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军事历史>玉暖春风娇>111、伪更

楼逆面色黑沉的吓人,深邃的凤眼之中,犹如狂风过啸,带着肃杀的冷意。端的是十分骇人。

“小师父未曾及笄,按族规,不可收徒。”楼逆走过来,他一步到凤酌面前。挡了秦子衿的目光,在师父看不见的角度,他眸带戾气地挑了对方一眼,又道,“凤家诸多出色寻玉师,秦公子还是另投他门的好。”

要说秦子衿也是个愣头的,楼逆那般明显的排挤他硬是没看出来,虽觉这人一身气息阴冷,是古怪了点,可说的那是句句在理,叫他反驳不出来。

于是他道,“公子说的是,确实是在下思虑不周,不过,既然三姑娘能收公子为弟子,想来。便有法子也收了在下去。”

楼逆冷笑一声,他慢条斯理地拂了拂衣袖,“你若能再寻一条?溪子玉玉脉,我师父收下你也无不可。”

秦子衿一愣,分明这是强人所难,他虽为寻玉师。可到底还没那份功底。

“哼,”楼逆不想再跟这人多说,宝贝的不行的师父光天化日的就被人觊觎,实在是让他欢喜不起来,故而扔下一句,“是以,秦公子还是莫要与人为难,如此便实为不美。”

说完这话,他带拉着凤酌。就进了桃夭阁,还对迎上来的赤澜吩咐道,“不相干的,通通撵出去。”

赤澜是个人高马大的,半点都没姑娘家的纤细,只往院门口一站,双手环胸,结结实实的就挡了秦子衿。

凤酌哪里会为一不相干的人而对楼逆有所不满,她不过一个转念,就将这事给忘了。

两人分别回房,各自梳洗一番,精神焕然一新后,楼逆这才等着凤酌,一同到书房。

书房里,凤酌将那块未解完的血沁摆在多宝阁上,左右看了看,十分满意。

楼逆听四婢女一一回禀了今日桃夭阁的大小俗务,本就不甚有大事,三言两句他就给处置妥当了。

赤碧这才轻声道,“姑娘和公子不在的月余,旁的院倒是不甚有事,主要都是在西苑那边,有流言,少家主和凤宁清因着不顾礼常,做的过火了些,也很是对不住白家二姑娘,且凤宁清虽有孕在身,不仅不注意不说,一应忌讳也不守着,为得少家主欢心,可是干了不少不庄重之事,才致忽然小产。”

“而凤宁清在小产后,少家主便从未踏进过西苑,听人说,凤宁清这是失了宠爱,她晓得姑娘和公子回了府,就日夜盼着姑娘能给她张目一二。”

赤碧本就性子机灵,这些事她都打听的妥妥的。

楼逆瞥了眼凤酌,见她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便对四婢女道,“嫿峥吃了过错,对姑娘不尽心,已经打杀了,尔等四人皆为二等婢女,再有一月,可升两人为一等婢女,好自为之。”

说完,就将四人屏退出去。

待整个书房只有师徒两人后,楼逆才转头跟凤酌将起先在西苑的事,细细做了回禀,末了,十分不耻的冷笑道,“从前弟子还当她有一丝可取之处,毕竟怎么也是个乙级玉雕师,到如今弟子才晓得自己这是看岔眼了,她离了小师父,就什么东西都不是。”

凤酌唇抿成直线,她看着那块血沁,不言不语。

楼逆眸色微闪,他随意靠在多宝阁边,就轻言道,“莫不是小师父心软了?”

凤酌摇了摇头,“自作孽不可活。”

闻言,楼逆意味不明地低笑了声,“小师父还真她是小产不成?本就是未曾怀过的,又哪里来的小产。”

凤酌偏头看着楼逆,琉璃眼瞳有睁大,看着徒弟,就想不明白他那话究竟是何意。

她这神色娱了楼逆,他便好心解释道,“本来之前去平洲就想与师父交个底,后来事一多就给忘了。”

凤酌表情极其微妙,她哪里会信楼逆会忘的,真想啐他一口唾沫子。

“那人不知羞耻地心念念个男人,百般作践自个去讨好,是以,弟子多是为人着想的呢,便曾无意提过,孩子的事,多半是宁清师父心神不定,又风邪入体,不得不卧床,弟子想着哪,总也得为师父尽点孝心,就让嫿峥多多往西苑去,时不时送碟点心,熬点汤药什么的,再伺候宁清师父用下……”

楼逆嘴角的笑意深邃起来,像是泛着暗芒的利刃,隐藏锋芒,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蹿出来给人一刀,“宁清师父身子大好,虽少家主还没给名分,可一样尽心伺候,哪里晓得,约莫风邪入体之时将身子骨养的太好了,这一伺候,可不就有了身孕迹象。”

话到此后,后面的哪里还用再多说。

凤酌是不耐烦听楼逆这等弯了不知多少道的话,她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云淡风轻的道,“有屁就放,藏着掖着,拐弯抹角,竟不是大丈夫风度。”

饶是凤酌这样面目软糯的姑娘家,居然给逼到张口骂混话的地步,可见,楼逆在这里头就弯弯道道了多少去。

“弟子给凤宁清使了点手段,借着风邪入体抱恙之际,用了偏方,她本就未曾有孕,只是一应就跟害喜一样。”话说的这般直白了断,楼逆还是非常不适应。

这多损他英明来着,让他这样有好心的,做下见不得光的坏事,可都是凤宁清逼师父的过了,旁的他也是满腔澎湃的孝心而已。

简直就是——

“当了婊子,还立牌坊,真是,”凤酌斜看了他一眼,嘴里好不留情,“皮子贱的慌!”

楼逆也就是她徒弟了,要换了个旁人敢在她面前这样行事,她早一脚将人给踹出桃夭阁了。

状态提示:111、伪更--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