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道灵,除了附在身上,能搁人世间显露之外。再就是,扮个野鬼,去吓唬吓唬人了。
此类鬼灵,说来也是可怜之物。
可很多人,就是不明就理,以为修的是正法,到头来,成了鬼灵后,真的是后悔万分。
程瞎子讲了,形意十二形,讲的就是十二种动物。描述的也是这十二种力量。
把这十二种动物练上身,练明白了,练出神韵,灵气儿出来。
那才叫,真正的形意拳。
我现在,还差的很远,一些基本的东西,都还没有过关。
程瞎子讲到这里,他问我,愿意守在这儿,住上几个月,跟他一起把这些东西悟一悟冲一冲吗?
我坚定,愿意!
程瞎子又问我,可能会很苦,可能会苦到让人无法忍受,甚至有些手段,会让人发指。问我,愿意吗?
我果断点了点头。
程瞎子说,好!
“小仁子,我没看错你!打小,我见你就料到有这么一天儿了!明儿起,咱们开练了。先睡吧!”
当晚睡下,第二天,一切照旧。
然后,叶凝是第四天走的。
她没办法继续呆了,因为公司需要她,她离家这么久,母亲也是很惦记她。
她实在是不能陪我了。
我没说什么,然后跟她言定,回京城后一定通电话。就这样,由听松道长和曲二护送她,离开了这个小吊脚楼。
走的时候,叶凝说不用护送。
但程瞎子说了,得送,因为这里,路途极其的艰难不说,其中还有很多能让人迷路的天然关隘。
一行人中,只有听松道长对这里的路熟,所以,还是得送。
就这样,叶凝被送走,我的魔鬼训练开始了。
头一个月,我都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
真的是……
用生不如死来形容,应该差不多。
十二月底的时候,我用程瞎子的卫星电话给父母打了个电话,我说被公司派到缅甸了。在这里参加一个为期半年多的拓展培训。
信号不太好,只能用卫星电话打。
父母说,不用我惦记他们,又问我过年回家不。我说,可能回不了。
他们说,他们过年也不在家过。他们已经在海南买了房子,在那儿住了,然后过年,接两个老同事过去,一起过个年。
过完年,办了签证,还要去欧洲玩儿。
我听这话,心中释然了。
我父母就是这样人,他们活的很潇洒,同时他们明确告诉我,我要是在京城,他们可没钱给我买房子。要是回家呢,那里还有一套空房,不大,六七十平,能够我结婚住的。
就是这样……
我说了祝他们玩的开心,然后就挂断电话。
彼时,我正在被周身的疼痛和脑袋疼,眼睛疼,折磨着。
我现在,全身上下,能数出来的水泡,就有三十多处。
全是烫出来的。
然后,脸被打肿了,脑袋嗡嗡的响,眼睛是疼的,看东西都看不清楚……
就是这样儿,一样得打坐,采集所谓的元炁,这东西我是不知道,但程瞎子说我采到了,身上已经有了。
管他呢,练就是。然后保持一个神思清明,在心里头打拳。
又是一个月。
这已经新年的第一个月了。
眼瞅快过年了。
我还好,已经不会挨打了,已经单手可以跟曲二打个平手了。并且,下棋,也能赢听松道长几盘棋喽。
身上的水泡,也明显减少了很多。
另外,不得不提程瞎子的好药。这个水泡,在不挑破的前提下,敷贴上他的药,保证不会落疤。
当然,这期间,我的难度也是在调整的。
我玩的石头已经是每块重达十公斤,且是热度可把纸给点燃的热石。
我同棋盘的距离,增加到了三米多,然后我手里多了一根听松道长从距离这几十公里外的一个小村子里找来的大铁杆子。
我要用这根重达二十多公斤的铸铁杆子尖,轻轻地挑起一小粒棋子,然后再轻快地放到棋盘上。
我握上这杆子的第三天,程瞎子摸了摸我的腰,肩,手臂,他就说我的枪劲,已经成了。
之所以成的这么快,我是得到周师父亲传六合大枪。
那个功,可不是白下的。
第三个月,难度加大了,我需要同时拿一只手跟程瞎子和听松道长,下象棋和围棋。程瞎子眼神不好,我还得报象棋的步数。像棋谱似的,喊出来后,再拿绑了十公斤大石头的铁杆子来把小到火柴头那么大的棋子稳稳当当放到棋盘上的一个小点上。
且这个过程,得快,心还要闲。
另外,我还得空一只手出来对付脑瓜子明显灵活,懂得招式变化的曲二了。
第四个月,热石的重量增加到了二十五公斤。
同样,我下棋的距离已经拉到了五米。铸铁杆子没有那么长的,听松道长就找了一截树枝,用绳子跟铸铁绑在一块儿,让我这么玩儿。
曲二手里……
多了一把开山刀,不过,刀没有刃,刃给磨光了。但就算这样儿,砍身上也是一道清晰的紫印子。
这种训练是没有人性的……
还好,听松道长总是能找来各种各样,我不知道的药材熬粥给我喝。
另外,我有早期的训练做基础,时不时的再回味,重温一下心经。然后程瞎子跟我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