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派寂静,但京城当中的风言***却越刮越是猛烈场屠杀,尽管明面上上官凛始终不肯松口那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明月松原本深受楚国士子文人的爱戴,所以上官凛坚持对外宣称明相乃是出游去了。
但一夜之间,似乎不少人都知道了不是明月松失踪,而是上官凛把他和他的势力剿灭了。
就算明月松是真的燕国奸细又如何,相信此事的人能有几个?所有人都只知道当今的圣上不爱红妆爱丞相,甚至为了左丞相杀了右丞相。
这样的大楚国,会有谁肯效命?上官凛的高压和一旦掌权便诛杀了明月松、文昌侯及其党羽的行为让朝臣们人人自危,胆子小的便干脆称病或装聋作哑,胆子大的便对上官凛进言,说上官凛是昏君,诛杀有功之臣,却宠信无德奸佞,再如此下去,定会让楚从此走上一条不归路,恨不能自尽来明志。
这样的人不在少数,上官凛知道人言可畏,他自己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但世人不明白,即使上官凛采取了一系列的政策或是免刑狱,或是免赋税,但却并不能全然消除自己的负面影响。迫于压力,上官凛让薰清秋“有病卧床”,另寻了一名重臣来暂代左相之职,算是暂时缓解众怒。
可是,他也知道,此举治标不治本,要想让所有人都对自己恢复信心,便只有疏远董清秋,甚至最好是杀了董清秋。要让董清秋死而江望寒又不会找自己麻烦,那就还是只有借江妃之手。
但是自己真的要杀了董清秋么?
上官凛在心里头问了自己很多遍,他原本是个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的人。倘若薰清秋真的碍着了自己的大业,他应该毫不犹豫才对吧!可是现在,上官凛却迟迟未决。他把这个问题归结于轩辕季临别说的那句话。想要破了轩辕季的咒语,非得他的传人才能破了此咒,他若是轩辕季地传人,自己杀了他。是不是就不能灭了燕国?轩辕季那所谓的咒语到底是什么玄机呢?
可是,他究竟是不是轩辕季的传人呢?为何他心中总觉得这董清秋一点也不像?上官凛觉得有必要去找董清秋问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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薰清秋回到府中,名义上是休息养病,事实上,董清秋却也知道上官凛暗中派人看着自己,不会让明月松靠近自己,也不会让其他人暗杀自己。冯广被指派到薰清秋这,反倒觉得是件好差事。他奶奶生了病,冯广每日里头可以去照顾他的奶奶。比起在宫里头的时候可是自由多了。
这一日过了晌午,冯广照例又回去背他奶奶出来晒太阳,快到家门的时候,便觉得背后有人,一回头吓了一跳,只见一身玄衣的上官凛紧跟身后,“皇……皇……,您怎么来了?”冯广头皮发麻,他的功夫原本就不比上官凛差。只是一门心思想着自己的奶奶没有察觉到。
上官凛看他原来是回家,脸色一沉,“朕算是明白为何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交代你做事,便用这般态度。朕跟了你许久都没有发觉,倘若是敌对之人,你早没了性命。”
冯广脸色一尬。只说了四个字,“卑职该死。”
上官凛眼见得冯广对自己有些畏惧和生疏,只得安抚道:“朕也没打算罚你什么,让你留在董清秋地身边,只是怕这边有些不太平。你可以代朕多照拂些。”
“卑职明白。”
“你明白?”上官凛对于冯广的智商越来越持怀疑态度,“那你还中途离去,若是有人行刺,可怎么办?”
“这个……”冯广一时语塞,“因为我奶奶生了重病,董大人十分体谅我,他说他自己没能在父母身旁敬孝,便觉得遗憾,所以也让我每日能回来看看奶奶。免得……免得日后遗憾。”
“哦?他倒是同你说了不少家事?”上官凛满腹狐疑。
“是啊。薰大人说他原本没觉得自己父母有多好,他原先从没出过远门,一心想着离开,看看外边的世界。可是现在想想。还是父母最贴心,最值得孝敬。”冯广说着嘴。把这几日和薰清秋交谈的话和盘托出。
“他原来从没出过远门?”上官凛越听越是觉得不对劲,身为轩辕季的传人会没有出过远门么?轩辕季喜欢云游,五湖四海九州行遍,绝对不会在一个地方停留过久,他的传人若是一辈子没有出过远门,又怎么可能是轩辕季的传人?
“是啊。薰大人说非但没出过远门,他父母管教甚严……皇上,您怎么……怎么也关心这个?莫不是想了解董大人多一些?”冯广自作聪明道。
上官凛沉着脸,半天才道,“是呵。朕想了解多一点,你有空就帮朕多打听打听董卿的事。”
冯广也希望自己的主子能够坚持世人所不能“容忍”地“畸恋”,“哎,最近谣言太多,卑职还以为皇上不会再理董大人了。呵呵,”他挠了挠头,毫无机心道,“皇上你放心,我一定办好这件事。”
上官凛一听冯广这腔调就知道他脑子里头想的是什么,却也只有顺着他道,“是啊。不过千万不要告诉董卿,是我找你打听的,我只是想单方面多了解他一些。”
“一定,一定!皇上放心!”冯广高高兴兴地应承道。
两人这边正说着话,忽然从屋子里边跑出一个人,差点就撞在了冯广的身上。冯广扶住那人,定睛一看,原来是隔壁的李大婶子,“婶子,你这么慌张干啥?”
那李大婶子一瞧原来是冯广,赶紧就抓住冯广的手臂,往回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