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的厕所,底下挖个坑,上面垫两块板,咱不说那形象如何,那作用却是通俗易懂的,只要长着脑袋都能看明白,可墨陶然家这卫生间,白亮亮光闪闪,看的任爸很惆怅,这真是厕所吗?比他们家的厨房还干净啊!
盼盼一听笑着解释道:“爸,这不有个按钮吗?你在这里方便完了,一按这按钮就都冲下去了,你看,就是这样。”刚想给演试一把,就听她爸笑着道,“爸不急着上厕所,盼盼,走,跟爸出去聊聊,说说这些天你过的咋样?”
当爹的就想知道,任国平那两口子到底给闺女啥委屈了,咋能把孩子委屈这样?他家盼盼不是爱哭的孩子啊。
盼盼一直想着,只要爸爸来了,她就能有个倾诉的对象,可真看到父亲并大哭了一场,她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扶着父亲坐到宣软的沙发上,小丫头闷闷的道:“爸,我妈是什么样的人?”
任海鹏面色一僵,问妈妈?难不成那该死的任国平和盼盼实话实说了?说盼盼是自己捡来的?不是任家人?掩饰着心里的惊慌,他摸着女儿的头和蔼道:“咋想起来问你妈了?”
“我,就是想问问。”她这毛病是不是遗传。
轻轻一叹,任海鹏一脸回忆的表情:“你妈啊,挺勤快挺能干的一个人,其实细想想,她嫁给我也挺吃亏的,一开始是我当兵不在家,等在家的时候又成了残疾,什么也不能干,日子艰难,也不怪你妈再走一步。”对于盼盼那没影的妈,当爸的一向都是这么说的,就怕孩子心生怨恨,再把自己给毁了,如今把老话拽出来又重提了一遍,他试探的道,“盼盼啊,你想你妈了?”
盼盼很想说,她都不想我,我想什么妈啊?再过几年我自己都能当妈了,闲着没事我想她?可她知道,她爸不愿意听这话,不是对前妻有感情,而是不想让自己变成心存怨恨的人,琢磨了一下措词,她继续道:“不是,我就是想问问,我妈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例如,总是饿,总吵着想吃点什么特殊的东西?”
任海鹏莫名其妙的看着闺女:“那年头别说你妈饿,连你奶你爷都喊饿,榆树上的榆树钱都被撸光了,地里的野菜也被挖净了,能咬动的就没有不想吃的,你到底想问啥?”看样子不是身世暴露了,只要不是这个,当爹的认为,闺女说啥他都能hold住。
“爸,我妈有没有想吃石头的时候?例如什么翡翠啊,玉石啊之类的?”父母没有,她总不能是基因突变吧?
“翡翠?玉石?”任海鹏抽了抽嘴角,“盼盼,别说咱家三代贫农没那玩意,就是有,你妈也得有那牙口啊?”
听到这话,盼盼泪眼汪汪的看着父亲:“爸,我有那牙口,我把翡翠给吃了。”
“你说什么?”任海鹏诧异的瞪着闺女,直怀疑自己听差了,盼盼把翡翠吃了,怎么可能?
同样惊讶的,还有坐在车里偷听的墨陶然,这位一直不放心盼盼的异能,就怕它有什么副作用,知道这种事盼盼背着自己,却不会背着父亲,所以他在自己家装了个窃听器,从出来就在车里等着窃听呢。
可他怎么都没想到,盼盼买翡翠竟然是要吃的?就那一口小白牙,她怎么咬得动?
“爸,我没骗你,我真把翡翠给吃了,不吃就饿,这些日子躲躲藏藏吓死我了……”抱着父亲的胳膊,小丫头断断续续把经过说了一遍,说到最后委屈道,“爸,你和我妈都是正常人,我怎么有这毛病啊?”
信赖父亲的她,从未想过自己的情况会让爸爸产生惧怕,当然,事实上任海鹏也确实没怕,他就是有点惊悚:大活人吃石头?那玩意真的能消化?
“盼盼,你说的都是实话?没骗爸?”不是不信闺女,实在是这话太不可置信了。
“哎呀爸,我骗你这个干嘛?那一百万的存折还在我寝室放着呢,角磨机和石头也在我箱子里搁着呢,也许是上次吃的那块翡翠比较大,我直到昨晚上才觉得饿,就把手里那两块翡翠吃了一块,你要是再不来,我吃完了这些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靠在父亲怀里,小丫头噘嘴诉着苦,想吃个东西,我容易吗我?呜,就为了填饱肚皮,我招谁惹谁了?
任海鹏连吸了两口气,才哆嗦着手拍着闺女安慰道:“不怕不怕,爸不走了,爸不走了,今后爸给你磨石头,不让你自己害怕了。”
他自认扛过枪打过仗,也算是见过识广,但女儿的话是真有点把他吓着了,不是怕孩子变成什么妖怪,真变了妖怪也是他从小养大的,可这要是被外人知道了该怎么办?不说那生吃翡翠,会不会被当成异类,能察觉到石头里的翡翠也不是什么好事啊,真被知道了得多少人疯抢?
想到这,他抓住女儿的手紧张的追问:“盼盼,你确定没被人发现吧?你们寝室里的那个婷婷真的不知道?”
“她只知道我赌石卖了一百万,不知道后来我又买石头的事,爸你放心吧,我背着人呢。”
“那就好,那就好,盼盼,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事可不像买个彩票中个奖,千万记住谁都不能告诉。”说到这,当爹的第一次埋怨闺女,“你这笨丫头,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早说啊?还有心参加人家的订婚宴?你咋这么不着急呢?”
听到这,墨陶然终于放下心来,就目前看来,盼盼的问题不大,虽然不明白为什么需要吃翡翠,但对自身似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