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京都的陈政和老人,自然知道陈随风和陈羽凡这对父子在金陵的处境,也知道安家在金陵这块地方动了手脚。但是老人似乎并没有太过的反应,不论是陈政和还是陈政凌老人,几乎都作出了相同的动作,那就是保持沉默。这让安家的老爷子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感觉。
并不是因为身在京都的两位陈家老爷子对于陈随风这对父子并不在意,这是出于信心的考量,要知道陈随风到底有多少斤两,陈政和老人很清楚,再加上一个深不可测的陈羽凡,金陵这摊水很浑,很深,不是一个小小的钟镇就能够掀起浪花来的。也不是一个小小的京都公子哥就能有所作为的。
毕竟陈随风此刻已经不是当年的陈随风了,自从朱富贵一家被灭之后,政坛上的陈随风几乎已经完全成熟了起来。
其实关于金陵这个六朝金粉的对立,不仅仅是安言熙和陈羽凡之间的对立,更是两家老爷子的暗中较劲。只是两家老爷子都不发话,好像老佛爷一样高高在上的看着,时不时的针砭时弊。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京都军区,一家三层的将军楼耸立在军区的正中心,将军楼的后面,有一百平左右的花园。花园之内,到处都有些奇奇怪怪的花草,各种颜色,千奇百怪,争相斗艳。而此刻一位身穿浅绿色军装的老人正舀着一舀子水精心的侍候这这些花花草草的。眼中多出一些和他这身军装不配套的柔情。
他的身后,一位看上去年纪稍微年轻的老人懒懒的依靠在花园一角的椅子上面,手中拿着蒲扇看,不断地扇着,脸上笑意道:“老二,你说你都这么一把年纪了,又是铁血沙场走过来的人物,怎么就喜欢对着这些花花草草不放呢?”
老人没有回身,依旧在侍弄着那些花草,声音并不是很洪亮,但是却带一种沧桑和沙哑道:“对着花花草草有什么不好,我只是一个军人,没有那些弯弯曲曲的肠子,还是对着这些花花草草好,比对着人好。有时候他们也是有灵性的,你对他们好,他们知道。只是无法表达出来,不过人就不一样了!”
陈政和老人唏嘘了一声道:“政客之间就是这样的,老二你要学会政治!”
轻轻的放下水舀,陈政凌老人自嘲的笑了一声,转过身子,一步一步的来到了自己大哥的身边,叹息了一声坐了下来,苍老的手掌抚摸着这张已经不知道陪伴了自己多少年的桌椅,唏嘘道:“我就这样,当兵的大老粗!”
顿了顿声音,看着大哥越发年轻,甚至看上去还要比自己年轻的脸庞,红光满面,似乎连眼角的皱纹都稀少了,不禁笑道:“大哥,离开了政坛,你可是越活越年轻了!”
陈政和一脸得意的笑道:“能不年轻吗?有那么一个好孙子在,我想不年轻也不行啊!要知道羽凡这孩子真的孝顺,就算是在国外的时候,也不忘记给老头子我弄点好东西,真别说,他弄回来的药酒还真有效果!”
陈政凌看着自己的兄长,似乎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满道:“可是我们似乎都没有将他当做陈家的人来看待?”
陈政和呼啦一身站了起来,怒道:“胡说!老头子我可是将羽凡那个孩子当成自己的骨肉,他就是我陈家的骨血,老二,以后不要说这样的话。要不然我和你翻脸!”
摇了摇手,陈政凌眯起眼睛,依靠着椅子上面道:“我只不过是说事实而已。安家那个小鬼在金陵的动作,我想你不会不知道。为什么呢,既然将那个孩子当成陈家的血脉,那为什么不出一声呢?如今逼着这个孩子将最后底牌都交出来了。”
陈政和高深莫测的笑着,自己兄弟的心情他自然明白。这个兄弟打小就是直肠子,藏不住话。他虽然没有见过陈羽凡,但是对这个陈家从未谋面的私生子还是有些血脉情分在里面的,所以金陵的事情,他自然出来想要打抱不平一番。
陈政凌老人口中最后的底牌,自然是英伦皇室的亲王。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一件公开的秘密,如今陈羽凡将这个身份公布出来,有威慑的同时也有些不利的因数。这样就让人真真正正的看到了陈家在国外的力量。
到时候政坛之上,多少会有口角。这是难以避免的,应该会有不少人拿着这个做文章,只是陈政和冷笑了一声,有些不屑道:“最后的底牌?我看未必吧!那小子鬼精鬼精的,放心吧,这个世界上很少有人会让他吃亏的!”
“你就这样有信心?信心从何而来?”陈政凌不解道。
沉吟了半响,陈政和眯着眼睛笑道:“老二,你说安家和英伦皇室哪一个比较厉害?”
“自然是英伦皇室!”陈政凌很明白自己的兄长要说些什么,旋即道:“但是这里毕竟是华夏,英伦皇室的影响力再大,也扩散不到这里来。大哥,你的算盘是不是打错了!”
“不!”陈政和一挥手,笑道:“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要知道羽凡这个孩子不是吃软饭的人。英伦女皇为了皇室的尊严,也不可能将自己的女儿皇位的第一顺承人嫁给这个孩子。毕竟他是东方人,而且羽凡在英伦的女人,似乎不少!”
“哦?”惊奇的哦了一声,陈政凌掐着手指,不再说话。
忽然,他冷不丁的抬头问道:“那安家那支去金陵的狼牙雇佣军怎么办?那可是世界上十大佣兵之一,似乎从十多年前,就一直在安家那个小鬼身边,没有离开过。如今怎么去了金陵,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