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天绝没有开口,那紧收的眸望着苏桐,心里隐隐作痛着。
苏桐一笑,牟宇间涌动着泪花。
她说:“胡丽婷选择在这个时间段拿着化验单出现无非就是想阻止这场婚礼,如若照你所说婚礼推迟,那岂不是让她的计谋得逞?我的婚礼岂是允许别人说破坏就破坏的,就算她肚子里怀有你的种,只要有我苏桐一天,她就永远要顶着小三的称号!她想让我滚蛋、她上位?荷!告诉你门都没有,她如若把我苏桐当一般女人对待那她就错了!她以为我会哭会闹会宣布婚礼取消?不可能的事!她越是这样,我就越让她看看我们之间的爱情有多么的坚不可摧、容不得第三人插足,我要让她知难而退!”
苏桐话语间一片铿锵有力,牟宇如此的坚定,神情如此的不容决绝。
她是苏桐,大风大浪都经历过了,还怕一个小三!
苏桐那每一个强有力的字眼抨击在殷天绝的心头。
心痛痛的酸酸的堵堵的。
他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将这小女人紧拥入怀。
在她的额头轻轻一吻。
他说过他要为她撑起一片天,而她所要做的就是幸福快乐的依靠在他的怀里就好。
可没想到大婚之日,他便让她承受如此的压力。
他对不起她。
前言无语,倒不出此时心中的愧疚。
他说:“苏桐,别多想,这件事很简单,交给我去做!你所要做的就是开心快乐,好吗?”
听殷天绝如此一说,苏桐急了。
慌乱的声音赶忙道:“不、不!绝,你不能流掉这个孩子,千万不能!你没有看到老爷子今天得知胡丽婷怀孕那一刹那眸光里绽放出的那种光泽吗?或许这个孩子对于老爷子而言是一种希望一种期盼一种生命的寄托,再者言,他是一个生命你的骨肉啊,你不能这么做?不能这么做?”
苏桐说话间双手紧抓殷天绝的胳膊,尖锐的指甲都嵌入了他的肉中,神色间那是一片慌乱。
“苏桐,你现在是站在别人的角度上为别人想,你是否有站在你的角度上想一想,万一这个孩子真是……我的,他的诞生会带来什么?你有想过吗?”殷天绝低沉的声音道。
苏桐整个人一怔道:“不会有影响!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可能影响到你我之间的感情!”
苏桐话语间一片箸定。
殷天绝急了。
他说:“苏桐,相信我,这个孩子的存在会对你我以后的生活带来无尽的破坏的,我知道你善良你仁慈,可是……”殷天绝没说完,只是道:“咱们会有孩子的,会有很多很多。”
殷天绝说罢,想把苏桐拥入怀中,但却被她一把给推开了。
她大喊:“殷天绝,我不能为了我们的爱背叛我的良心!!!”
随着话音的落下,她剧烈的粗喘着。
整个房间也随之陷入了一片静谧。
不知过了多久。
他们只是彼此的对望。
不知过了多久,十秒二十秒还是三十秒亦或者说更久。
她将那散落在额前的一缕头发拢至耳后。
说了三个字。
“对不起!”
“绝,我、我……我大脑有点混乱,我先去洗澡!”
她说罢,不等殷天绝开口,疾步便朝浴室奔去,随着‘嘭’的一声闷响,房门紧闭,她将整个后背依靠在房门上,贝齿狠咬下那润红的唇、在上面留下一道血痕。
打开蓬头,任凭那温热的水珠抨击着自己的肌肤,洗去那杂乱的思绪。
待苏桐从浴室出来时,殷天绝依旧站在落地窗前。
他转身,看着她,冷峻的脸颊勾起一抹笑容。
轻柔的声音道:“洗好了?”
“摁。”苏桐应答的同时点头。
他走上前接过她手中的干毛巾,让她做到梳妆台前,轻轻的帮她擦拭着那头湿哒哒但却散发着洗发露清香的秀发。
轻擦几下后,他拿起吹风机,轻轻的帮她吹着。
温热的风顺着他的手指在她发丝头皮里穿梭。
一股子说不出的暖意在她心中流淌。
只是现在的氛围有些怪异。
他很认真,这副表情就好似他在看一份高达百亿的合同般,哦不,应该说比看那高达百亿的合同还要认真数倍。
苏桐不喜欢用吹风机,不管夏天还是冬天她都喜欢头发自然干。
是跟殷天绝在一起住后他才强迫她吹干头发才上床。
偶尔苏桐会应付一下吹上个五六分干就行了。
可是殷天绝吹了十分干,因为头发不全干睡觉的话,会头疼。
待他感觉不到潮湿的水汽后这才放下吹风机,拿起梳子,轻轻的梳着,生怕弄痛她。
轻柔的发丝在他手指尖穿梭而过,泛着几分唯美。
看着镜中未施粉黛,但却美的哑然的女人。
殷天绝的心在砰砰砰乱跳着。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个玛丽莲梦露,而苏桐就是他的玛丽莲梦露。
他很庆幸,他发现了她缠上了她爱上了她得到了她娶她回家。
母亲,儿子终于找到了遗失的那根肋骨,看到她,你也会高兴吧?
他说:“先上床!”
语落,不给苏桐反应的机会,先一步朝房外疾步走去。
苏桐起身,看着那玄关在床头正上方的婚纱照。
心微微触动。
两人紧紧相拥,那样的幸福、那样的甜蜜,彼此心中只有彼此。
是的,彼此心中只有彼此!
苏桐,你在惆怅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