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宁夏回到自个儿的院子时,北宫逸轩已是在屋子里坐着了;昊天正与他说着什么,见着宁夏来时,忙行礼:“夫人!”
秋怡跟在宁夏身后,在宁夏入座时,忙上前给她上着茶水。
昊天与北宫逸轩说了句‘属下先行退下’之后,便退了出去。
离开之时,不经意间抬眼,只见着秋怡端着茶杯,面色平静的将茶递于宁夏;那一眼看去,只觉得秋怡发间那珠红梅,实在是好看的很,连带的,这张近日常常见着的容颜,也显得娇.媚了几分。
“方才得到消息,东周太子于今日酉时到达王宫。”
这谎话,北宫逸轩说的脸不红,气不喘的。
“你的消息可晚了,他们如今已是到了。”应了一声,宁夏与他问道:“那些事查的如何了?”
北宫逸轩正端着茶杯,似不经意间抬眼,见着宁夏面色平静,毫无异色之时,这才说道:“蝉儿所料不错,那田曼云果然是个有心思的人;只怕她这次是要借机将那田曼羽兄妹二人铲除,借机将她那兄长正名!”
“兄长?”宁夏一口茶咽下之后,语气微扬:“哪个兄长?”
“还能是哪个?蝉儿心中不是有数了么?”
谈笑间,北宫逸轩一挥手,秋怡便退了出去。
“那田署鑫也是个聪明的,当初为外官之时,在地方上养着一个外房,怕坏了仕途,便未给那外房名份。
后来回京之时,那外房便悄然转回了京中,买了处宅子养着;那时有人与他说了项亲事,便是如今那正室;那正室虽不说是多大的来头,却也是有个钱娘家给撑着腰;那娘家给出的银子,好歹对他仕途有帮助。
成婚之后,那正室便是接着出了一子一女;那田老夫人见正室只得一子一女之后,便话里话外的暗示着正室再生几个,繁衍子嗣。
可那正室肚子也不知怎么的,就是怀不上了;这被逼的急了,便由老夫人做了主,给田署鑫纳了门妾室。
那妾室也不是什么十五六的小姑娘,听说是一家世代为商,后来转到京中做点小本买卖的孤寡女子;那正室一看这女子没什么来头,好拿捏,便也就同意了。
那女子嫁入田府之后,没多久便有了那田曼云;当那正室发现,那妾室非但不好拿捏,还极受宠爱,甚至连那庶出的女儿所受的待遇竟是不比自家嫡出的女儿差时,便开始耍心眼儿。
也在此时,那田家的管家带着儿子到了府上。”
北宫逸轩这话说完,宁夏放下杯子,叹了口气:“看看,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田家的事儿若是写出来,必然又是一个极为精彩的宅斗以说,什么三妻四妾?这男人爽也不过是爽那么一会儿,这院子里头的人一多了,哪里还能消停?后院一失火啊,那受罪了还不是男人?”
爽就是爽那么一会儿?
北宫逸轩那脑中,不由的想着这两次与她的肌肤相亲,那滋味儿,着实让人舒爽。
宁夏哪里知道他想到了这些?见他若有所思之时,开口问道:“那管家带来的儿子,必然就是那妾室在嫁入田府之前所出;如今怕是那正室查觉出了异样,这才开始打压。”
“正是如此,那田曼清想借着这次机会将田曼云兄妹二人的命留下,刚巧那谢雅容请了卓旭去说项,有了卓旭做保,田曼清自是全力配合。
而那田曼云也不是个好对付的,田曼清给她兄长下毒要挟配合之时,便在想着两全之策,为自己谋划谋划的;倒是那靖凌薇,我与你说个事儿,怕是你也想不到她那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见他故弄玄虚,宁夏扣了扣桌面:“哎哎,你够了啊,咱们时间本就不够,你还这么耽搁下去?还想不想活了?”
“想!自然是想!”北宫逸轩轻笑一起,走到她跟前,将她给抱着放到腿.上,极不害燥的讨了一吻之后,这才说道:“那谢雅容与靖凌薇说,如今摄政王已是废人一个,别说是翻身,就是能不能活着从雪域回京也是两说;所以,只要靖凌薇与她合作,她便能让靖凌薇做上寒王的妃子。”
哟,这是打上了寒王的主意了?
寒王的妃子,虽不比北煜皇帝的妃子来的尊贵,却是不比嫁给摄政王差。
好歹,这也是皇室!
宁夏那气息还显不稳,面上还因着他那一吻而微微泛着红,听他这般说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难怪那靖凌薇这般的沉的住气了,敢情是想要做那王妃了。”
王妃,王妃,这可不比她这个摄政王妃;做那寒王的妃子,说白了也就是个妾!
“这些人可真是有意思的很,都说是‘宁做寒门妻,不为高门妾’,这些人倒好,一个两个的赶着上架去给人家做妾室;做了妾室之后,又要怨老天不公,又要去谋那本就不属于他的一切。这不是矛盾的很么?”
“先不说他们了。”见她这娇俏浅笑的模样,北宫逸轩只觉得身子都在发着紧:“其实今日我又想着一个法子引蛊,晚上咱们好生试试?”
“试?怎么试?你可别告诉我,又是……又是那般试!”一想到那情形,宁夏就是脸红到了脖子上。
要真是那般试,她宁愿不要,想也知道是出不来的,最后受罪的还是她,他倒是爽快了!
见她这模样,北宫逸轩那心里头便是酥.软的厉害,正要说什么,却是传来了叩门的声音,紧接着,方晓说道:“主子,属下回来了。”
“回到自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