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我看看!”不等齐妃过来,一旁正坐在凉亭里喝茶的迅妃便急冲冲地跑过来,生怕错过什么好戏似的。而她走过去一看。原本充满好奇的脸顿时换做一副鄙夷之色,手中绢扇一挥:“切,我还以为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呢。只不过是墙上多了一个坑而已,回头让石匠修补一下不就得了,大惊小怪,真是没见识!”
“我看你才叫没见识呢!”安妃懒得理他,冲疾步走来的齐妃招了招手,“大嫂,你来看!”
见齐妃兀自好奇,迅妃嘀嘀咕咕地不知道说了什么,随即面露鄙夷地继续回去喝茶----虽说是早晨,但大热天的太阳那么晒,她可不想把自己晒得太黑。
“你确定这墙上的坑与昨晚那人有关?”齐妃走过来,细细一瞧,也不等安妃回答便点了点头,“果然如此!”而到这时候。众人才知道原来安妃为了墙上的一个坑大惊小怪,还是因为昨晚的事情。
好奇之下,众人也围过来。只见这坑平滑可鉴,刀纹清晰,看来正是那飞刀从某个特定的角度飞过来,再以从另外一个角度飞出去。而要实现不偏不斜将目标杀死的目的。发刀的人则必须在最快的时间里将直去角和反射角算得丝毫不差。一般人做到这点已经是非常之难的了,更难的是发刀人竟然能自反射角做到一刀中喉。而刀上涂有毒药,看来发刀的人也害怕自己这一刀无法将对方杀死。
众人暗讨:整个太妃府中,不要说是齐妃了,就算是王夫人亲自发刀恐怕也无法做到这样的水平。而就算她有这份本事,发刀之人也不会是她,毕竟她若要杀此人,大可大大方方地杀就是了。
“我就觉得那个彩蝶古里古怪的,肯定有问题。”安妃皱眉道,“发刀人显然是要杀死那蒙面人的,为什么无缘无故要给彩蝶一刀,而这一刀又没立刻要她的命呢?这是其一。其二,那个彩蝶说她昨晚害怕的要命,结果又会出现在这里,又去找御医,这一切哪里像是害怕的样子?”
听她这么一分析,齐妃也觉得有些道理。但很快,她便皱眉道:“彩蝶虽然古里古怪的。不过我觉得发刀的人不应该是她。一来她是皇后派来的。二来就算她被买通了,也不至于在这么短的几天就被买通----自进太妃府,她可是一步都未曾出去过。第三,刚才在大厅的时候,我也怀疑是她在捣鬼,但我试了试,她身上根本就没有任何武功的。”
“嗳……大嫂,这你可就外行了!”安妃嘻嘻一笑,眨巴着眼睛说得头头是道,“第一,任何情况下都有买通的可能。第二,或者她刚才知道你要试探她的武功,所以故意迷惑你的。第三……”
说到这里的时候,安妃捡起一旁的树枝,轻轻地放到身上,随即晃了晃,那树枝立即落地。见齐妃似乎有些不明白的意思,她立刻道:“假如,那把刀原先不是插在她的身上,而是放在她的身上,那伤口就可以说是一套苦肉计了!”
齐妃恍然大悟:不错,如果彩蝶本来就没有伤口的话,如果刀子掉下来的话,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地在她的腰上刺一刀。那时候,唯一有可鞥的便是彩蝶故意用其他兵器在身上戳破一个伤口,掩盖众人耳目。
这一招果然好生阴毒!想到这,齐妃不禁浑身都颤抖了一下。
“那可不一定,说不定那把刀本来就戳在她的腰间,她一直都没发现呢。”一旁的迅妃见安妃卖尽了风头,便在凉亭里一边嗑瓜子一边插口。
见她如此说,安妃顿时冲她使了个白眼:“哦……那说不定我拿把带着剧毒的刀子插在迅妃你老人家的身上,你不但一点知觉都没有,过了一夜后居然依旧毒你不死。我说对吧,四嫂?”
“什么,你说我‘老人家’,我看你才是老!”一见到安妃,迅妃就觉得火大。自她过门以来,安妃总是有事没事找她的茬。事实上,安妃本来就是那种没事都要找事打发时间的人,见迅妃口笨,所以故意找她麻烦逗乐子。而每次斗嘴,她都绝对是稳操胜券,迅妃越是生气,她就越觉得开心不已。
对于这两个家伙的斗嘴,齐妃除了表示无语之外,就没其他话好说了。安妃牙尖嘴利的,若是有外人插口,恐怕别人马上就在无意间成为她奚落迅妃的一大武器了。不过对于安妃所说的话,齐妃也觉得的确有这可能。
她一个丫鬟,又不会用武功去镇住毒素,怎么可能一把带着毒的刀子插在身上都对她没什么关系,居然还一直挺到早晨。那毒性,她刚已经见识过了,一看就是那种见血封喉的毒药,威力难以想象。
“大嫂,那我们这回该怎么办?”与安妃吵了一架,迅妃也终于知道这事情的严重性了,“我们立刻将那臭丫头给抓起来,然后送她去官府衙门去!”
“所以我说你就是丫鬟见识,一点都没说错了!”还没等齐妃插口,一旁已经得胜的安妃依然不依不饶,“抓她去官府,你以为那么容易就能办到?她可是皇后的人,我们无凭无据的便抓她去官府……”
“那你们刚才不是说……”
“我们刚才说的全部都是贴近事实的假设,假设!你懂么,就是和事实很像,但没有亲眼看见!”不等迅妃说完,安妃便接过话茬,“再说了,若她真是奸细,抓她去官府,恐怕等于送鱼入水,纵虎归山!那些衙门看到是某人的势力,还不立刻乖乖就将她给放了!”
安妃说了这么一大通,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