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儿。”展承天闷,哼一声,声音带着些许的情,色意味。
展承天轻轻拂去林挽阳额头的碎发,看到额头上的那不知有多深的伤口,眼眸幽深的看不清楚任何的情绪。
“唔。”林挽阳冷的想要再次蜷缩起身体,展承天抱着她的胳膊立刻紧了一紧。林挽阳无法,只好再次咬住红唇。
展承天眉头一皱,搂她搂的更紧,想也不想,低头吻住她的红唇。
雨夜里面的缠,绵,寒症发作时的欢,爱。
林挽阳发现,这样,似乎寒症不再那么难以忍受了。展承天发现,原来,这样可以帮助她减轻痛苦。
一次又一次,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展承天揽着林挽阳,低头看,发现她已经沉沉的睡去。轻轻的叩门声也在这个响起。
“皇上,该上朝了。”胡国伦说的小心翼翼。
展承天看着林挽阳身上的青青紫紫:自己终究是生气了。生气挽儿为何这般的倔强坚强。生气自己,为何就这般的无能,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展承天为林挽阳盖好锦被,低头在她额头印上一吻。在看到她的伤口的时候,眼眸暗了一暗。然后,下床,穿衣。
他是皇帝,没有完全掌握皇权的皇帝。那他就按照那些人的意见,好好的做一个他们认为的好皇帝。等到……
展承天吩咐了香寒和袭月好好侍候林挽阳,并一早传了太医让他们在桃夭殿候着。
林挽阳蜷缩在锦被里,一直昏昏沉沉的睡着。她好久没有这么踏实的睡过觉了。好想就这样睡下去,永远不再醒来。
香寒再次抬头看了看天,太阳已经升的很高了。御膳房的膳食送了好几趟了,那些太医们在桃夭殿候了大半天了,可是林挽阳还是没有醒来。
香寒忍不住想要进去看,被袭月一把抓住:“娘娘如今睡的正好,还是不要轻易的打扰吧,免得惹了娘娘生气。”
香寒便又坐了下来。过了一会子,香寒觉得不对:林挽阳从来没有睡的这般沉过。就算是寒症发作一夜的第二日,也决计不会睡到日头都正中了还不醒。
香寒掀开帐幔去看,林挽阳的确睡的很沉,可是当靠近她的时候,便可以感觉到那异常的热气。
寒症发作之后染了风寒,而伴随着风寒的,是额头上伤口的感染。
香寒不知道在暗地里垂了多少的泪,每日尽心的侍候,有时候常常是一天一夜不能睁眼。
展承天原本也是抽出时间来陪她的,可是林挽阳醒来只要看到他,便催促他离开。看着林挽阳倔强固执的眼神,展承天只能答应。虽是如此,可是,如果有时间,他还是忍不住会来看她,只不过是偷偷的罢了。
继林挽阳被罚的消息之后,林挽阳失宠的消息迅速在深宫之中流传。不管是初入宫的秀女还是在宫中待了许多年的妃嫔,谈论起这件事情来都是眉飞色舞幸灾乐祸。
“再得宠又怎样?不还是有失宠的那一天么?”
“听说皇上气得拿着装着滚烫茶水的茶盏将那位的头都打破了呢。”
“正是这样。头破了,不仅不给医治,还让她跪了一夜呢。”
“听说那位不肯受罚,跪到半夜就跑回屋子睡觉去了,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还没醒。”
“要是好好的跪着也就罢了,这般不懂规矩,她病了皇上都只看过她一次,就再也没去过桃夭殿。”
“我原本想着,得宠的应该是榴园里面的那位,谁知道皇上对那个玉嫣然问也不问一句,似乎是真的将她忘记了。可是若是真的忘记了,又怎么会惩罚桃夭殿?”
这边花树底下,两个小宫女正说的起劲。
皇后宇文流光突然就搀着勤荣姑姑的手站了过来:“你们这是在说谁呢?主子也是你们这帮奴才可以妄议的?!”
两个小宫女吓的跪在地面上求饶。
宇文流光轻轻瞥了一眼,淡淡道:“每人去领二十板子,以作惩戒。”
看着两个小宫女离去,勤荣道:“娘娘,今早上长公主派人给桃夭殿送了一盒子糕点。”
宇文流光微微笑着,伸手玩弄着身前的盛开的花朵,轻轻一拈,将一片花瓣给拈了下来,指尖微松,花瓣掉落在地面上。地上还有着早上浇水时残留下来的水迹。
“长公主表面上送的是桃夭殿,实际上送的还不是皇上?我们长公主,除了皇上,什么人都不放在眼里。什么人……”都敢杀。
提到长公主,勤荣想起长公主的婚事来:“都这般大了,还……”话未说完,立刻跪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