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听到他说话的声音后确实他就是李拓州本人无疑。
除外,我感觉这人很有诚意。因为他说话了……
李拓州说话的声音比较古怪,就像有人用一个罐子堵住了嘴说话一样,瓮声瓮气的感觉。
他用的是腹腔震鸣音,亦就是传说中的腹语来跟我对话。
因为他的嘴没有动。
我走过到。刚到他对面坐下,这大酒楼管事的那个叫管叔的人马上走过来说:“二位贵客。楼上有雅间,高老板已经备下一桌酒菜了。”
我看了眼对方,又看看李拓州说:“方便吗?”
李拓州没说话,只是点了下头。
三分钟后,我们来到了楼上的一个包间,入坐后,管叔吩咐我们慢用,有什么需要,摁一下铃,马上会有人过来。
说完,他就把门轻轻关上走人了。
李拓州看着我,他又抽了两口烟后,将手中的烟头掐灭。抬起头来摊手跟我说:“我的诚意。已经拿出来了。”
我点下头:“李师父你做的很好。”
李拓州:“有一事求你,现今人手不够。内门闭关,躲天灾。外门内耗,力不足。所以,拜托。”
我明白李拓州讲的天灾是什么。
道门当中,有一些称之为禁术,禁法的东西。这类东西,一是威力大,二是所担的因缘大。别的不说,就算是学了不用,一样会有天灾降身,转尔老天通过一系列的无常恶事,把习了禁术的人给弄死。
内门闭关,躲天灾。意思是,内门中的很多弟子和师父们,正在躲这个天灾。一时半会儿,他们出不了关。
我沉声问:“帮你,事成后。我仁武堂又如何?”
李拓州冷然:“我活,你仁武堂无事,我死,你仁武堂我管不了。”
现今李拓州的意思很明确了,也就是说,他以私人的名义,求到我头上来了。
仅仅是私人的名义。不是霸王正道的名义。
那帮子家伙,躲过了天灾后,一样会出来捣乱。
但,此事已经不能计较那么多了。妖魔已经起来兴风作浪,我要是袖手旁观,可就是真的不对了。
我想了下又问:“帮可以,合作亦行。但怎么帮,怎么合?所帮所合又为何事?”
李拓州:“你先去纽市,找个地方住下。我慢慢布局,局立后,你再与我一同入局,杀个干干净净!”
我点头说:“嗯,这样倒也行。”
李拓州:“钱财上,若有需要,尽管开口。”
我摆手说:“这个倒是不用了,这个不用!你办你的事就行。”
李拓州:“如此,请留个方式,以便联系。”
我转身在包间找到了一张便签纸,用碳素笔写下来我的手机号码。
李拓州接过,揣到怀里后,朝我一抱拳。转头一句话没说,起身这就走了。
我目送李拓州离去,深感到此人身上那种寡言冷语,一念一行的功夫,真的是非常厉害。
他脑子里的念不多,但只要起一念,就会行一事。
这亦是一种修行的法子。
此外,他天魂通了,不仅通了,他体内生魂之中的五行已经全修出来。距离圆满,已是差不了多久。
这分本事,已经远在徐长天之上了。他应该与龙观在相差无几。
好个厉害的李拓州。
将来,是敌,是友,且走着瞧了。
不过,李拓州修的是,一念一行的路子。所以他除非是想自毁功夫,否则的话,有他在一天,这仁武堂,亦就能多一天的平安无事。
念及至此,我长叹口气,给自已倒了杯小茶,仰头一口闷了。
做事情真不容易啊。
做一个门派的里子,更加的不容易。
兄弟姐妹们能在场子里好好的练武,好好的赚钱,传授华夏武道的精神。这后面,做里子的我,可是要把性命担上,时时的跟着忙活。
世事就是如此。
人能好好的活着,工作,生活,也离不开那些里子们的奉献呐。
那些驻守边关的将士,那些警察,这都是大家知道的。不知道的,背地里的,那些精通高术,大本事的高人,他们也都在忙活。
感谢这些人吧!真得好好的感谢他们。
喝过一口茶,背后的门敲响了。讨低帅弟。
我说了一声请进。
高森提拎着鸟笼子,牵着他的哈士奇,手里拿了一串紫檀大珠子,一步步的就进来了。
我瞧他这模样儿,我说:“哎哟,你这小日子过的,真滋润呐。”
高森摇了摇头:“其实,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我盯着他一乐:“你呀你,你这矫情劲,我真是服了。行了,这桌菜都没动呢,咱俩吃吧。“
吃饭间,高森对我说,他观察这个李拓州已经很久了。
他问我看出对方修的是什么心法了吗?
我说是一念一行。
高森感慨说:“是啊,修一念一行,大不易啊。同样,这也是上古的一门奇术,修成了,真能成大成就。但很多人却一半都没修成,一念一行!要心中生出一念便来行事。这……”
我说:“是啊,这李拓州,他能活到现在,真就是一个奇迹。”
一念一行。
不管脑子里冒出什么念头,第一时间就把它付诸于行动。
这法子……
啧啧,我听了只有感叹的份儿。难,太难,太难了。
一切,走着看吧。
吃东西,喝茶!
一桌子的好菜,我和高森没有吃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