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的怎么样了?”罗老爷子面色阴沉,声音里却隐含着无力与悲愤,即使这个惹祸的苗子把罗家坑的不浅,那也是他疼宠了多年的宝贝孙女,都说杀人不过头点地,这下手的人也太阴狠了。

听到这话,罗父苦苦一笑,两天的时间,这个意气风发的中年男子却像得了场大病,看上去老了能有十岁:“据现在的线索看,诗函是被人给设计了,几天以前就有人给她送来一沓,霍齐宣领女人回霍家老宅的照片……”

而后,他就把罗诗函自杀未遂,而后设计许兰兰的事说了一遍,“诗函想让对方拍任盼盼的裸、照,结果连等了两天没有消息,又接到一堆霍齐宣的照片,并接到了发信人的电话,据家里的小保姆说,对方是个女人……”

“能不能是诗函想拍人裸、照的事被对方知道了?所以任家才先下手为强?”这话是罗诗函的大伯母说的,即使看不上那个侄女,可这么硬生生被人给逼疯了,她很难做到不闻不问。

“那个许兰兰家里困难胆子很小,她给的答案是,她住在下铺,任盼盼的床铺在她正对面的上铺,寝室里谁都知道她条件不好,所以手机她还不敢当着大伙的面拿出来,这才因为角度的问题一直没有照成照片。”为了这,他还特意找人去a大调查了一番,证实对方所言非虚,“而且,任盼盼只是任家的远亲,当时任子俊出了那种事任国平都没有下手……”言下之意,他并不认为任国平会为了个远房亲戚做到这一步。

“那霍齐宣呢?任盼盼都被他领到家里了,没准就是这小子干的。”罗老三咬牙切齿,他早就看霍齐宣那小子不是个东西,如果不是他,诗函又怎么会这么惨?

听到三弟的问话,罗父无奈一叹:“诗函被人骗了,任盼盼根本就不是霍齐宣的女朋友,她是墨陶然的女朋友,当天也是墨陶然带她回的霍家。”

罗老三一拍桌案:“墨陶然也是他们霍家的,我就说他们霍家没一个好东西,当初没事的时候一口一个要和咱们联姻,后来诗函出了事他们跑的比谁都快,这事准是……”

“老三,你能不能长点脑子?”罗老大气愤的截住弟弟,“你当霍家是什么人?说任家给儿子报仇还靠点谱,墨陶然跟那女人婚都没定,还能冲冠一怒为红颜?搁你你干?”为了个不算媳妇的女人得罪罗家?你当他傻了?

其实罗老大的想法并没错,如果换个女人,计算得失之下,墨陶然真不会做到这一步,偏偏这个女人是不可替换的盼盼,对于他来说,那不只是一个‘可能’成为自己妻子的女朋友,而是从父母亲人全部失去后,就一直等待的亲人,唯一的亲人他要是再守护不好,他还算什么男人?所以他一时激愤,罗诗函就倒霉了。

但罗家不知道他的这种心态,所以他们把墨陶然这个罪魁祸首,留作最后的勘察人选,暂时抛弃了盼盼这条线,抓住莫须有的‘杨有才’与“神秘女人”狠查了下去,就想知道这两人和任国平有没有牵连。

罗家这边闹翻了天,墨陶然却是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似乎对女友被害一事全然不知的模样,照常上班下班晚上接送盼盼,直到过了能有一个多星期,才以任海鹏腿部受伤、需要护理的正当借口,给盼盼办理了走读的名额。

做戏就要做全套,说是需要护理就是需要护理,所以任海鹏真的开始往医院跑了。

其实对于老丈人的腿,墨陶然已经找专业人士了解过,安装一个假肢就可以抛下拐杖正常行走,但假肢这东西,造价高不说,截肢后也是越早安装越好,像任海鹏这二十多年的老腿,正经需要好好适应一番。

当初想的是,等寒假的时候盼盼放假,家里有人照顾再给任海鹏装假肢,没成想出了这么个事,别看现在事情解决了,墨陶然对于寝室这个大环境,算是彻底留下阴影了,所以为了能让盼盼有个正当理由搬离学校,就传出了任海鹏‘一不小心在浴室滑到,以至于断腿二次受伤’的消息,反正腿都受伤了,养好后就顺便安个假肢吧。

任海鹏住的病房是个二人房,不是没有更高档的,问题是老爷子心疼钱,就这还是以‘普通病房没有病床,有病床再挪过去’为由才住进来的,可看着屋里这装潢摆设,任海鹏还是忍不住的心疼,要知道,他当初断腿才打了十天的消炎针,估计全下来都没有这一天的钱多。

唉,要不是陶然说闺女住学校不安全,自己装病学校才能同意孩子走读,他是说啥也不带住院的,这不纯属祸害钱吗?

正纠结呢,同病房的病友回来了,这位病友和任海鹏年龄相当,病症也差不多,区别就在于左腿和右腿的问题,进屋一看屋里多了个老头,虽然瞅着不太像市里人,但能住在这种病房的应该也不是一般人,所以呵呵一笑张口就是老哥。

等墨陶然拿着一堆检查结果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俩老头聊的正欢,见老丈人一会儿工夫的交了个朋友,他笑着过去道:“大爷,张医生说问题不大,咱们住一个星期的院就能回家。”

“一个星期?”瞪大了眼睛的任海鹏很想说住三天意思意思得了,可想到女婿说过的话,他又话锋一转,“那就一个星期吧,咱们听大夫的。”不管啥时候他闺女都比钱重要。

墨陶然憋着笑,把检查结果放到属于自家的那个柜子里,这才拿出领回来的病服道:“大爷,我帮你把这病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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