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清秋心底一酸,“我不会让你死的。
你这个大骗子,骗了我这么多次,这一次最过分!你死了我还……我还怎么找你算账啊!”
就算他骗过她又如何?如果让她选择,她宁愿他能够一直骗自己,每天想到新花样来捉弄自己……
“你说的借尸还魂是真的么?”明月松的问话把董清秋的思绪打断,她愣了愣,“嗯”了一声,正想着他要是再问自己是谁,她该怎么说,可是明月松压根就没有问下去的意思,只是有气无力却又满是喜悦地说道:“莫非是老天爷刻意安排的,就是为了让你遇见我?”
董清秋想要嘲笑他的说话,却一点也笑不起来,除了说是老天爷刻意安排的,她还能怎么解释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呢?穿越过来,原本只是想过一个普通人的生活,能够隐姓埋名,一生富足。却不曾想原来上天从来就没打算给她这个机会,如果燕崇台所说不假,她背负着轩辕季女儿这个身份,只怕比“天下第一才子”这样的虚名还要可怕,仿佛冥冥中早有注定。
“你怎么成了太子?”董清秋不想再思考这个问题,忽而想到燕崇台对明月松一口一句“贱种”,有些疑惑不解。
可是明月松好像没有听见董清秋的问话,而是自顾自地说道:“小清秋,你答应我的那件事,你……你是不是真的做到了?”
“哪件?”董清秋愣了愣,脱口问道。
“你说你要爱上我的……”他的声音渐渐小了,“心里头不能想别的……别的男人……”
董清秋眼睛顿时又模糊了视线,原来他说的是这句话。这不过是她求他救索玉时候,随口许诺的,可是他不止一遍地问起,他到现在还记在心里,他当真了。
“明月……”董清秋听他说完这句话,好半天都再没有动静。心里头的弦紧绷起来,“明月!你不是要听我地答案吗?明天早上,你等到明天早上我就告诉你!”
“唔,我撑不住了,先睡会
“别睡啊……那你再撑两个时辰,两个时辰以后我就告诉你。”董清秋的叫唤没有换来任何他的反应。偌大的房间里头除了那零星的烛火还透露着一点生气,董清秋就只听见自己的回音。
“来人啊?燕崇台!你出来啊!他要是有什么事,我让你陪葬!”董清秋卯足了劲喊,可是整个夜里,只有她一个人是清醒地,直到她的眼皮也终于熬不住的阖上了。
隔壁房里,燕崇台把笔下金孔雀的最后一根羽毛勾完,放下手里头蘸了金粉的画笔。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寡人倒要看看,谁能笑到最后!”董清秋醒来的时候,率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坐在桌边自斟自饮地燕崇台,她不禁打了一个寒战,所有的困意都在一瞬间一扫而光。她下意识地就看向地面,可哪里还有明月松的人影?就连那张栓满了铁链的椅子也不见了踪影。
“你醒了?看来昨晚睡得挺香的。”燕崇台笑吟吟地看着董清秋,依旧是谦谦君子。仿佛昨天晚上那个变态根本就不是他。这一切都让董清秋感觉自己仿佛只是在做梦一般。昨晚的一切都是在梦里头发生的。
董清秋猛地坐起,这才感觉到自己脖子酸痛,她下意识地看了一下自己地衣衫,完好无损,除了两袖空空,其余并没有任何不同。她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却又觉得有些不对劲。
“昨晚上可有燥热难耐?希望有一双手来好好爱抚?”燕崇台看着床上刚刚睡醒的董清秋轻笑道,他看着董清秋的表情,一下子就猜到了她在想什么。
“呸!卑鄙无耻下流!”
“怎么?还真的有啊?哦,忘了说了。昨天给你吃的不是什么九夜销魂丹,就是普通的麻药。”看到董清秋黑着一张脸,燕崇台得意道,“看来你昨晚上真的寂寞了。”
“明月呢?明月哪里去了?”董清秋对于燕崇台的言语调戏懒得理会,从这一点上来说,他和明月松还真像兄弟。
董清秋逼视着他,强调着明月松的下落。这才是她关心地!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燕崇台应该已经死了好多次了。
燕崇台收回笑意,“寡人已经让你们昨天夜里聚了一晚呢,仁至义尽了。现在是不是该帮寡人去找人了。”
“没见着明月,我哪里也不去。”董清秋倔强道。
燕崇台冷冷笑道:“好啊。你非要见他,那寡人只好让国师把他带来再让寡人练练拳脚,你觉得如何?”
“你……”董清秋一时气结,这个变态绝对说到做到。
“好了。寡人可没那么多时间陪你耗。你最好快些弄清楚那个男人会是谁。要不然,寡人可不保证国师会给你的明月生再吃些什么新药。”燕崇台就好像在说一种好吃的零食。让董清秋不寒而栗。
“你们……你们敢伤害他!”董清秋气得发抖,此时却拿燕崇台一点办法也没有。她只能横了燕崇台一眼,要对付这种变态,硬碰硬是绝对不行的。
燕崇台见董清秋不再说话,便把手边一件白袍往她身上一扔,“穿上它,准备出发。”
“你,要同我一起去?”董清秋打了一个寒战,右眼皮开始疯狂地跳动。
“当然。这样,你才不会耍什么花招啊!”燕崇台摇起手中的折扇,明明是大冬天,他却不合时宜地扇起扇子。
董清秋半天才反应过来,眼见燕崇台已经走到门口,她才喊住他:“喂,你不要让国师伤害明月!我帮你找到那个男人,你一定要放了明月!”她的语气里头满是无奈、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