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以我现在的容貌有什么资格去跟那些年轻美丽的妃子们争?”她默然回答,并没有告诉玉雅曾经的恩爱与情深,也不过是这个男人装给世人看的表像罢了。因为那时候的他是需要自己的,自己的手段,以及她父亲的拥护,都是这个男人登基必不可少的东西。
忆起秦后摘下面纱后的狰狞疤痕,玉雅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咬着唇沉寂了一下,随后又抬头道:“万一皇上是念旧情的人,他若不在乎娘娘脸上的伤呢?况且,娘娘只有在皇宫中让御医们精心调养,才能得到更好的治疗效果。”
“念旧情?”她讽刺一笑,这个男人只是念及了她以往的坏,没有想到她对他的好,所以她才会有今天的结果。
看到叶无双神情有些古怪,玉雅吓了一跳道:“娘娘,奴婢说错什么了吗?”
“没有,我只是觉得你以前不是也赞成我出宫吗?现在有机会了怎么倒想我留下来了?”难不成玉雅也开始贪恋这皇宫的虚荣与富贵了?不,她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啊。
见叶无双神色有些失望的盯着自己,玉雅似乎发现了什么,当下就摇了摇头道:“娘娘,玉雅这样说并不是为了自己,只是想为娘娘着想,因为奴婢害怕娘娘出宫后更苦,再加上眼前皇上对娘娘态度慢慢改观,说不定日后……”
“玉雅,别再说了,他对我这样,一来是不想给宫人非议他的不仁,二来,是因为贞妃之事他本就有愧于我,三来,若他真的有心,做的并不只是赐物。你瞧瞧我,除了得一些赏赐以此,和宫里的宫人相比,有什么不同?”
这样一说,玉雅蓦地不知从何说起了。的确,娘娘从冷宫搬出多日,身边除了太后调来的嬷嬷以外,连个侍候的人都没有。且不说这个,连个住处也是太后的怜惜所赠,皇上若真疼娘娘,是不会这样不闻不问的。
“玉雅,你可还记得前两天她差点为了贞妃和嫦妃的事杀了我。”
“记得……”玉雅脸色一慌,想起那天皇上的神情,她现在还心底发虚。
“他本是个明察秋毫且谨慎小心之人,却因贞妃和嫦妃无理陷害一事差点亲手杀我。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护嫔心切,可我明白,他不过是想寻找一个机会将我置于死地罢了。”
“这……”
看着玉雅完全受惊的样子,叶无双只是笑了,笑得风清云淡:“就这样,你觉得我还能留在宫中吗?”
慈安宫内……
皇上疾行云下了早朝之后就到慈安宫来给太后请安,太后穿戴整齐的坐在殿阁一侧,她独自品着香茗,慈爱的水眸中闪烁着一抹莫明的孤独与寂寞。
疾行云打量了一眼才几天不见的太后娘娘似乎在瞬间老了好几岁,心中不免有些酸涩。正欲上前说两句讨太后开心的话,谁还话未出口,便听太后沉沉的唤道:“皇儿,过来哀家这里,哀家有话想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