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离数日,好不容易相见,冷不防凤酌就大打出手,如此特别的举动。让楼逆十分……欢喜!
眼见人将落地,他单臂一伸,一掌击在清溪岸边,整个人借力轻灵如鸟羽地翻身而上,再次往凤酌的凉亭顶扑过去。“师父,轻点可乎?疼的慌。”
凤酌不为所动,丝毫不因楼逆故作的委屈软语而手下留情。瞧着楼逆双臂一展。稳稳落到她面前,她冷哼一声,朝着徒弟风华不二的俊脸就是一拳过去。
楼逆偏头躲过,大掌相迎,十分包容的将凤酌拳头给握住。末了他还拉自个脸上蹭了下,“小师父,莫要同弟子闹。”
口吻无奈而宠溺,旁人倒是觉得艳羡,可那话听在凤酌耳里,反倒像是她无理取闹了一般。恼怒非常。
她越发心冷如铁,拳头带出呼啸风声,心头那点恼怒随着几拳过去,渐渐的没了火气,可一招一式同样狠厉不留情面。
楼逆只闪躲格挡,并不还手攻击,几式下来,他便琢磨出师父这是存了要验看他是否落下了功夫,遂一横踢过去,身形一扭,避开的同时,开始还击。
两人就在凉亭顶,一左一右,下盘稳当如磐石,拳脚相触,打出猎猎地声响来。
过个几招后,楼逆便不愿再继续打下去,省的让旁人看了热闹的同时,还耽搁了与师父相聚的时辰,他左拳佯攻,趁凤酌双臂格挡之际,脚下一错,踏空不稳,整个人就往凉亭下栽去。
凤酌想也不想,脚尖顿点,一跃而下,迅疾伸手拉住楼逆手腕,另一手并借机抓住凉亭檐角。
楼逆抬头朝着凤酌勾唇点笑,狭长的眼线带出滟潋的波光粼粼来,他人悬着,还晃荡了几下,若不是凤酌拉着他,就真掉下去了。
凤酌反应过来,哪里不晓得徒弟这是吃准了她的心软,故意示弱,好让她消气。
“哼,”她从鼻尖哼出冷意,这会虽不恼了,可脸面上总是抹不开,“算你未落下拳脚,如若不然,当就不是一拳头的事。”
说完,她蓦地松手,且松手之前,还用力一甩,试图将楼逆甩到佳酿的清溪之中吃个教训。
可谁也不曾想,她这当五指才松,连楼逆都未曾做出反应,呼啸的鞭影毒若血蛇地袭来,并直击凤酌那张脸。
凤酌的反应不可谓不快,她借放开楼逆之机,整个身子沉若千斤顶,跟在徒弟身后,一起坠了下去,避过长鞭。
楼逆怒意蓬勃,他双腿在半空之中连蹬几下,缓了冲劲,张开手,将凤酌护在怀里,后才调整姿势,预备以后背着地,便是伤了自个也不想凤酌少了头发丝。
凤酌哪里会让这等事发生,她双手穿楼逆腋下而过,两人呈相拥之态,触地拍打在清溪两岸的青石上,稍稳后,她正待起身,就察觉到楼逆湿热的唇尖从她耳廓软肉拂过,灼灼的呼吸钻入耳膜,她就听闻一声叹喟的呢喃,“小师父,数日不见,弟子是日思夜想,几欲相思成狂。”
凤酌皱眉,此时她双手撑在青石上,楼逆拥着她,并单脚支地,这才免了后背落地的后果,可那一词“相思”让她双臂一软,差点没泄力摔到地上。
她唇动了动,张口就想呵斥,然----
“光天化日,众目睽睽,竟如此不知廉耻,当众勾搭男子,我倒想知道,到底是哪家不规矩的才教导出这样没羞没躁的贱人来!”娇滴滴地嗓音,带着幼童的脆声响起,分明是难听的怒骂,可和着那声线,就像是小儿任性闹腾,哪里忍责怪。
凤酌整个人伏在楼逆怀里,她并未有动作,只是楼逆十分不舍的将粘在她腰身的一只手撕开,撑着旁的嶙峋怪石,站直了,还将凤酌一并拉起来。
她目光越过楼逆的肩,这才看清了说这话的姑娘。
幼孩般单纯的容貌,却长了副妖娆如精怪的诱人身子,鼓鼓薄发的胸脯,正一起一伏,柔软的形状十分可观,纤纤细腰,恐双手一掐就给掐断了去,再是拢在纱裙之中,依稀可见修长有力的腿。
这样的强烈冲击的绝色妖姬,别说男子,就是女子瞧了都会自叹不如,只恨今世生不为男儿身,不能享有这般美妙的美色。
然那姑娘右手持猩红软鞭,怒视凤酌,又骂道,“还不速速放开九殿下,吃罪了贵人,灭了尔满门都是常事!”
凤酌眉梢一挑,斜眼看楼逆,眼底的戏谑意味分明。
楼逆哪里肯放手,这好不容易才挨碰到师父,就差点没整个人粘在凤酌身上,对谢音竹的恶言恶语,半点不理。
谢音竹双眸喷火,她本身大儒名门的天之骄女,谢家娇宠在手心的嫡女,论才气、论品貌、论家世,整个京城就无人能比拟,不仅如此,她初初出生之时,彩霞漫天,天生异状,更有得道高僧批命曰,生而为皇后命格。
眼下那几位的皇子,哪个不是想方设法,盼她多看一眼,若能娶回家中,就是供着都是好的,可她一心牵挂九皇子楼逆,这么多年,就不曾对谁假以辞色。
她这一想,就又是愤怒又是委屈,手头长鞭一甩,就朝凤酌的脸上攻去,却是出手就要毁人相貌。
楼逆察觉到身后劲风,暗若黑曜石的凤眼之中闪过厌烦和点滴的杀意,他搂着凤酌身一侧,避让开去,再谢音竹第二击来之际,精准无比地抓住了鞭尾。布吗长扛。
且声若冰霜地警告道,“谢音竹,不得再有下次!”
他却还是留有情面,不愿与谢家翻脸。
谢音竹委屈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