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回头去看后面追我的人,直接拐了一个弯儿,瞅准偏离我们停车位置的一个方向,领上关欣和小黑,尽全力跑过去了。
一口气跑了半个多小时。我们跑上了一座大山的小山脚,又继续上行,占据了一个小至高点后,我们藏身在岩石后,向来时方向打量。视线所及之处,在刚刚降临的夜幕中,那一群追我们的人已经偏离方向,打着手电筒奔那辆车跑去了。
我长松口气的同时,关欣已经将她师父从我怀里接过来小心平放到了地面上。
“师父……师父你醒醒啊,师父,师父……”关欣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掉,同时伸手不停摩挲她师父的脸。
我看了地上的女人,也就是关欣所讲的那位孙师父。
她外表的年龄不大。充其量四十多岁,不到五十岁的样子。她脸上五官长的比例很好,看上去年轻时候也是一位标准的美女。只是,不知何为,她眉宇间老是锁着一股子深深的隐忍之意。
这或许就是孙师父所经历的苦难在她脸上留下的印记吧。
我这时蹲下来,伸手摸了摸孙师父的脉门。手指一触碰孙师父的皮肤,我马上感觉她体内的生机被什么东西压着,以致她的新陈代谢,包括神经运动等等一系列正常的生理活动都被那东西给控的死死的。
那是什么?邪灵吗?
因为不清楚具体是什么东西,又怕孙师父受到伤害。所以我没敢擅自动用什么雷炁。
试过脉后,我思忖说:“不好办呐,孙师父体内的情况,不太好办,这要有个道家人在就好了。”
刚好这时关欣说话了。
她抹了把脸上泪说:“哥,你的朋友临走时,给我一个东西。说是救下师父后,拿这个东西给熏一下她就会好了。“
熏一下?
我瞬间就想到了在赤塔那个日军地下工事里闻到的臭熏烟。
“什么,有那个东西,快,拿来试一下吧。只是……我奉劝啊,大家最好是捂紧口鼻。“
关欣不解之余从身上的小口袋里掏出一截拇指粗细的黑呼呼的香柱。
我一看这东西,立马就有了一种淡淡的反胃感。
太深刻了。这玩意儿都快给我留下阴影儿了,霸道,绝对级的霸道东西。
我瞟了一眼后,小黑那边拿过一个打火机。
随之,我不顾关欣的争夺,主动过去把这个香拿过来,跟着用打火机点着了。
不为别的,我有经验,我不能眼看我妹受这个大苦哇。
当打火机把熏烟点着的一瞬间。
我拼住呼吸的同时,看了眼欣和小黑。两人先是一愣,随之三秒过后,两人脸上瞬间做出一种吃了苍蝇的古怪表情。紧接着……
“哥……呕……这……这什么东西,呕……“
一个中招儿了。
然后小黑。
“呕……“
他也跑去一边吐了。
至于我,我试着闻一点,很快那股子翻江倒海般的臭味儿就牵动我的胃要向外吐东西。我忍。我试着让铅汞之力渗到胃里去,然后控制,可是我做不到。
于是,我华丽丽的,扭头吐了。
看来我这功夫跟董老爷子还是没个比呀,老爷子当初在那儿闻到怪烟后他可是镇定自如。
为什么会镇定自如,因为他已经把功夫化到五脏里头去了!
这样一来,他对这个五脏六腑就能操纵自如,想排毒就排毒,想控制哪个器官就控制哪个器官。
这是真正随心所欲,控制自已的身体。
而这步功夫得是化髓后面。证到了五脏才能有的表现。
我吐了三四口,又憋了呼吸,把熏烟凑到孙师父的鼻孔下方。
熏了大概十几秒吧。
孙师父肚子猛地一抽然后人呼的一下仰坐起来,跟着就狂吐不止了。
看来这孙师父的功夫也没有进入证五脏那个环节呀。
我眼见孙师父狂呕不止,知道这东西起效果了。于是就伸手一下将这又臭又难闻的熏香插到地面泥土中,狠狠拧了两下后,熄灭香头儿,我又给小心收了起来。
由于是户外,山坡风大。
是以几乎转眼间,附近那股难闻的气味儿就消失了。
又等了二十几秒,当孙师父停止呕吐时,空气已经没有了气味。
“小欣,小欣,我这是在哪儿啊?”
不远处,关欣扶着师父,后者在她怀中,慢慢睁眼,喃喃问着。
我这时走过,朝孙师父一抱拳。
“晚辈关仁!见过孙前辈!”
孙师父看着我,她呼……长长出了口气后,她说:“终于见到你了!放心,放心了!”
我看到孙师父如释重负的表情心中稍显不解。
随之,当孙师父讲出这里面的原因时,我不由的心生感慨……
原来凌玉山庄我跟这几人交手的时候,孙师父一眼就看我功夫是谁教的了。按孙师父话讲,我的劈拳跟周师父太像了,不仅是像,简直就是通了神的那种感觉。
因为周师父的劈拳有个特点,这个特点按孙师父讲就是泼魔劲。可这个泼魔劲裹带的又是一股子正的不能再正的阳刚烈劲。
一魔一道,一正一邪,一阴一阳,谓之真拳功。
这个东西按孙师父话讲就是,人不能一直端的太正,端太正,也不对,那样就走刻板的路子了。
不过这话不到一定境界,一定层次的人可千万不能学。
不是说,人非得干点什么坏事。
而是要有一种卓尔不群的小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