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鲜中尉的军装,全身最新的美式装备,身上带着战#)|道,身上的军服有着数处被战场摧残过的痕迹,夜色之中,汪洋的脸色如钢铁一般的坚毅,紧抿着嘴唇似乎根本没有任何说话的,更让南朝鲜军官感觉到崩溃的是,在汪洋那双黑亮得让人惊心的双眸内,竟然有一种藐视生命血腥意味。
汪洋微微地哼了一声,从身上掏出了一个白色的信封密件,他将这个密件缓缓地放到了南朝鲜军官的面前,眼里寒芒微闪,就像一把无形的刀锋一般刺入了南朝鲜军官的心里。
“你……”
从心里不由自主地泛起一种弱小生灵遇见丛林之王般的敬畏,汪洋眼神中杀机毕露,惊人的气势逼得实在让人无比崩溃,南朝鲜军官下意识地向密件上看去,隐隐看到美军第八集团军的印章,还有信上写的英朝两语的绝密字样,他傻乎乎地伸手想去接,可是他手还没有碰到密件,汪洋就已经收回去了,紧抿的嘴唇不见动静,可眼里冷光碜人,鼻里发出了一声不满的冷哼。
“中尉,这……这是个误会,对不起!”
看到汪洋缓缓地将手中的最新式的伽兰德阻击步枪放到了胸前,南朝鲜军官终于看到了汪洋身上的军衔,再望到汪洋眼里带着死气般的冷漠,再想起刚刚看到了信件,他额上就不由自主地流下了冷汗,他的军衔也是中尉,眼前的这个家伙远比他年轻,但是却仿佛是从地狱地爬出来的,浑身上下带着一种让人畏惧的恐怖味道,他甚至感觉到如果自己稍微有点应对失措,没准汪洋可能就会一下子要了他的小命。
“这是重要的绝密文件,我当然不能察看,不……不敢打扰你的重任,第八集团军司令部正在前移,最好向这边行走可能会近些!”
这是美军第八集团军司令部的绝密文件,他一个南朝鲜中尉凭什么去察看?这个像杀神一样的中尉身让竟然能拿着这样的绝密文件,那他的身份绝对不简单,难怪他的眼神里会有怎么强横的杀气,真不知道是杀了多少人堆积出来的,纵是身后有一队巡察兵在为他壮胆,南朝鲜军官也觉得汗流浃背,那里还敢阻拦?
“我知道!”
汪洋抬头仰望了一下天空,闭上眼睛享受着这种刺激的感觉,虽然是同样的一个人,虽然是同样的走在敌人的大后方,虽然依然是要找到大部队,但是心境已经完全不同,时间可以改变一切,环境可以重新铸造一个人,这一句话在汪洋的身上得到了淋漓尽致的体现,他现在已经知道如何应对任何危机,冷冷扫了一眼南朝鲜军官讨好的表情,他依然向着开始选择的路线大步流星地前进。
“前面正是两军交战的阵地,这……这个中尉去那里干什么……”
南朝鲜军官呆呆地看着汪洋前进。前面地炮火声。枪弹声响成一片。却似乎也阻拦不住汪洋坚定前进地步伐。他地心里实在是又惊又畏。虽然充满了疑虑。可此时地他又怎么敢再去问一声?又怎么敢再怀疑汪洋地身份?
对后面南朝鲜军官小声地嘀咕根本不理会。汪洋知道你表现得牛逼哄哄。敌人还越摸不清他地虚实。坚定地走在敌人地阵营里。汪洋大步流星借着夜色。他一身南朝鲜军装和美式装备。敌人实在难以分清敌我。汪洋不知不觉竟然已经在晚上十一时接近了两军交战地前沿。
绕过敌人地临时伤员安置点。到处都是哀号着地伤兵。一张张惊恐万状地脸呈现在汪洋地面前。来到敌人临时伤员安置点就仿佛来到了地狱。敌人断肢残腿。大部分却是被枪打伤。甚至还有地伤员身上有被用刺刀扎地。用石头砸出来地伤痕。
汪洋紧绷地脸上终于微微动容。眼前地事实让汪洋心里充满了不安。这不安不是给南朝鲜地伤员。给地却是铁原上面地六十三军将士。竟然连刺刀和石头都用上了。那前沿将会一片什么样地弹尽粮绝地状况?难道说今日晚上情况就已经变得不妙。六十三军就已经支持不住了吗?
“他妈地。就知道让我们去送死。共军就好像永远都打不完。这仗怎么打?”
“我们一个排地兄弟才刚上去。不到十分钟地时间就下来了十个不到……他妈地。这些共军就跟一些打不死地怪物一样。美军地炮火都已经炸过好几遍了……”
“妈的,美国佬就知道让我们去送死,我们团的人都已经打过完了,就连副团长也阵亡了……这仗还怎么打……”
“军医……他妈的,军医,老子快痛死了……快来人啊……”
“救命啊……”
挂着红十字标志的军医来回在医院里忙碌,大部分主刀的都西方人,可是满安置点内都是敌人的
这些军医根本忙不过来,无数的南朝鲜士兵忍不住痛骂,汪洋也甚至看到有重伤的南朝鲜士兵因得不到极时的治疗永远地闭上了眼睛,战场实在是太无残酷,更加残酷的是有的战士纵使从战场上活着下来,却一样要死在后方的医院里,理由可能很简单,没有足够的医生或者是药物。
汪洋默默地走过,满耳听到的都是敌人对方才交战的惊恐描述,汪洋从这些信息中得到了几个结论,就是现在自己所去的这块我军阵地上,我军还在顽强地防守着,面对着几倍甚至十数倍的敌军,他们打得敌人死伤惨重,但他们的处境绝对不容乐观,因为经过敌人的轮流进攻,现在还守在这个山头上的志愿军已经不多。
更让人心焦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