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随风这一招是典型的装疯卖傻,欺骗天下。不过这一副不知所以的模样,确实让人赞叹,这位年轻的省长的表演功底确实了得,在场所有人,没有一个相信,陈随风不知道钟镇老书记到底为了什么事情在发难。不过大多数都是佯装不知道而已,更多的还是在看看事情到底会按照什么方向来发展。
做政治的,就这点好处,会见风使舵。这些人,都是官场上的老油条了,一把手和二把手较劲,不是自己这些人可以站队的时候,毕竟一个现管的省委书记,不过已经老了。还有一个年富力强,有大好前途的省长,一旦站错,那都是灭顶之祸。
所有人喝茶的喝茶,看笔记的看笔记,似乎这里发生的事情和他们无关。
众人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钟镇无奈的摇了摇头,翻出一张报纸道:“陈随风同志,清你认真的面对自己在生活上的错误,不要一错再错!”
陈随风接过报纸,佯装很认真的看着,忽然,一脸愠怒之色,怒火冲天道:“混账,这简直就是胡言乱语,我要追究金陵日报的责任。在没有经过采访的情况下,胡乱捏造,老书记,这个你也信,这绝对不能当做证据使用!”
钟镇见陈随风依旧不想认账,冷笑一声道:“你一个堂堂省长,难道敢做不敢当吗?我来问你,金陵大学的副院长,陈羽凡是不是你的儿子!”
陈随风点了点头道:“是,不过我并没有以权谋私,这是污蔑!”
钟镇见陈随风居然这样容易的就承认了,不禁心中大喜道:“既然你承认就好,你儿子不过二十出头,要不是你陈省长的面子,他怎么可能成为金陵大学的副院长。陈随风同志,难道你真的以为这能够逃避我们的眼睛吗?”
说着,钟镇语重心长道:“有错误就要认,错了就改,那才是好同志。再说组织的根本原则是惩病救人,我们绝对不会冤枉了一个好同志,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陈随风笑了一声道:“这件事情我确实没有插手,我家那个兔崽子在欧洲留学一年半,对于医药学有很深的研究,欧洲许多抗癌药物的研究都有他的提名。当年还在上学的时候,就有几所世界知名大学发函,请他去任教。如今回到国内,又有四五所世界知名院校发来邀请函,请他任教,职位同样是副院长。那个小兔崽子放不下我和他妈,这才选择留在了国内。如果老书记对于此事有任何疑惑,我可以立刻让他带着这些邀请函过来,以证明我的清白。同样,你们也可以去这些世界著名的院校进行查证。”
说着,陈随风忽然扬起一丝得意的笑意道:“我想,金陵大学在世界学府的排名上,似乎不能和这些院校相提并论。所以当一个金陵大学的副院长,也并不是太僭越的事情。如果老书记看到这些凭证之后还是不信,那我可以是申请中纪委来对我进行调查,如何?”
陈随风这一番话,确实是义正言辞,连古风都忍不住想要为他鼓掌。可以看得出,这位年轻却高深莫测的省长对于这件事情早已经做好了准备。这一仗,不打则已,打了他就好像的泰山之石一样,你根本就吹不动他。
这到是将钟镇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地步,不能退,今天要是退了,日后想要整治这个省长就更加困难了。但是陈随风此刻又死不承认,而且好像证据如山,自己也拿他没有办法。所以只能这样僵持着。
只是这样的僵持还是被一个人打破了,他就是省委的第三号人物,省委秘书长贾成平,贾成平笑道:“既然各执一词,那就让小陈将那些东西带过来吧!空口说白话总是不好,总要让我们看看真凭实据。随风,你也别怄气,什么申请中纪委啊!中纪委人家是查贪污的和你这个事情不搭的!”
说着,贾成平笑着看着钟镇和陈随风,钟镇叹息了一声道:“也只能如此了!”
和陈随风打交道这么久,钟镇知道,这位省长虽然年轻,但是不可能会给自己可乘之机的,所有的事情都做得滴水不漏。如今他既然说有,那自然就有这些书面文件,一旦这些东西在省委常委会上被记录下来,那这件事情再没有回旋的可能了。
贾成平明面上看起来是在帮助钟镇,其实还是在为陈随风将证据坐实。
很快,陈随风的电话就到了金陵大学,陈羽凡接着电话之后,点了点头,心道:事情终于来了。不过他没有想要放过钟镇的想法,因为他感觉这个老头子似乎很不给面子。弄死一个封疆大吏其实对于陈羽凡来说并不是难事。
一招手,办公室里面鬼魅的身影闪动了出来,很恭敬道:“少爷!”
陈羽凡的声音很冷道:“去查一查钟镇这个老家伙,从他穿开裆裤开始查,有一点违法乱纪的事情都给我记录下来。还有,看看他们家的子辈,孙辈的有没有这些事情,都给我记录下来!”
“少爷要对付钟镇?”银色面具之后的一双眸子有些惊讶。
陈羽凡冷哼了一声道:“这家伙很讨厌!”
“那属下直接杀了他不就行了!”天罚者一向是武力为尊,所以很不习惯去做盗贼这种有前途的工作。
“不需要,杀了他多麻烦。这里毕竟是华夏,不是欧洲。在欧洲,你们做事情可以毫无忌惮,因为我们有绝对的力量。如今古堡不再身后,做事情就要多动动脑子,能少杀人的时候就少杀人,不要什么事情都用武力解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