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口音不是本地人,好像是斗武帝国北方一带的口音?”从成晟进府后,奇里一直没有开口询问,此时也不免好奇地问。
“族长好耳力。”成家便座落在北漠城,在北漠长大自然是北方口音了。
“没想到你身为斗武帝国子民,会为东桑国灾民做这样的贡献,让老夫汗颜。”其实身为东桑国最大家族的帕米尔家族,算得上是这个弹丸小国的顶梁柱,不然也不可能随时进宫面见东桑国国君。说着,奇里长长叹息一声:“东桑国地处贫瘠,加上连年灾祸已经民不聊生,只凭我帕米尔家族根本是杯水车薪,解决不了困难。身为附属国,东桑国每年会向斗武帝国缴纳庞杂的金钱物资,人们的生活更加苦难,这次两国新秀比赛,也正是因为缴纳国税引起。”
“缴纳国税?”疑惑地眨眨眼睛,成晟心中疑惑,在育英学院里面得到的消息并不是这样说的啊?
“不错,近两年来东桑国天灾不断,农业已然到了颗粒无收的地步,国内储存的粮食也快要放完,眼看着许多人饿死街头,却也无可奈何。哎人们都是三餐不饱,又怎么去向他们收税?没税收又拿什么去缴国税?”没可奈何地摇头脑袋,帕米尔家族虽然富甲一方,可是比起国家来又算得了什么呢?
眉头轻轻拧成一团,成晟心底在问自己来参加这场新秀比赛是对是错?如果是国与国之间的矛盾,他会毫不犹豫地维护自己帝国的尊严,可现在的情况是在把东桑国成千上万的无辜百姓bi上死路,这样做自己良心会安吗?
“成晟,你是怎么了?”见成晟沉默下去,奇里不由问道。
“噢,没什么。”轻轻摇了摇头,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成晟告辞道:“那我先走了,过些天再来看珍珍小姐。”
走出帕米尔家族的府诋,成晟望着街道两旁非常落后的建筑,心里没来由升起一种悲凉的情绪。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弱肉强食的世界里没有对与错,谁拳头硬谁就是大爷!
回到使馆里,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估计也是逛街去了。成晟正想找人打听一下南宫玉玲的下落,一头金发却出现在了他眼里,走廊尽头,一脸冷清的南宫玉玲绝世而独立,用充满杀意的冰冷眸子盯着他看。
在南宫玉玲似冰渣子般的眼神里,成晟遍体生寒,不由自主打了个冷战。麻妣的,这个女人总是让他没来由一阵害怕,以前找不到答案,现在找到了,是因为她那双眼睛,无比犀利却好看的丹凤眼。
“你跟我来。”吐出简单的四个字,南宫玉玲转身朝使馆外走去。
朝左右看了一下,成晟才确定南宫玉玲是在和自己说话。让我出去做什么?难道是想把我一剑给杀死,神不知鬼不觉除掉我这个情敌?想了想,觉得这个可能性非常大,居然犹豫要不要跟下去了。
骂了隔壁的,想杀老子也不是那么容易,一个小娘们儿,怕她个卵啊!给自己打了一回气,成晟径直跟出使馆,谁知南宫玉玲只顾着向前走,头也不回。
“嘿,去哪?什么事在这里不能说吗?”整整走出一条街,成晟才向前面的南宫玉玲喊道。
“怎么?你害怕了?”转过头,南宫玉玲嘴角勾起一弯惊心动魄的弧度,配上那颗画龙点睛的美人痣,看成晟居然看得入了神。
“怕,我怕你做什么?难道你还能吃了我?”说这话都没什么底气,因为成晟脑子里浮现出了在虞香馆里,南宫玉玲砍那贱男手的场景,心底直冒凉气。
“哼…”南宫玉玲不置可否地冷哼一声,转身继续朝前走。无奈,成晟也跟在她屁股后面,心里可不高兴了,老子为什么要跟着你走?让人看见了多没面子?
一家在城里还算是比较前卫的餐馆外面,站着许多衣裳破烂的花子,端着碗在外面讨饭,可是却被店里的伙计毫不客气地往外轰。南宫玉玲绕开人群,径直走进客栈里,上了二楼叫伙计找了个靠窗的雅间,成晟自然也跟进来,坐在了她的对面。
坐在雅间里,南宫玉玲只字不提,只是让伙计上了几份特色菜,兀自吃了起来。
成晟心里直打鼓,不知道这个母夜叉葫芦里埋的是什么药?搞得自己心里七上八下的,难道是让自己吃一顿最后的午餐?看南宫玉玲一点也不讲礼,吃得特香,成晟也不愿意亏了自己的五脏庙,拿起筷子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互不言语的诡异气氛中,两人吃完了一餐。
“看得出来思诗和你在一起是幸福的,她是个好女孩,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她一根毫毛,你也不行。如果让我知道思诗受了一点委屈,不管是天涯海角,我都会来取你的头颅,不信你可以试试。”吃完饭,南宫玉玲才开腔说话了,只是扔下这么一句话,她便留下三个金币在餐桌上,起身准备离去。
这句话让成晟听起来感觉耳熟,像是在哪里听到过。回想一遍,才发现南宫玉玲这句话和柳思诗的爷爷柳河的警告同出一辙,这样一想他都有些心虚了,麻妣的,这还让不让人活了?哎要怪只能怪自己的女人太惹人爱了。
“那你凭什么让她受委屈?”看向她的背影,成晟冷笑道。
听到这句话,南宫玉玲身体明显一颤,然后停在了原地。
“你躲着她又有什么用?知道思诗这些天都怎么过来的吗?因为你,她已经清瘦了一大圈,这笔账我应该怎么和你算?”心里没来由一阵火气,草,让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