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却有寻玉师从坑洞中出来,都争先一睹凤酌芳容。
凤酌心急的不行,她下马,一拎那小厮后襟,运起轻功,按着小厮指的方向一跃而去,徒留一众惋惜。
做寻玉师的,哪个不想亲耳听听凤三姑娘在赌行盛典的事呢,那可是冠首来着,听闻还开出了红翡绿翠,这多让寻玉师向往来着。
凤缺正面无表情地翻着账本,袖长的手指头捻着页书卷,寒星眸子微微低垂,冰山般通透的气度,他就那么坐在那,一句话都不说,就能让人心中生出惶恐来。
凤酌闯进来的时候,管事正想大声呵斥,哪知一卷风拂过,余光暗影有闪,就见凤酌已经站在五长老跟前。
凤缺眼皮微抬,就惊诧了,小脸发白,双眸赤红,眉目疲惫,凤酌却是憔悴的不像样子。
“凤三?”凤缺从来都毫无波动的语气,这会明显提高了一丝。
“长老,”见着凤缺,凤酌才觉心头漫漫地泛起委屈来,仿佛是一种小孩吃了苦头见了家中亲近的长辈,才有的情绪,“帮帮三儿,他们要杀止戈,三儿找不到止戈了……”
凤缺一惊,挥袖将屋中的管事屏退出去,端了自己从未喝过的茶水,送到她手边,才道,“坐下,细细说来。”
凤酌一口饮尽茶水,一天一夜她滴水未进,这会见着凤缺,她晓得不用自己出面以身份压人帮忙,故而抓着案几上的点心就囫囵吃了几块,还口?清楚的飞快解释道,“止戈赢了玉雕比斗,夺得那柄稀世刻刀,有人眼热不满,后来止戈独自外出,采买平洲特产,本欲带回凤家送人,不想,遭到截杀,三儿看过了,那些杀止戈的人,皆是大族死士,完全的不死不休架势。”
“止戈应该逃进了深山,起先还有迹可循,但后来三儿就再无半点线索。”
凤酌生怕凤缺因着不喜楼逆,若晓得楼逆是故意截杀他人在先,一个恼怒,就拒绝差人助她,故而将其中部分按捺下不语。
“玉雕比斗中,今年有个京城周家子弟,三儿曾在赌行开出块血沁,此人抢夺不成,暗恨在心,后来止戈又赢了比斗,三儿听他说起过,这人还威胁止戈将刻刀让出,止戈自是不从,三儿怀疑那些死士,多半是京城周家的。”凤酌将楼逆撇清开,还顺便黑了周鸣一把。本文最快\无错到
凤缺又岂是那等好唬弄的,他想了想,口吻有寒的道,“这周家子弟,多半已经死了吧?”
凤酌不吭声,自顾自倒茶,喝了第二盏。
凤缺晓得这姑娘的性子,护犊子的没道理,且楼逆除却本身性子小人了些,其他的方面还是不错的,也算是凤家的出色子弟,故而将管事唤进来,利落的吩咐下去,将这玉矿山里所有的凤家人都召集起来,进山寻人。
凤酌这才松了口气,这气劲一松,她便觉身体疲惫的不行,差点就想那么倒地睡过去。
凤缺看了看她,“去小憩个把时辰,一会我唤你同去深山。”
冷冰冰的言语之下,是少有的关切之意。
凤酌并不是那等拎不清的,明白越是这样的时候,自己就必须要挺住了,身子更是不能垮,故而听话的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