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另一个地方,同样处于一片黑暗之中的两人镇定了下来,身体被那股蛮横的力量拉扯之间,他们就已经来到了这里,而当整个身体终于平静下来之后,白鹭这才终于意识到问题的所在,年天夕也跟过来了!
年天夕正仰着头打量着周围,这里的一切并不是黑暗,而是充满了亮光,他们仍旧好似悬浮在空中一般,地面上是透明的空气,前方也是空气,这里……只有空气!
年天夕探查完周围的情况,这才低下了头,看到了被自己紧紧抱着的白鹭此时正瞪着一双深邃深情的眼睛看着自己,年天夕的脸色微微红了红。
他突然间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白鹭这灼灼的眼神。
所以他扭过了头,咳嗽了两下,“我们要想办法出去。”
白鹭的眼神黯淡了几分,她很想问他为什么会一起进来,可又怕得到对方不是自己所想那样的回答,所以她开口之后踌躇了,而年天夕这样的岔开话题的反应,让白鹭以为……对方终究只是将自己当个妹妹罢了。
白鹭松开了紧紧抱着年天夕腰的手臂,想要转身与他保持距离,却不想白鹭此时的情绪反应全部映入到年天夕的眼中,所以年天夕的心头一酸一疼,手臂更加紧紧的将她禁锢着了。
白鹭一愣。
她低头,那双蕴含了泪水的双眼看着自己腰间那坚固的好似永远也不会松开的双臂,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原本强忍着没有掉落下来的泪水在这一刻突然汹涌起来,泪水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上,溅起一个个漂亮的小水花。
眼看着白鹭竟然哭了,年天夕有些慌乱,自己的大手急忙的在她脸上胡乱的擦拭着,哪怕他的手粗糙无比,哪怕他的手弄疼了白鹭细嫩的肌肤,白鹭却只是扬起了头,任由他为她拙笨的擦拭着泪水。
这一刻,白鹭突然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
面前的这个男人,是自己等了十几年才终于眼中有了自己的男人。
“你……”年天夕不明白为什么白鹭会哭,他始终不明白女人为什么高兴也哭,难过也哭,可此时他能做的便是将那一直往外流的泪水一直擦拭。
哪怕就这样擦到天荒地老也好……
可惜白鹭的身体里并不是大海,泪水迟早会有枯竭的那一天。
两人相对无言,都默契不提刚刚的事情了,只是那两只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两个人也都没有注意到,那被白鹭的泪水洗涤过的地面渐渐地呈现出一种白色来。
不是透明的颜色,而是一种实质性的白色。
那白色渐渐地向四面八方弥漫过去,等到白鹭与年天夕发现的时候,那白色的宛如一个结界一般的东西已经有了大约四平米的地方,并且开始沿着空气上涨,渐渐地将他们两个人包裹在那结界正中!
那白色的结界形成了一个正方形,将两人包裹其中。
而当最后的那一丝空间被封闭,这个正方形的白色房子里突然多了一把琴。
就凭空多出了一把琴。
那琴身上的木头散发出一股柔和的光芒,好似上古名琴般令人看见便心生畏惧,而且那把古琴的琴头上,雕刻了一只奇怪的动物。
那动物瞪着一双小眼睛,好似看着他们,又好似没有看着他们。
“这是什么意思?”白鹭不解的看着那琴,抬起头来问向年天夕:“难道说神兽囚牛想要听琴音了?”
不知道为什么,即便是身处异界,可只要有身边这个男人在,白鹭竟然没有觉得一丝的慌张。
年天夕沉默片刻,摇了摇头,却屈身上前,来到了那古琴的面前,“我来试试。”
“我来。”白鹭立马阻止,“这些年来,多少洁女葬生在这里,这琴必定有古怪,你是年家家主,不能以身犯险。”
“我来。”年天夕坚定地看着白鹭,只是两个字,无论白鹭还有多少解释都卡在了嗓子里。
白鹭愣了愣。
然后白鹭点了点头。
白鹭后退了几步,却保持着离年天夕很近的距离,她就守在他的身后,定定看着这个男人的背影。
年天夕的音律一直不错。白鹭都知道。
白衣无风自动,年天夕的双臂悄然伸到了琴弦上,素手一拨,琴音飞扬。
那琴与普通之琴并不相同,琴弦坚固难用,只一个音符拨出,年天夕的手指便顿时血流如注!那些琴弦不似琴弦,更似刀锋!
年天夕的身体一僵,惊愕低头看向自己的手,那些被琴弦割裂的伤口狰狞外翻,让他根本就难以下手再次弹奏哪怕是一个节奏!
“天夕!”白鹭惊呼一声,立马上前,然而只上前一步,年天夕身周好似多了什么结界一般顿时将白鹭弹开!
那无形的结界,让白鹭惊愕的瞪大了眼睛,一瞬间惊慌的神情立马袭上了她的心头,年天夕被困结界里面,无力的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
十指连心,那样的痛恐怕是年天夕也不能承受的!
白鹭更加惊吓起来,惊恐的拍打着那无形的结界,想要说些什么可里面的人儿却根本就没有反应。
年天夕一直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看着自己的手……
他觉得眼前有些模糊,身边白鹭站在那里温和的看着他开口说话:“天夕,你一定可以的,弹奏完这首曲子我们就能出去了,来,快点,不要怕疼……”百度嫂索|-—弃妃承欢
年天夕很想要问问白鹭,为什么弹奏完这首曲子他们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