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靠潜的吗?死女人!”
“靠什么,进来的女人?”
身后的那个齐眉卷发、蓝色瞳孔的外国女人没有听懂旗袍女人的话,贼笑着又问:“什么意思?”
虞宓绕过这个女人,无精打采地溜了出去,被靠近门口的另一个戴了假白头发的女人拽了回来。
白头发女人一瞥那个外国女人,气的骂道:“demolie,给我闭上嘴!”
外国女人气得,转过头不理她们,一怄气,口红竟涂到了脖子,她伸手一丢口红,口红印开口的地方一下子盖在了虞宓的额头上。
额头上留上了那鲜红的一点,十足的变成了一个神一般的印度小媳妇儿。
众人大笑,笑声,简直吓破地狱黑白无常双煞……
白头发女人突然神经质一样,上来就给了虞宓两巴掌,脱口训骂:“要不是你这只小狐狸,昨天我老公会被宜基给开除了?想想就来气,长了一张花瓶脸,心怎么这么黑!我老公不就是在走廊多看了她一眼,至于吗,这个贱人,想想就来气!”
“我什么都没做,反倒是你们,心比石头还黑!”
虞宓回击道。
她捂着泛红的脸,把身体往后倒了倒,挨在门上,懒得和这两个神经病一样的女人纠缠。
反正她们打也打完了,待会儿还要出去找凌兰兰,这个人莫名其妙不见,真是无语。
在前面的一个小房间里,她突然听“难怪这么招人喜欢,牙尖嘴利的啊!”
白发女人邪邪的露出奸笑的嘴脸,横空拦出一条腿,把虞宓撞倒。
“够了,我到你哪里惹怒你们了?”
虞宓‘啊’一声,一个跟头栽到了地上,整个人狼狈的趴在了门口的垃圾桶的旁边。
因为她们说她牙尖嘴利,这本身就是个严重的错误。
“是没真正惹怒我们,但是,谁让你长了一张天生欠扁的脸,我还就喜欢这么拧你几下,看看能不能掐出水来!”
她的裙摆被下落冲击的风掀了起来,皱皱的一团团全落在了她的后背。
旗袍女人怒焰一扬,跨步上前,一下子蹲在了地上,肆无忌惮的讥讽、嘲笑。
旗袍女人看向虞宓身上那两团玉脂上盖着的衣服,反手将它撕碎,盖在她。
旗袍女人勾起嘴角,两只手突然像狮子一样猛扑向她的月白色的手臂上。
像搓面粉、搅面条一样使劲地拧来拧去。
在她皓腕玉白的两团伏起处划出了殷红的血印,旗袍女人大笑着转身回到了椅子上。
白发女人又顺着旗袍女人的目光,冷冷地扫了她一眼,打了个喷嚏,一下子就把手抓进了她的手臂里。
蔺彦之怒焰正浓。
看到虞宓倒在门口被那些人羞辱,瞬间露出冷沉阴鸷的眸子,一步步走过去。
最先抬头的白发女人看到他,蹭了蹭旁边女人的肩膀,赶紧丢下碎布,落荒而逃。
蔺彦之拿着一个被尘封已久的粘了年华墨染痕迹的文件袋,塞进了胸前。
他冷了一眼虞宓的方向,直接跨过她,抬脚走进化妆间,坐在梳妆台上,严肃冷酷地问旁边的女人:
“是凌兰兰的意思?”
那个女人见了他,吓得赶紧拖着椅子往后退,像见了鬼似的。
刚刚说的话,全被蔺彦之听见,这下她们应该全部会被封杀解约了,心里那个懊悔,就差没把心肝掏出来求饶。
“我……我们……也是听了外面传言才……不关凌兰兰的事,总裁……”
女人转身,勾着双唇,颤道。
蔺彦之一把扯过文件袋,抵在梳妆台上,鹰鹫般深沉的俊眸,愕得一下子睁大。
他看见虞宓不停地抖,但是还是不住地压制住那双不听使唤乱抖的手,他看了眉毛竖成了川字。
虞宓下意识扫了一眼文件袋,心中蓦然惊悚,这所谓的文件,就是一纸合同,还是关于她。
烙满岁月沧桑痕迹的羊皮袋一样的纸质合同,血淋淋的摆在眼前,她看得哑口无言,可又不得不看。
蔺彦之静立许久后,气势汹汹的一巴掌拍在桌上。
“滚……”
他挺着身子,直逼女人而去,他掐住女人的脖子,想让她尝着那种把人逼得快要窒息的滋味。
紧紧的锁住女人的喉咙,力度拿捏得恰到好处。
女人惊惧的样子,在虞宓看来是很解气的,蔺彦之刚放下手,女人就慌张地拐出了化妆间。
“十三姨,你知道怎么起来吗?”
蔺彦之的瞳孔里顿时放了光,很不高兴地看了一眼垃圾桶,又把视线定在虞宓身上。
虞宓趴在地上不肯起来,四脚摊开、狼狈不已,她看向蔺彦之,心想,蔺彦之一定觉得她把他的脸给丢光了。
听到蔺彦之不屑的斥骂,她心里其实一万个很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