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岷被宋庭用阵法困在屋子里,他听到了我推门声,才缓缓睁开眼睛:“这个阵法根本困不住我,我一直在等你回来。”
那伤似乎对齐岷没有太大的影响。果然不消片刻,阵法就被齐岷给打散了。
他走近我,声音有些沙哑地问:“我师姐呢。”
“对不起。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不管中间过程是怎样的,但是结局就是方离掉下了悬崖,生死未卜。
“你杀了她?”
“我……我……”
面对齐岷的质问,我竟然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按理来说,方离是我的敌人,我就算是起了杀心。也没什么不对呀。但是这样的手段太不光彩,让我在齐岷面前觉得理亏。
“其实站在你的角度上,你杀她一点儿错都没有,为难的只是我罢了。你不信任我是对的,因为那本来就是苦肉计,你看,这么久了,也从来都没有人来找我麻烦,对吧,你心里是不是一直就是这么想的?保重,好自为之。”
齐岷说完,把窗户打开。跳窗跑了。
看着大敞的窗户,风将窗帘掀起,我的心一下就落空了。
我闭上眼睛。倚靠在墙上,脑子里特别的乱。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睁开双眼,将翻腾的情绪压了下来。
没过两天,各大报纸、杂志及新闻头条全在报道着同一件事情。
一位农民在自己家门前挖一个地下室,好储存东西用,地下室好几年了一直好好的,这两天去看,突然塌陷了。
农民仔细一瞧,地下面竟然是空的。怎么回事?
农民好奇,将坑刨大,发现下面竟然是一个房间,装饰的简直就是地下宫殿。
他叫上老伴,踩着梯子下去。里面又大又宽敞,除了冷的让人发抖以外,别的倒真的挺好的,老两口还在庆幸,这么好的地方,也不用自己挖了,里面还一间套一间。
当他们打开里面关着的那扇门的时候,两个人彻底地惊呆了,确切地说是吓傻了。
屋子里挂着一颗颗的人头,全部被吊在半空中,所有的眼睛都对着门口。在屋子的两侧,还有好多张完整的人皮。
老太太当场吓晕,老农就赶紧打电话报了警,这才将这件事给捅了出来。
我看着电视里播放的现场的视频及照片,对这个场景太熟悉了。
风左没死的时候,方离曾经将我带走,我清清楚楚地记得,她将那个大门打开给我看时,里面的画面跟这个一模一样。
屋子里挂着人头,但是面相并不恐怖,跟真人一般无二。整个屋子里,人头全是女子,而且相貌都非常的姣好。
这东西他们是不可能搬来搬去的,怎么会一下子又出现在地底下?
齐岷给我的书里有这么个记载。大自然有一种神奇的自然现象,叫“海市蜃楼”。科学的解释是:光在密度分布不均匀的空气中传播时发生了全反射而产生的。
但是一些道行高深的术者也会用一种幻术,可以达到跟海市蜃楼一样的效果。主要是为了迷惑对方从而达到隐藏自己的目的。
那天在书上看到这个解释的时候,我首先想到的是很早以前在正一派,我跟雪云他们进了一个山洞,看到洞壁上砌满了尸体,有人正在用水银从那些人的头顶浇灌下来,去剥离人皮。
可是没过两分钟,雪云再进去的时候,竟然说里面什么都没有了。那会不会就是别人使用的幻术。
但是就算是,他的目的是什么呢?就是为了让我们发现吗?我到现在也没弄明白。
我正想着自己的问题,却发现孙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电视屏幕看,看着看着两行清泪竟然流了出来。
“你怎么了?”
我还真没见孙萍哭过,开天辟地头一回,一定是出什么大事了。
孙萍有些哽咽地指着电视屏幕说,刚刚在那些人头里,她看到她妈妈的头了。
“什么?”我大吃一惊:“是不是看错了?”
孙萍一个劲儿地摇头,她自己的妈妈怎么可能看错,这么多年没见面了,她天天拿着照片看,希望有一天能团圆,虽然说机会渺茫,但是总还是有的,如今,连这点儿希望都不给她了。
她越说越抑制不住自己心里的悲伤,用手捂着嘴,倒在我怀里哇哇大哭。
“哎!”我叹了一口气。显然,这应该是方离的地方才对。那个地下室早不塌晚不塌,偏偏赶在这个时候踏了下去,我觉得可能是跟方离出了事有关系。
那个宫殿所有的灵力支撑,瞬间消失,所以,人才会发现异常。
“对了,万叔叔,你还记得在正一派的山脚下发现的那个埋葬几千人的大坑吗?”
万岩点头,好奇我怎么突然想起了这个。
那个坑是因为老太太看病无意中发现的,只是它什么时候裸露出来的,这还真不好说。也许也是跟某个人的死有关系。
不然,那么久了,竟然都没有人发现。
孙萍联系了警方,将自己妈妈的头给要了回来,其实根本就不是头,就是一张皮而已,被架子撑开,宛若一张张人脸,真要是整个头颅,岂不是早就要腐烂了。
这张皮方离不知道有什么方法,竟然包养的特别的好,连一点儿瑕疵都没有。看来,她的嗜好还真不是一般的不俗。
“洋洋,我想把这个送回老家去,我妈妈以前总跟我说,落叶要归根,如今,没有了尸首,即使只剩下一张面皮,我也想把它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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