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堵得自己呼吸都觉得困难,脚步声在靠近,我心里的猛地一抽。t/魂魄被拉了回来。
“这个死瞎子,居然跑的那么快。”我暗骂着,轻手轻脚的慢慢移动。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屋子里慢慢的摸索着,尽量找一个能够躲藏的地方。
但是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先要离开门口的方向,越远越好。我不断的向前摸索,感觉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周边都很空虚,我恐惧地畏缩着,周围的一切仿佛都要把我吞噬掉,迎面是无尽的黑暗。
这间屋子很长,面积也很广,爬在地上,双手不断的摸到周围很多的农具。有铁铲,锄头,就是没有适手的利器,想找把镰刀都很困难。
说来也奇怪,这屋子里不知道是放什么的,一张沙发,或者家具都碰到,就是无数的农具。或者是一些莫不出来的冰凉器械,有铁链。很大的十字形铁架,就像是耶稣被钉住的十字架。
地板上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像是手铐或者是皮鞭之类的东西。手脚并用的趴在地板上,都是油腻腻的!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陆文易那野兽一般的吼叫声冲击着这该死的寂静,我的心也猛地一抽。
透过门外的光线,一个高大的黑影出现在了我的视野范围,手里的那把尖刀更是银光闪闪。
“砰~~”他关上了门,接着听到“咔嚓~~”的几声,我的心都吊到了裤裆里,这个该死的家伙不会是反锁了吧?
他慢慢的走进来,黑暗对于他并没有任何的作用,因为他什么都看不到,他慢慢的摸索着,在周围不断的用手,用脚踢打着周围的家具。
周围的农用器具实在是太多了,他摔倒,在站起,又摔倒,但是他也在慢慢的向我靠近。
我屏住呼吸不断的退后,手不小心碰到了什么农用器械,发出一声轻微的响动。
完了!我心想。
果然,陆文易听到了金属撞击的异响,朝着我的方向扑了过来。
“操,玩犊子!”我暗骂不已,赶紧一缩,缩在了一家机器的背后,从手上的感觉能稍微的感觉到这玩意应该是用来家用打稻谷的,这个机器不是很大,全是木头做的,但是能够让我躲在它的背后,这个玩意的背后是一大堵的墙壁。
我用手摸了摸,我身处于的地方是一个角落,成一个三角形的形状。
果然,在我刚躲起来的时候,陆文易已经冲到了我刚才在的位置,挥舞着手中的尖刀在那里疯狂地乱劈。
“砰砰砰~~”那散发着寒光的尖刀一次又一次的劈在了我身前的木头上,锋利的刀刃只距离我有一块木板的距离。
那一刀刀的门闷响声就像是砍在了我的心头,我的心也跟随着那刀的抬起,落下,要是陆文易知道,我就在距离他不到半米的地方,不知道会不会哭死过去。
也不知他挥舞着刀看了多久,仿佛是把那个木头当成了我,要把我看个稀巴烂,正让我以为他的刀快要劈烂木头,在砍到我身上之时他停了下来,也许是累了,他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呼呼喘气。
那厚重的喘气声在我耳边响起,“呼呼~呼~~”的像是一头笨重的水牛,接着,陆文易竟然,竟然嚎啕大哭。
我不回到他是否是在哭泣,因为那声音简直是太难听了。
我从来没有听过一个人的哭声有那么难听,我也没有见识过野兽的哭声,可是这一会儿我仿佛是看到了陆文易是和野兽的合体,我也终于深刻的体会到什么叫做鬼哭狼嚎,简直就是为了他准备的。
他的叫声不像是老虎的咆哮,也不像是老鼠在翻倒东西发出的尖锐刺耳声,而是一种莫名的悲伤,很是凄凉,就像是失去了最心爱的人儿,被全世界给抛弃了的弃婴。
我就吓的手心淌汗,脚掌头皮发麻,全身出虚汗,感觉黑暗中像是藏匿了一个魔鬼在等待着他的猎物。
我别说动一下,就连呼吸都不敢,两只眼睛瞪的大大的,注视着身前不到半米的那个人影。
紧接着让我全身汗毛都炸开了的事情发生了,像是有什么预感,或者说我无意之中做了什么,让他察觉了我的的存在。
在黑暗中,陆文易居然朝着我的方向这边摸索过来了,他的哭声越来越大。
我一个劲的往里缩,身子死死的往三角形的角落里缩,腿也紧紧的蜷缩在胸口前。
屏住呼吸,不敢出声,心完全悬了起来,忽的一下,陆文易的一只手朝着我的方向伸了过来。
只有短短的不到20厘米就可以碰到我,我现在整个人卷缩在墙角里,完全伸展不开,如果他摸到我,在对我展开攻击的话,那么我有十条命都不够他砍的。
我害怕极了,连大气都不敢出,心砰砰直跳,仿佛有小兔子在心中蹦来蹦去,总觉得有个灾难飞鸟似的在天空中飞来飞去,随时都有可能砸到我的头上。
背后,已经湿成了一片,唯一做的就是努力的向墙角缩,不让他的手碰到。
背部已经完全的贴在了墙壁上,想在缩进去一些已经不可能了。
陆文易的手还在继续不断的摸索着,他很聪明,手横向的摇摆着向前探行,这样的寻找面积也大了许多。
二十厘米......
十五厘米......
十厘米.....
10厘米对有多少,我从来不会去注意,也许只有一包烟的长短,十厘米对我来说那是从不放在心上的。
十厘米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