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军事历史>玉暖春风娇>136、抱憾终生而不可得

楼逆早便晓得自个师父是个做事简单粗暴的,又没多少耐心,让她烦了,一个拳头过去就解决了。他自认已经十分了解凤酌的性子,凡事都摸着她底线来行事,可也不曾想,这一遭,将人得罪的很了,转身就被扔进护城河里。

五月的时节。晚上还是颇为阴冷,楼逆一栽进河里。就整个打了个哆嗦,脑子里起先还有的绮念,霎那消散,就是身体的反应也是没了,幸好他本就是个会泅水的,这会双手划拉,倒也不至于溺了去。

凤酌蹲在岸边,她手里捏着腰带头,另一边却是栓在楼逆身上,似乎准备着他要是不会水。就给拉上来。

好在楼逆很快就在水中稳住了身形,她也就松了口气。

“师父……”楼逆颤抖着睫毛,浑身湿透地凝视着凤酌,口吻既十分的委屈。

凤酌见惯了他的没脸没皮,半点都不为所动,只晃了晃手里的腰带,挑眉怒道,“你还得理了?以下犯上,该胡乱打死的东西!”

楼逆明白凤酌话中所指,他勾了勾嘴角,隐在水中的指尖动了动,似乎在回味刚才的软玉温香,端的是从未有过的体验。舒服非常呢。

但面上他不敢泄露出半点,只眨了眨黑曜石般深邃的凤眼,老老实实的道,“师父莫恼了,弟子日后会多加注意,不敢在着人暗算了。”

听闻这话,凤酌又心软了。她也晓得自己那恼怒来的莫名其妙,本来着了这样下三滥的道,徒弟还能撑着跑出皇宫来见她,可见对她这个师父,那便是信任的,如若不然皇宫之中宫女颇多,何必如此麻烦。

且下手的,又是徒弟的亲姨母,哪里会防备那些。

她见楼逆似乎解了药性,一抬手将人拉出水面,送了上来,沉着脸问,“你那姨母,是怎回事?”

原本她不想过问太多,再怎么说,那也是徒弟为数不多的血缘亲人。

楼逆全身湿哒哒的都在滴水,一头长发沾在脸上背上,显得狼狈至极,他无所谓的抹了把脸,冷的有点轻抖的道,“还能是怎么回事,不就是个心大的,偏生又没那等手段,只会使点后宅妇人的法子,只能哄哄圣人而已。”

凤酌愣了愣,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徒弟口中的圣人,那不就是他的父皇来着,听那语气,是半点尊敬都没,若让旁人听见了,可真是大逆不道。

“休得再旁人面前言此等妄语。”她压低声音,提醒了句。

楼逆点点头,三两下将湿透的外衫脱了,只着同样湿润而贴身的中衣,往凤酌面前两手一摊道,“师父,弟子没衣裳穿了,这下要如何回宫?”

凤酌一挑眉梢,冷笑了声,又带着人悄然回了端木府,让楼逆在自个的房间里等着,她三更半夜地摸到五长老凤缺的院子,很是不厚道的将人唤醒了,并借走了套衣裳。

被吵醒的凤缺原本不甚清醒,他面无表情地看凤酌动作麻利的拿走了衣裳,连内里中衣都不放过,待人走了有一刻钟,他才猛地真正清醒过来,继而披了外裳,摸黑过了凤酌的院子去。

两人的院子离的并不远,端木锐当初安置的时候,考虑到两人都来自安城,便将院子安排到了一起。

这当五长老凤缺跨过院,还在门口就听闻里面传出的声音----

“师父,弟子不穿旁人穿过的衣裳……”

“师父,弟子冷,不若上师父床榻暖暖?”

然后他便听闻凤酌低喝的声音,可待要细听已经没了声响。

不知怎的,他心头愤怒突如其来,来势汹汹,叫他无法应对,待他反应过来,他人已经大力推开了门----

房间里二人,扭头看过来,映着晕黄的留角铜灯,他能见师徒两人,一个衣衫不整,一个手中拖着他的那套衣裳,另一手腕还被人拽着,且挨靠的极尽,这还半夜三更孤男寡女的,哪里有半点男女大防的规矩。叉女吉号。

他一瞬间,面色就沉了,很是不善地盯着楼逆,反手关上门,冷喝道,“成心败坏你师父清誉不成?”

楼逆眯了眯眼,感觉到手上凤酌在挣,他反而加大力道,半点不惧凤缺,“五长老说的什么话,徒弟有难,半夜求助,师父能看着不管?还是五长老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冷面冷心?”

凤缺冷笑了声,他面上疏离,可寒目之中流泻出的怒意,如雪沫子,打在脸上,生疼的很,“你难从何而来?莫要我说明了,若晓得会连累上三儿,说什么我也不会让她此次上京,如今你身份了得,诸多人瞧着,想要三儿在京城待的安心,就该离的远远的!”

“朝堂之间,最为龌蹉,非要让三儿也沾染上才舒心?”

这最后一句,已如利刀般尖锐,直扎人心窝子,毫不留情。

果然,楼逆神色不太好了,他转头望着凤酌,见她在不甚明了的光线下面无表情,心头陡然一惊,遂问道,“师父也是这般认为?”

凤酌将手里的衣裳团了团塞进他手里,冷声道,“先穿上。”

后才扭头对门口的凤缺道,“长老心意,三儿都明白,只是止戈从身为三儿徒弟那日起,这份师徒干系,就是脱不了的了,不管他如今是何等身份,冲他眼下不稳的境地,三儿又怎能隔岸观火置之不理,这本不是为师长应做的。”

言辞不是多动人,可就是叫楼逆心头甜丝丝的,就像是大热天的喝了一大盏的冰水,舒爽冰凉的紧。

反观五长老,他直直看着凤酌,脸沿萧条僵硬如刀削,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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