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当初帮助了我啊,那可是整整一千多块啊,你都忘了吗?因为你的名字太特别了,所以我一直记得很清楚……刚刚听你自我介绍的时候,我才想起来的……”
“哦哦!那个呀……没事没事,互相帮助嘛嘿嘿……”
头一次和女孩子这么亲近地说话,杜茯苓平时随便惯了,一时间也有些不好意思,手舞足蹈的连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而还未等他继续和陶秋桦继续说话,身边一直沉默着的柏子仁忽然拉了椅子站起来,接着面无表情地朝教室外走了出去。
“诶,你去哪儿啊?”
“上厕所。”
干巴巴的三个字,却也可以听出来说这话的人不太高兴,杜茯苓一头雾水地看着柏子仁走出去,接着看了眼同样一脸不解的陶秋桦,疑惑地自言自语道,
“他去上厕所……居然不叫我一起去?”
“噗……你们平时上厕所,都一块去啊?”
被杜茯苓的话一下子逗笑了,陶秋桦打心眼里觉得眼前这个比自己还小两岁的男孩怪可爱的,便抿了抿唇微笑着道,
“诶,杜茯苓,我觉得咱两挺投缘的,要不你做我干弟弟吧,以后什么事姐我都罩着你怎么样?”
“啊?真的呀!好,姐!那你以后可得多给弟弟我抄抄作业啊……”
一听这话立马笑了起来,杜茯苓嘴甜地喊了声姐,而陶秋桦也干脆地应了,两个人一时间关系亲近了不少,言辞间也轻松随意了许多。
而另一边,对这一切还毫不知情的柏子仁独自一个人去了厕所,可是一路上,他都觉得自己的心里有些不知道怎么形容的怪。
从来都只会对着自己笑的人开始对着别人笑了,什么时候都要跟在自己后面的人居然也不跟上来了。
站在三楼男厕所门口,柏子仁面无表情地思索了一会儿,接着决定把杜茯苓这个没良心的人暂时抛在一边,待会儿回去无论他怎么求自己,他都绝对,绝对不要和他说话。
这么想着,今年到底也只有十几岁的阎王大人才终于觉得心里舒服了一点,接着,他便慢吞吞地走进了厕所。
洗手池的镜子边,柏子仁伸出手打开了水龙头,可是他刚一拧开,里面的水却像是被什么堵住似的怎么也出不来,而还未等他做出任何反应,他面前的那面镜子里忽然出现了一个光着身子,双手被绑在树上的小男孩。
柏子仁愣了愣,不知道这忽然发生的一切是怎么回事,但仔细一看他便发现,在这个孩子的身边还有大概十几个或是四五岁或是七八岁的孩子,他们有男有女,而无一例外,这些还在都被捆着双手,像是牲口一样被剥光了吊在树上。
“呜……呜……”
低低的哭声从镜子里传来,那些孩子干瘦的的脸颊上满是脏污的泪水,光是听着就让人压抑。与此同时,水龙头里却开始缓缓淌出一滴滴泛红的锈水,而更奇怪的是,就在这诡异的一切发生的时候,柏子仁脑中的系统却没有发出任何的提示或是反应。
【滴——当前一千米内无任何非人生物!请寄主稍后刷新!】
【滴——当前一千米被无任何非人生物!请寄主稍后刷新!】
尝试了几次操作都得到了否定的答案,柏子仁皱着眉再次看向面前的镜子,却发现镜子里的画面又一次变了。
“你们这群乡巴佬!快点把那些八路交出来!不然太君就把这些娃娃给宰了!拿这娃娃的皮做鞋!”
身着一身黄绿色军服的猥/琐男人掐着小男孩的脖子,冲站在镜子面前的柏子仁一脸狰狞地开口。
柏子仁皱着眉看着这仿佛一出电影般的一幕默不作声,而还未等他回过神,一把尖锐的刺刀就瞬间捅破了小男孩细瘦的像枯柴的身体,伴随着一个看不清面容的女人凄厉的哭喊,十几个孩子手上的绳子都被割开,接着鲜血溅满了镜子,染红了柏子仁眼前的一片清明。
“啊!!老虎!!俺的老虎!!俺要杀了你们!俺不活了!”
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手上流淌下来的仿佛都是来自那些孩子被划开的身体的鲜血,早已经见惯了无数生死的柏子仁只觉得自己的手抖得厉害,而等他再次睁开眼睛时,面前的镜子已经恢复了正常,仿佛他刚刚看见的一切都是他自己的幻觉。
“呼……呼……”
水管里的水恢复了清澈,柏子仁小心地将自己的手一点点洗干净,缓缓地吐出一口气,接着才慢慢地走出了厕所。
“诶,你怎么回事啊?怎么这么久?”
靠着厕所门口的墙壁站着,到底还是跟条尾巴似的跟过来的杜茯苓见柏子仁出来便抬起头说了一句。可是他这刚一开口,就觉得面前的人神色不太对,而等他伸出手握住柏子仁冰凉的双手时,他立马被柏子仁微微颤抖着的手吓了一跳。
“喂喂!阿柏你怎么了?你没事吧?你怎么了?”
紧紧地握着柏子仁的手,杜茯苓和柏子仁差不多高,从他这个角度可以完整地看到此刻柏子仁难看的脸色,因此心里一时间急的都声音都有些发抖,而柏子仁被杜茯苓这么一喊,也回过神来,接着摇了摇头轻声道,
“我没事。”
“你怎么搞得啊?这厕所里面有女鬼啊?有多吓人啊?把你都吓成这样?要不要我进去把她给收拾了!他妈的,老子的人都敢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