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名字,编号一号,来自圣域,不,不可以这样说,我不是圣域的人,我只是圣域的仆人。
圣域位于哪里,我至今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为了维持圣域的生活与在民间的地位,我的父亲是圣域征下的一万个农民中的一个。
我是第一个孩子,农民的第一个孩子,所以编号一号。
从出生,我便被告诉说,我的出生只是为了效忠于圣域。
不记得从几岁开始了,我与同村的玩伴编号为三号的男孩经常在一起,奴隶们忍不住寂寞,生下了越来越多的孩子,管事的人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父辈们天天下地干活,面朝黄土背朝天,我们这些小孩子便会疯狂的在山上玩,我是领头的,小三身体虚弱,总是跟在我的屁股后面,被弟弟们欺负的时候也是我来替他出头,所以他对我的依赖越来越重。
孩子们的好奇心总是很强的。
那时,我与小三最爱做的事情便是仰头望着头顶那隐藏在云雾之中的圣域宫殿,流着口水的脸颊上充满了憧憬,可惜我们没有资格进入,也没有资格要求圣域给我们什么。
我们能够有一口饭吃,已经是圣域的恩惠了。
我从来没有想过,我这辈子最开心的时候,竟然是在那个给我们两个玉米便笑嘻嘻的说不出来的年纪。
当什么都没有的时候,最容易满足。
这句话果然是最正确的。
过了几年纯真的生活,年过十岁,我长高了,开始下地干活。
产的粮食之中,最好的全部用来上交,所以农活很忙,而且圣域处于常年温暖的地方,一年四季,粮食不断。
后来来到九州大陆,我发现这里的农民一年还是有休息的时候的,很是羡慕。
在当时,白日里干活到黑夜,黑夜却还要陪着比我小一岁的小三玩耍。
小三很调皮,只喜欢吃,我偷偷从地里拿出地瓜,烤了之后一人一半,吃的不亦乐乎。每日都这样过的潇洒自如。
直到有一天晚上,我们吃地瓜被发现。
那夜,月亮很亮。
那夜,月亮很美。
我与小三蹲在肥沃的土地上,将大火驱散之后,地瓜的香味便飘了出来,我们拿起地瓜,不顾滚烫的吃下去,正在吃着,突然听到了远处的声音。
“有小偷啊!有小偷啊!小偷偷地瓜吃啦!”
这是村子里小十六的叫声,某一天晚上他撞见了我们两个,跟我们要地瓜吃,我们没给,他便告密。
很小的一件事情。
可我跟小三后来想起来,那却是我们生活的转机。
扔下地瓜,我们两个跑的屁滚尿流,被大人们抓住还好,若是被管事逮住,会用鞭子活生生将我们抽死!我就亲眼看见有农民偷懒被管事大事用蘸了辣椒水的鞭子抽死的,当时那人的妻子就在旁边看着,哭的泪人似的,可是就是不敢阻拦,甚至不敢求饶。
所以我听到小十六的叫声立马扔下地瓜便拉着小三的手跑了。
我们两个跑得很快,一溜烟的功夫便溜回了家里,可惜烤地瓜,扔下的地瓜全部成了管事人的证物。
第二日便集齐了所有有孩子的人家,开了一个征讨大会。
管事人手中拿着地瓜,十分激扬的说着话,最后一句话的大致意思是,他已经知道偷地瓜的是谁,若是主动认错会从轻发落,若是不承认将会打烂他的皮。
我躲在憨厚的父亲身后,使劲往后躲着,没有心思的人从来都不知道遮掩是什么,很快便被人发现,便是父亲都像我投来失望家疑惑的眼神。
父亲一把将我拎了出来怒喝一声:“是你吗?”
我吓得连摇头点头都不会了。
记得小时候我跟别的孩子打架,父亲总是会冲出来替我教训别人,所以我一直以为父亲会帮助我,会保护我,却从来都没有想到当第一时间发现不对劲的时候,父亲竟然……将我拎了出来!
而且他看我的眼神,就好似我已经活不下去了。
我的腿都发软了,双腿跪在地上,身体颤巍巍的。
父亲拿起手中铁钳,举起来就要像我头上拍去:“你这个不要命的,连圣域的地瓜都敢偷着吃!你不要命也不要连累我们,我今天亲手打死你这个野小子,我打死你!”
现在回想起当时的情境,我忍不住笑了,老实的父亲连骂人都不会,野小子这三个字岂不是连他自己都骂了?
当时的自己却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只是紧张的整个身体都匍匐在地面上,面上虽然这样心里却是疑惑着,地瓜是我们自己种的,为什么会是圣域的地瓜?
这个问题,我不该问,圣域对于我们来说就是天,伺候好了圣域,我们下辈子才能投胎到好人家,或者能够投胎到圣域中。
可我不问,自然会有人问。
“地瓜不是我们种的么,连种子都是我们自己弄来的,为什么是圣域的?”小三声音怯怯,当时只是一个八岁的奶娃娃,所以说的话里有一种大家都察觉不到的纯真。
小三的话一说出口,管事人便立马大喝一声:“谁说的!”
小三被人们自动呈现出来,他紧紧抓着他母亲的衣袖,一看管事人向他砍了过去便立马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顺便摇晃着自己母亲的胳膊:“娘,娘,我怕,我怕!”妖孽王爷小刁妃:t/mv
一向以哭来获得大人们关注,且从来都百战不殆的招数,在今日却是失去了效果,小三的娘也是个憨厚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