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异样的酥痒令何书蔓浑身紧绷,明明前一秒还告诉自己不能沉沦在他带来的欢愉里,可这一秒整个身体就像是不受自己控制似的,随着他的动作而尽情摇曳。
然,江迟聿其实并不想对她做什么。
毕竟她现在怀着孩子,而且刚刚从手术室出来,之所以吻她,撩.拨她,是想让她乖一点,听话一点。
不过从她现在的反应来看,还真是蛮乖,蛮听话的。
他眯着眼睛直笑,手指在她被自己吻得红肿的唇上轻轻摩挲,直到何书蔓睁开眼睛来,迷茫而又不解地看着她。
“我也很想要你,但是现在不可以。”
这话并不流氓,甚至可以说得上是绵绵情话,让人窝心的暖。
可何书蔓觉得尴尬啊!害羞啊!不好意思得简直想要一头撞死在他面前啊!
一把推开他,然后迅速扯过被子将自己整个人,连头也蒙住,好像只要这样,自己就不会尴尬不会害羞更加不会不好意思了。
江迟聿笑得不行,伸手拉了拉被子,但是拉不开。
“我知道你也想要我,这很正常,我不会笑话你的,你不用躲起来。”
还说!这个坏蛋明知道自己难为情了居然还说这种话!
何书蔓恨不得自己能从床上跳起来将这个臭家伙吊起来暴打一顿,狠狠地出气。
病房里洋溢着异样的甜蜜,江迟聿在床沿坐了下来,把她压着被角的手拉过来握在手心,有些凉,但是没关系,他的手是温暖的,他不但可以温暖她的手,也可以温暖她的心。
只是,一个骄傲到不可一世的男人,哪怕心里对你的宠爱多得要溢出来,他也绝对不会在言语上表达出来。
“从今天开始,你的主要任务就是养胎,那些不该见的人就不要见了,过几天等你身体稳定一点,我会带你回家休养。”
何书蔓不说话,安安静静地窝在被窝里,心里甜甜的。
外头的人继续说道:“你听话,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但是如果你不听话,那我发起脾气来也是很可怕的。
不过江迟聿想了想,还是没把这句话说出来,因为他发现,何书蔓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自己老是吓唬她、警告她,反倒起不了什么作用。
大约过了五分钟,在被子里闷得不行的人终于探出头来,看了看坐在床边的人,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我想睡觉了。”
这是真的,她真的累得觉得睁开眼睛都要用很大很大的力气。
江迟聿这次也没有误解她是要赶自己走,勾了勾唇角,笑容温暖得如同春风,他说:“嗯,那你睡吧,我在这里陪你。”
何书蔓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似乎是有什么话要说,但是最后她只是乖乖地闭上眼睛睡觉,睡颜恬静而温柔。
看着她毫无戒备的绝美容颜,江迟聿的心里万分舒畅,连握着她的手都不敢太用力,那般小心翼翼。
何书蔓也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全身心放松下来之后,很快便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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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安然独自站在二楼窗口看着楼下,她已经站在这里一个多小时了。
下飞机的时候江华年让江迟聿跟着他去医院,虽然知道他是去医院看何书蔓,可她不想在江华年面前表现得太过分,所以当时没有阻拦。
可是现在想想,自己当时的决定实在是太愚蠢了!
不阻拦又如何?假装大方贤淑又如何?江华年不喜欢自己就是不喜欢自己,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改变!
自己当时就应该让江迟聿陪着自己到这里,然后不放他走!
看吧,就是因为当时的一念之差,现在只能自己一个人可怜兮兮又孤独无依地站在这里,看着外面漆黑一片,再害怕也没有人来安抚。
安然清楚地感觉到,江迟聿心中的天平已经开始慢慢倾斜了,并且,是朝着何书蔓那边倾斜的。
只是因为她怀孕了?可自己不也是怀孕了吗?那是因为日久生情?可是江迟聿,你难道忘了我们曾有过那么多年的感情吗?
安然满心愤怒,可她无处发泄。
正在这时,她放在后面桌子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因为周遭太过安静,她还被那铃声吓了一大跳。
电话是庄岑打来的,直接开门见山地说:“我是庄岑,我想你应该知道我。”
“嗯。”安然也不喜欢拐弯抹角,况且她知道庄岑这个女人天生也是个骄傲的主儿,能主动给自己打电话,要么是有求于自己,要么——就是来寻求同盟的!
果然。
“废话我就不说了,我知道你想江家大少夫人位置,而我要江言,所以何书蔓是我们共同的绊脚石,我们联手,你看怎么样?”
“联手?”安然低低笑了一声,故作为难,“和你联手我有什么好处?”
“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
“可我不和你联手我也可以得到我想要的。”
“是么?”庄岑冷笑,“如果你不是个傻.逼的话你应该能感觉到,江迟聿已经爱上何书蔓了,你以为他还会为了你和江华年决裂么?再说了,三年前没有何书蔓的时候他都没有为了你和江华年决裂,三年后他更加不会!”
这些话的每个字都戳中了安然心里最薄弱的那一块,她瞬间就炸毛了——
“那你呢?你现在来找我当同盟是为了什么?得到江言?我想你也不是个傻子吧?!江言心里到底爱谁你会不清楚?”
“他爱的是我!”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