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墨望着屈复离开的背影,眼中蓝芒闪动,隐隐的透出一股嗜血的意味,月娘搓着手,悄然的走到宇墨的身边:“往常气温都是怡人的,怎么今日如此反常,若不是姐姐的丹药管用,我已经被冻死了!”
宇墨扫了月娘一眼:“寒潮一过,我们就要离开此地,这几日你只管呆在洞府内,我会在你的居室布下小离火阵,可保你不受寒气侵扰!”
山顶之上的舒兰殿,一袭白色身影伫立在大殿门口,身边站着几个练气期的弟子,虽然寒气凛冽,可是个个面色红润,显然都是修为高深的人,灰色的身影直奔舒兰殿而来,白兰看见屈复后,紧舒的眉头微微的舒展开来,露出一缕微笑:“一路而来,哪里寒气更重些!”
屈复在白兰面前站定:“山下还好,御寒鼎的余威尚存,寒气最弱,较之而来,还是山顶的舒兰殿寒气最重!”
白兰点了点头,望着远处滚滚的白浪,悠悠的叹了口气:“你们都退下吧!”
身后的几个人齐刷刷的弯下腰:“是!”步履整齐的往山下而去!
白兰挥舞了手上的令旗一下,舒兰殿的殿门咻的合上,只剩下屈复和白兰二人站在殿内,白兰仰视的正殿的祖师画像,一滴晶莹的泪珠悄然的滑落,屈复惊呼一声:“宗主!”
白兰毅然的看着屈复:“这里就你我二人,舒兰殿的禁制也开启了,老祖宗的神识再强,也侵入不进来,所以,我也只与你说句心里话!”
白兰对着画像扣了三个响头:“塞北小筑传到我这一代,已经是三十七任了,我虽然成为塞北小筑的宗主,可是名存实亡,老祖宗为了一己之私,命雪轻扬盗走冰肌玉甲,老祖宗也是知道的,冰肌玉甲与镇压寒潮洞口的符咒息息相关,如今冰肌玉甲远走,符咒威力薄弱,所以寒潮才会提前而来,我恨自己能力不足,只看着老祖宗为了自己的私利,置我们塞北小筑于水深火热之中!”
屈复无言以对,自己心中也是如此的想法,只是碍于龚雪藏是塞北小筑仅存的金丹期高手,所以一直没有所表示!
白兰冷笑一声:“今日老祖宗命我把御寒鼎拿出来,给他祭炼丹药,我却不允了,以寒潮将近,和宗主的双重身份,才没有叫出来,那时候老祖宗的面色极为不好,我看这个宗主之位我也是做到头了!”
屈复一脸的凝重:“宗主肯与我说这番话,想必也是极为的信任我了,不知道屈复可以为宗主做些什么!”
白兰脸色一变:“今日就要举行开坛法事,招出御寒鼎,这三日的寒潮,我操纵御寒鼎,而屈复你,全程为我护法,务必挡下寒潮,不荼害我塞北小筑的一花一木!”
屈复的眼中溢满泪水:“早前都是屈复误会宗主,总是以为宗主是不得老祖宗喜爱,所以处处和清扬做对,今日看来,只是为了塞北小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