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爷,三奶奶在家呢啊?”二彪子有不想去的意思,但是这个时候却不得不去,要是不去,只怕就真的伤了胡美花的心了,所以他不得不去,硬着头皮就进了胡美花的家门,那知道刚一进门,他还想蹑手蹑脚地进屋,却不料,门口站着一对老头和老太太,正是胡美花的公公和婆婆。
那老头一脸的土灰色,背佝偻着,身上的粗布衣服也补丁打着补丁,腰间还晃悠着一根农村旱烟袋,那老太太就更显苍老了,满脸的褶子让她看上去有种吓人的感觉,脸上同样灰白的颜色,衣服同样补丁打着补丁,要说虽说现在农村不是很富裕,可是也不至于穿这种破烂打补丁的衣服裤子,但是这老两口子为了儿子的病那绝对是省吃俭用到了极至,能不花钱的地方绝对不多花一分钱的。
要说这两口子也算命苦,李三排行在三,从小性格就有点阴沉,娶了个媳妇同样也是不爱说话的性子,本来他们的小日子过得也算滋润,比上不足,不下也有余,可是自打生了个宝贝儿子之后,他们的厄运就来了,这儿子天生就胎里带着病,身子比较弱,小的时候差点就没挺过来,还是他们领着到大城市里的大医院硬是给救回来了,这钱就花老了,后面儿子长大了,他们又费劲心力楞是把隔壁胡家村的一朵花胡美花给娶回家来了,本以为这下可要好好享福了,到时候生个大胖孙子,这老李家也算有后了,那知道结婚没多久,儿子的病就又犯了,可是老两口子没钱给儿子治病,这病也越来越大发,这些年一直瘫痪在,到如今已经成了个半死人,人生间什么事情是最悲苦的,那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了,两口子就这么一个儿子,他们的希望,他们的一生就都在这个儿子身上,如今成了这个样子,老两口子本来阴沉的性子就更加阴沉了。
以往二彪子老来胡美花家的时候,看见这老两口子,他们也都对他没什么好笑脸,现在二彪子看见他们就更加心虚,所以看见他们出来不得不硬着头皮打着招呼!
那知道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一向阴沉着脸的老李三看见二彪子居然带着笑脸道:“啊,是李村长来了啊,美花刚回来,快进屋去吧!”
老李三奶奶也是带着笑脸道着:“李村长,上次借钱的事情还多亏您帮忙,可是您看这钱我们一时半会也还不上!”
二彪子直接怔然在他们的热情之下,但随即马上反应过来,一来他现在的身份可是不同了,再说好象就是他们鼓动胡美花来找自己借种的,这可以也是他们对自己态度好转的根本原因吧,不过毕竟是偷了他们的儿媳妇,看样子他们还不知道这个事情,反过来是他们来求自己,所以二彪子心里也有点不太落忍,这态度也变得很是和蔼可亲地道:“三奶奶这是说得什么话,我和美花娘的关系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还提钱干什么,要是有什么困难的地方尽管开口,咱现在不是当了村长了吗,村里的事情说一句话好使,啊,那个,从山里打了点野味,你们拿去吃吧!”
老李三和老李三婆子一向阴沉的脸上都是带着笑容,人互相对看了一眼,还是老李三婆子接口说道:“好,好,难得李村长还念着美花的好,要说我呀从小就看李村长不是一般的人,以后呀我们可就指望着李村长对我们家的照顾呢,我们家小子的病您也知道,少不得麻烦你李村长啊!还有今天这个事情呢也麻烦您李村长多多帮忙,大家都是一笔写不出两个‘李’字的亲戚,怎么说都是一家人,是不是这个理!”
二彪子心知肚明他们说得是什么事情,借种这种事情自然不好摆在明面上说,不过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倒也说不出别的道理,只是这心里有点怪怪的别扭感觉,以前是背着他们去偷情,现在是他们鼓动他和胡美花在一起,世事无常,变换万千,说不出来以后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啊!
“自然,自然如此!”二彪子嘴里打着哈哈,嘿嘿地道:“美花娘在屋里呢,那我进去了啊!”
“进去吧,进去吧,美花正在屋里等你呢?”咧着嘴,露出焦黄焦黄被土烟熏的牙齿,老李三此时表现出格外地热情。
二彪子只觉得浑身一阵哆嗦,李三和老李三婆子两口子热情期盼的眼神下进了屋。
外面,见二彪子进了屋,老李三和老李三婆子对看了一眼,却是露出一种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的情绪,老李三叹了一口气道:“老婆子,你说这个事情到底对不对啊,我这心里啊还是有点不得劲,不管怎么说那女人也是咱家儿子的媳妇,到什么地方去都是咱家的女人,这让外人给睡了,是个什么事啊!”
老李三婆子眉头很是挑了挑,一副你这个时候还说这个话是什么意思的表情,哼哧道:“咱家儿子是个什么样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那个事情你不也同意了吗,哼,人也是你亲自挑的,这二彪子不管怎么说也是你老李家的嫡系子孙,一笔写不出两个‘李’字,还有那个丧门星从小就跟他亲,要是找个别的男人,那个丧门星能心甘情愿地跟他借种吗,还有这小子现在是村长,娶了个媳妇又是副镇长,以后要是真的借种成功了,他也不会跟咱家争孩子,这不是一举数得的事情吗!”
老李三掏出旱烟袋,吧嗒吧嗒地抽上一锅道:“好了,好了,我也就是那么一说,毕竟这个事有点对不起咱家宝贝儿子,哎呀,这就是咱的命啊,为了老李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