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着?确定他是谁了吗?”吴文清仰面躺在床上,问着旁边的丈夫余枫。
“还不是很确定,那个死鬼电话里存着的姓名就只有‘铭子’两字。”余枫把玩着一部手机。
这部手机,是她老婆远距离精准射杀皮仔之后。他第一时间跑到垃圾桶取回了装有三十万钞票的牛仔包,顺带也把皮仔身上的光碟和电话给取走了。
做这一切的时候,余枫显得不慌不忙,从警这么多年的他,心理素质还算不错。手上套着白手套,脚上也是踩着丝袜,根本不担心在命案现场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回到家里之后,余枫第一时间把光碟塞进电脑里看了一遍。这一看,吓得他是满头大汗。果然,光碟上记载了他前后三次胆大妄为的在办公室收受别人贿赂的画面,而且,还真有皮仔威吓自己的对话录音。
吴文清陪着丈夫看完光碟之后,第一时间把光碟扳成了好几截,然后想起了用手机钓大鱼的做法。吴文清明白,一个死鬼光头,绝不是最终的目标。而打来电话的这个铭子。才是罪魁祸首。
“铭子!?”吴文清琢磨了一阵,说道:“你好好想一下,最近你和什么铭子有过关联,实在想不到的话,你再稳住之后,找个时机探问一下万勇。我相信,这个铭子不会是空穴来风。”
“嗯,一切听老婆的安排。这件事,都是靠老婆才稳得住。”余枫把窗帘揭开一点,从窗户看向命案现场。此刻的垃圾桶那边。早已经被警察给警戒了,不少警察正在忙忙碌碌的搜索着相关线索。
“别看了,你越看心里越紧张。”吴文清挥挥手,示意自己的男人上床,说道:“你给我记住了,这件事现在不能给任何人说及,不管是万勇还是我哥,你都不能说出去。”
“我知道,老婆的意思是,越多的人知道这件事,那么暴露的几率也越大。只是。连舅子也不能说的吗?”余枫有些不太确定的问道。一边问着话,一边爬上床。
“废话,这种事,是命案。哪怕是我哥,你也不许走露风声。想要活得长久,你就得给自己留点退路。”吴文清没有好气的一鼓眼睛。
“好好,我懂了。老婆,话说你开始那两枪,真的好准好棒,我为你自豪!”余枫殷勤的给女人捶着大腿,嘿嘿笑道。
“都是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不然我怎么会逼不得已枪杀那个光头。对了,你现在马上赶回派出所,把那隐藏在办公室的摄像头给拿掉。”吴文清推攘了一把余枫,此刻的男人笑眯眯的正把手往她腿摸来。
“不急,反正现在还早。我先慰劳一下老婆。”余枫讨好的笑道。
“滚你的,孰重孰轻你分不清楚吗?赶紧去把派出所那边弄好,去去……”吴文清一巴掌拍着色迷迷的余枫脑瓜上。
“哈哈……好!”余枫贼笑着下了床。
“死鬼,怎么我就嫁你这个没有脑子的笨蛋了。记住,取到摄像头之后,当场销毁!”吴文清将被子拉上身子。
“我知道了,老婆回见。”余枫这才正经八百的穿好衣物往卧房外走。
“唉……真是伤脑筋。”屋子里,吴文清从枕头下取出那把手枪,眼角咧动,虚空对准了屋子墙壁上的一张字画,嘴里砰砰两声之后,得瑟的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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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到余枫宿舍楼对面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五点。此刻,事发点有不少的警察留守,也同样在警戒线之外,围上了一大群早起的人们。
出了命案,市民们的关注度很高。人的好奇心,往往如此。一个人蹲在地上,望着自己吐出来的浓痰不语,马上将会吸引第二个、第三个围观者的加入。这就是人性的好奇心驱使的结果。
“唉,这光头死得真够惨的,似乎被枪击死的吧?”我听到了议论声,站在人群外围,朝垃圾桶方向观望。那个地方,死者已经被一张裹尸布给遮盖起来。
“嘘,小声点,警察不许说是枪击的。”一个老大爷告诫着说话的大娘。
“哦哦……”大娘赶紧捂住嘴,踮着脚尖往垃圾桶那边望去。
“枪击!?”我心中一动,目光转向了身后的余枫宿舍。对于这个民警的居住地,我早前已经暗中来过两次。余枫的住房,在临街面的四楼,那里有一个窗口,正对着垃圾桶方向。
此时,蓝色的窗帘遮挡住那扇紧闭的窗户,我看不到里面的情况究竟是怎么样的。要是,从窗户那里伸出一把手枪,在距离案发场地五十米之外射击,会有什么情况发生?
想到这里,我打了个冷颤,赶紧把身子隐入到人群中,我这个想法一出来,顿时觉得余枫在窗户后面盯着我,说不准就是一枪射击而来。
“喂,肖法医,鉴定报告出来了吗?”正在我很是忐忑的时候,我听到一个女警的声音,脸上的笑容马上堆满。
这个女警,竟然是我认识的辫子女警范冰。
“范警官,尸检报告还有待严谨处理,现在吧,我把提取的资料送到检验室,估计早上八点,我能给出严谨的数据报告。”肖法医的声音,也被我听得很清楚。估女讽号。
“散了散了……”正在此时,两个执勤刑警走向了围观人群,一边驱散着人群,一边说道:“没事的话,大家散了,你们都围观了近一小时了。”
人群在议论纷纷声中渐渐散去,而我则更加容易的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垃圾桶,那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