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玄幻奇幻>扑倒长官大人>明月何处照我还 18
……

自己这是怎样一副形象?

大约是自己手捧了碳,然后又在脸上胡乱抹过,以致脸上黑一块灰一块的,俨然一只花猫,再加上嘴唇出了血,她也是一手抹过,脸上还沾上红呼呼的颜色,所以,她现在是一只被调色盘糊过之后的花猫,还是残破的……嘴上被咬破的地方都肿起来了……

这么一副样子,居然被他看见,真是太丢人了!

她懊恼地扔了镜子,再窥视他,他那亮晶晶的眼睛里闪动的,果然还是戏谑……

下意识地咬了咬唇,却忘了伤处,正好咬到,疼得她叫出声来,不禁捂住嘴,怨恨的眼光看着他,好似这一切,他才是罪魁祸首一般……

他终是忍了笑,几分无奈的样子,问她,“有酒精什么的吗?”

她指了指桌子边上的小盒,里面有一些常备药,她早已经学会了自己照顾自己,常备药物是她习惯,而且准备一些外伤药,也是怕学生平时不小心磕到摔到,她可以做基本的处理。

他于是找了纱布酒精出来,又把她的脸盆里倒了热水,反问她,“要我去拿毛巾?”

这么一问,她忽然觉得这空气里便多了些暧昧,毛巾这种东西,是比较私人的,她脸上有些热,“不用,我自己去!”

取了毛巾来,在热水里润湿,背对着他洗脸,看不见,莫名其妙又心慌慌,不知如何的,又碰到了嘴唇,再次疼得她“嘶”的一声。

于是胡乱洗了一把了事。

“过来。”身后的他说道。

她转过身来,对上他的眼睛,却再一次地对上了他的笑。

大约是她没洗干净脸吧,肯定是的……

“坐下吧。”他指指凳子,然后自己去拧了一把毛巾。

他这是要给她洗脸吗?她蹙着眉头思索,心中莫名其妙开始敲着鼓点一般。

果然,他走到她面前蹲了下来……

他手套早已经取了,左手托着她的后脑勺,右手则拿着毛巾一点一点地给她擦脸上的脏东西,手法很是熟练,而且,男性的气息渐渐地在空气里流淌,从他袖口,从他发间,还有,他应是抽烟的,如此靠近的距离,烟草的气息从他的呼吸里渗透过来……

她闭上眼,脸再度发热……

不该啊,她董苗苗是何许人也,什么样的渣男优质男没见过?她能在餐厅大堂里坐在想想腿上而脸不红心不跳,这么一个傻大兵,不过给她擦把脸,她居然会脸热?话说,上次他背着她,她也没这反应啊……

迷迷瞪瞪的,他什么时候擦完的她也不知道,依然闭着眼睛,直到他说“好了”,她才回过神来,于是,她的脸更热了……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她只好岔开话题,换上一副调笑的面孔,“话说方参谋长,你给人洗脸倒是洗得很顺溜,你又没娃,常给谁洗呢?”

她看见,方驰洲的脸色微微沉了沉……

好吧,她脑子抽风了,毫无疑问是给他媳妇洗呗,她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呵呵,那个……”她抽风的脑子也一反常态地消极怠工了,此时竟然想不出别的话来扭转局面……

“别说话!”他打断了她。

呃……她闭了嘴。

下一瞬,冰凉的感觉贴到了唇上,是他用镊子夹了纱布,沾了酒精,给她咬破的地方消毒。

五大三粗一个男人(好吧,她承认这个词用在他身上不合适,他很高,肩背很宽,可是,很瘦……),动作却是十分轻柔的,眉头还是微微皱着,连带着眼睛好似也蹙了起来,表情十分认真。

原本只是随意一瞥,却瞥到这样一张脸,神情像极了那年运动会,她不小心擦伤了脚,想想给她清醒伤口的样子,所不同的是,想想是学医的,比眼前这个人更为专业而已……

她无法形容自己当时是如何痴迷那一刻想想的眼睛,只知道,所有的疼痛在凝视着他眼睛的时候都不疼了,围绕自己的只有温暖,温暖,再暖一点……

后来,想想问她在看什么看得那么傻,她说,你眼睛里有星星……

而眼前这个人的眼睛……

她深深的明白,那不是想想的眼睛,可是内心里某个地方,还是情不自禁地动了一下,疼了一下,酸了一下……

“好了。”他在说。

她仍然在出神,放佛没有听到他的话。

他看了她一眼,再说了一遍,“好了。”

她才恍然,“哦……”

他再看她一眼,眉头深深皱起,“在看什么?”

呵呵,她笑,一模一样的问题,她想了想,回答,“看你啊,我在研究你的毛孔,你毛孔里有黑头哎!话说你那么好的皮肤,黑头多碍眼啊,我跟你说,我有个姐妹是卖护肤品的,她家有款特好的去黑头贴膜,你要不要……”

他的眉头越皱越紧,“够了……”

她歪着头,笑了笑,好吧,不说了……

不知道方驰洲想到了什么,忽然又笑了出来,只不过,因为要竭力保持自己严肃的态度,所以这笑只是一闪而过,然后被他强行给憋住了,憋得脸都扭曲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笑,把董苗苗给看愣了,刚才她没发生什么事使他这么乐呵的吧?今天的他笑得有点多啊……

当然,方驰洲不会告诉她,他刚才想到的,是宁子被他媳妇逼着敷面膜的情形……

“炉子在哪呢?”

她也不知道他是否是为了进一步掩饰自己这个笑容,他低头四处找火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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