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辆马车并立而战,道路虽然宽广可两辆马车经过仍旧有些挤,所以双方都在互相僵持着,在千轻一行来之前早已经争执了半天了。
“夏小姐先请吧。”另一辆马车上传来了一道温和的男声。
“哼,病秧子废柴少爷,你哪里有资格跟本姑娘抢路?”隔壁的马车乃是曾经找过千轻麻烦的夏小姐,说话毫不留情,刁蛮任性。
“你……!”对面的马车车夫立马大怒,指着夏小姐喊了一声。
“咳咳,福伯,无碍,我们退后让夏小姐先走吧。”马车里的男人继续开了口。
“可是少爷……”那车夫福伯还想说些什么,便被马车里的男人打断了话,“福伯,就照我说的办。”
“是,少爷。”福伯叹了口气,心想少爷平日为人就是太过温和了,所以才会被人欺辱。
夏小姐听闻冷哼一声,得意的落下了车帘,正打算行走的时候却蓦地瞥到了千轻一行的马车。
“等一下。”夏小姐眼睛一亮,顿时惊呼一声,看着那辆马车立马有一种又找到你的感觉。
千轻看着那所谓夏小姐严重的亮光便知道自己一行被认出来了。虽然不知道上次夏青是用什么方法将人逼走的,可很显然夏青并没有暴露他的身份,否则这位夏小姐此时也不会仍旧这般颐指气使。
夏小姐停在那里,看着千轻得意的扬起了头,“哼,上次还说不参加什么比试,可不还是来了?你可真是够无赖的!既然如此,我今天就不走了,就停在这里,哼!”
夏小姐说完了这句话,随即一个扬手将马车横了过来,直接拦在了路中央,看样子竟然千轻等人不离去,她就真的不走了的趋势。
千轻眉头一蹙,瞥了夏青一眼。
夏青顿时再次缩了缩脖子。
“她真不是表妹?”千轻轻声问着。
“不是不是不是不是。”夏青吓得接连说了四个不是。
千轻冷哼一声,“我知道了。”
这句话的潜台词便是既然不是你的表妹,那也就不用再给你面子了。
千轻看向了前方,面带笑容,“夏小姐,你真不让开?”
“不让开!”夏小姐双手叉腰,四白眼一翻,露出了更加蛮横的样子,看上去再也没有了一丝身为女子的娇弱可爱,有的只是仿若泼妇骂街一般的凶悍。
“咳咳……咳咳……”一阵急切的咳嗽声从旁边的马车中传了出来,马车上男子的声音接着再次传了出来,“夏小姐,道路并不是为你一个人建的,这位姑娘与你无冤无仇何必这样大家都不能赶路?况且这位姑娘就算是参加比武大赛也不一定能够胜出。”
“哼,告诉你,这条路姑奶奶说不让谁过,谁就不能过!”夏小姐秉持着将蛮横进行到底的精神,刚刚怒视千轻的眼神一下子转移到了旁边,同时毫不给对方思考的时间,双手一扬,手中刀剑一晃,只听哗的一声!
男子的马车顿时从中断裂,马车一下子四分五裂,碎裂开来。
马车中的男子便也掉了下来。
那男子满脸苍白,虽然长得清秀却透着一股不健康的颜色,一看便知道痨病已久。
“少爷!”车夫也被打落在地,只是顾不得自己的身体立马向那名男子跑了过去,眼眶一红几乎掉下泪来,“少爷!”
说着话赶紧将男子扶了起来,从已经成为一堆木屑的马车中走出来。
“哼,病秧子,现在知道本小姐的厉害了吧,看你还敢不敢再说话!”夏小姐得意的仰着头。
“你你,夏小姐你不要欺人太甚!”车夫终于忍不住要爆发了,看着自家少爷因为扬起的灰尘有事一阵阵的咳嗽,车夫的眼眶更红了一些。
千轻蹙了蹙眉头,她没有管闲事的习惯,可那人是为她求情而被波及,此时如何还能继续看下去?
只见夏小姐已经再次扬起了手中的宝剑,蛮横阴冷的直指那病公子的车夫,“哼,你小小车夫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本小姐?真是不想活了!”
话毕,夏小姐已经扬起了宝剑,毫不客气的直接向着车夫刺了过去!
那车夫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哪里是夏小姐的对手,此时看着夏小姐冲了过来立马脸色都变了!
千轻顿时大恼,这夏小姐蛮横不讲理也便罢了,却竟然动辄杀人,此时再也看不下去,双手一翻,一股武气立马打出,只听叮的一声夏小姐的剑落在了地上!
夏小姐手腕被打,酸麻难忍,扬起了头怒狠狠地看着四周:“谁?谁竟然敢打本小姐?有本事就出来!”
千轻正欲上前一步,却见千君伯已经率先走了出去。
千君伯不会武功,所以一路上从未做过出头鸟,可此时已经到了千城的地界,他终于再也什么都不怕了,虽然文质彬彬却仰头挺胸,“真不知道在千府的地盘上竟然还有人蛮横至此!”
夏小姐眼看着千君伯一行顿时大怒,“是你打本小姐的?告诉你,你可否知道本小姐是谁?你又是谁?!”
夏小姐已经怒到了极致了,说话都不存在逻辑,不过千君伯只回答了她最后一句话,“我是千君伯。”.!
夏小姐一愣。
千君伯这个名字或许在九州并不出名,然而在千府却是谁人都知,更何况夏小姐与冷府千府都交好更是知道这个人。
千君伯,千府玻璃界大掌柜,虽然只是一个掌柜,却在千府的地位很高,具体原因大家都不知道,只知道千府的当家人对他礼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