禁,旧话重提。
凤酌一愣,微微垂头,她总觉得自己只要一点头答应,日后就再不能如此逍遥自在了的模样,平白多了个人来事事都管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