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一切都明白了,宁夏那笑就越发的有意思;手指扣着桌面,轻声说道:“时辰也不早了,烦请谢公子将细节说与我听听,早些完事儿,早些启程,这天寒地冻的,若是在天黑前到不了驿站,可是危险的很的!”
谢含忙应着是,坐回位置上,将北宫荣轩交待的计划事无巨细的说了一遍。
宁夏一直保持着那微笑的模样,直到听完了,这才点头道:“如此,便尽快吧!”
“摄政王将一切都已安排妥当,王妃若是以身犯险,只怕会遭了暗算。”
这话听起来是在为宁夏着想,宁夏却是一个冷笑,这男人到现在还在试探她的底,要是她露出半分的怯意来,只怕他一个转身便又投奔了摄政王去了。
手中的杯子毫无征兆的摔到了地上,谢含一愣,随即想到这是计划中的暗号。
见到宁夏一副昏迷的模样趴在桌上时,谢含微一踌躇,便起身下了马车。
远远立着的丫鬟见着谢含下车时,目光中透着不满,似对谢含与王妃在车中呆这般久甚是不喜。
谢含低眉顺眼的走了过去,一脸无奈的模样:“王妃实在是太小心了,在下与她说了许多她才将信将疑的把那东西服下。”
剥人皮之前,需要服下一种药物,然后再活剥,这样剥下来的人皮才有益于保养。
那女子听完,一声冷哼:“没用的蠢货!”
说完这句,便快步上了马车。
看着那女子上车时,谢含那眸中闪过一抹杀意;好在王妃提醒了他,若是他按王爷的吩咐杀了王妃,只怕也讨不了一个活路!
此时想想,谢雅容一向与他不合,怎么可能容忍小美嫁入王府?那不过是缓兵之计罢了!
而且王妃方才表现的那么镇定,必然是有备而来,看来他决定与王妃合作才是最为明智的选择!
就在那女子上马车之时,方晓如鬼魅般闪身而来,眨眼便是进了那马车。
远处林中一道身影也在此时而来,当谢含见着那男子正是云闲时,忙装作什么也没瞧见,快步去了谢雅美的马车之中。
当那女子上了马车之后,便见着宁夏趴在桌上一动不动,就在她上前准备去脱宁夏的衣裳时,一道凌厉的掌风从后而来。
身子一闪,险险的避开那一掌,当她看到来人是方晓时,沉声质问:“你是什么意思?”
方晓冷冷一笑:“没有接到国公的指示,你们这是想做什么?王妃还有大用处,你们这是想胡来?”
“谁说要杀王妃了?你别碍事!”女子异常的恼怒,见方晓二话不说动手时,急忙抬手接招。
二人身手相当,那一掌一拳之间劲风呼啸,就在二人动手之时,云闲闪身而入。
那女子见到云闲一上车便是将宁夏给带走时,一掌狠狠的拍向方晓,同时厉声质问“王妃都被人带走了,还不帮忙?有什么问题,等事成之后你直接去问我主子!”
方晓目光一闪,口中一声厉啸,那一片青与白的深山之中,人影闪动,以包抄的形式追向云闲。
宁夏被云闲给扛在肩头,耳边是呼呼的风声,当她听到四周的声响时,不由的一个叹息:“你主子这个计划倒是不错,可是,他却没想到北宫荣轩会违背他们之间的承诺,就算是我死了,你主子也得不到任何的好处。”
宁夏这话,让云闲停了下来,当他看到四周包抄而上的侍卫时,利落的将宁夏给放了下来。
这个男人,戴的是属于云闲这个身份的面具,却不是云闲,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看着这张属于云闲的脸,宁夏整理着微乱的衣裳:“你主子难道没告诉你,不管我走到哪里,都有无数的人监视着?”
这也是她敢以身犯险的原因,她和谢含在那车中呆了那么久的时间,除了北宫荣轩以为一切安排妥当,为了避嫌而不干涉之外,其他的人,都在照常的或监视,或保护。
她把周太医从小皇帝那里借了过来,小皇帝如何不派人暗中盯着?她的马车停了下来,炮灰的人如何不暗中保护?
北宫荣轩只道这一切安排的天衣无缝,想在所有人的眼皮下进行这剥皮杀人的勾当,他却算错了谢含那男人的多变,更是算错了云闲的诡计多端!
几十名侍卫将二人围住,那张属于云闲身份的脸,显得有些僵硬。
宁夏看着他,继续说道:“今日若是你主子自己来,这事儿也就成了;你功夫不如他,算计不如他,就连北宫荣轩那狡猾的狐狸你都算不过,还如何防的了皇上的人?”
‘云闲’视线扫了一圈,而后看向宁夏:“王妃的意思是?”
“你主子要我的命,很可惜,这条命我珍惜的很!今日你若是自行了断,我也会觉得可惜,既然北宫荣轩跟你过不去,你就跟他的人好生的打一场好了,打赢了,你便走;若你输了,就将命留下。”
二人说话间,那女子和方晓一前一后追了上来,当看到宁夏被一群侍卫包围着时,那女子两声冷笑:“云闲,你可真是好大的胃口!”
说罢,冲那几十外侍卫喊道:“将云闲拿下!”
‘云闲’一听,目光一变,转眼质问着宁夏:“这些不是你的人?”
宁夏无辜的一耸肩:“我从没说过他们是我的人啊!”
“该死!”
一声咒骂,‘云闲’便与几十名侍卫纠缠在一起,而在此时,宁夏深一脚浅一脚的往旁边的石头走了过去,把那石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