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子的话说完,我沉默了,他的意思我懂,这些天以来,出现了太多诡异之事,好些事都没办法用常理来推断,我不是没有往那方面去想过。t只是,我更宁愿相信这一切都是人为的,并且一直在这样安慰着自己,要不然,我肯定早就不敢在寝室住了。
现在,拐子突然把陈丰的事归结到撞邪上面,并且说得一本正经,为此不惜与杨浩争吵,这让我对他所说的那个案子很是好奇了起来。
“拐子哥,你是说陈丰见鬼了?”作为与我一般大的年轻人,刘劲显然也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情。
“我知道你们都是大学生,对这种事有排斥心理,觉得是封建迷信,我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也是这种想法,这也无可厚非,有些事情,只有你亲身经历,并与之触碰过,才能体会到那深入骨髓的恐惧。”此时的拐子,眼神无比的凝重。
“拐子哥,你能给我们讲讲那起案子么?”听了拐子的话,我一边觉得心里瘆的慌,一边又很是好奇,想着现在是白天,我就大起胆子问了他。我说了后,刘劲也附和着让拐子给我们讲讲。
拐子沉默了一会,然后掏出烟盒,自己点了一支。我以为他要开始讲了,哪知他却说:“算了,这种事还是少提为好,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他说这话的时候,我注意到他的眼神黯淡了不少,我不由得想,难道这不仅是一起案子,还是一起与他自己有关的案子?拐子也是一名老警察,年龄应该在四十多岁,与我爸差不多大,他不愿意讲,作为晚辈的我与刘劲自然也只有作罢。
“拐子哥,那件案子你不说,你就给我们讲一下陈丰的事吧,他是我同学,我俩关系还不错,我不想看着他出事。”等拐子手中的烟快抽完时,我看着床上仍然昏睡着的陈丰对他说道。
“你们可有留意到,连续三天晚上,陈丰似乎都听到了门外的声音,他还给你打过电话,前天晚上和昨天晚上甚至还发出过惨叫,可他们同寝室的三人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每次都是等到陈丰晕倒后好一会他们才会醒过来,这难道真是巧合?陈丰说他在昏倒前好像看到了一个人影,可事实上他根本就没有开门,他看到的人是怎么进来的?当然,你们可以说是他因为过度紧张产生的幻觉,但我并不这样认为。”
拐子抛出来的几个问题都很关键,也直指人心,这些问题其实我也有留意过,但正如之前说过的,我没敢太往那方面去想,现在拐子这样认真地说出来,我与刘劲还真找不到合理的答案,特别是第一个问题,我与蔡涵都分别听到了陈丰的喊叫,至少说明这是真实发生过的,可他的三个室友却睡得像死猪一样。
还有,拐子提到陈丰晕倒前见过的那个人影,这不由得让我想起了昨天晚上我与蔡涵回宿舍院子时,我鬼使神差地回了下头,就看到之前还空空的地方似乎真有一个人影。
“你的意思是,陈丰晕倒前见到的那个影子,是----鬼?”刘劲不仅读过大学,还是警察,更没有经历过我这几天的事情,所以相比而言,他更是难以接受拐子所指的东西。只是,我想他在不相信的同时,却也找不出合理的解释。
“鬼只是通俗的说法,并不全面,那是一个我们未知的世界。”拐子颇有感触地说。
“你好像对这方面懂得比较多?”拐子与杨浩在这方面有明显的区别,如果今天来的是杨浩,他是怎么也不会把陈丰的事和鬼联系在一起的。看着拐子的样子,我觉得是不是可以将我最近的事说与他听听。
“我也是在那件事之后才格外留意这些的。”又是那件事,拐子这样说后,我对他提到的那起案子更加地好奇了。
那天下午,拐子自始至终都没有给我们讲起那件案子,他俩却也没有急着走,想等陈丰醒来问他一些事情,结果直到下午四点过何志远来到病房接替我时,陈丰都没有醒的迹象。
这个时候,蔡涵给我打电话,说罗勇的父母到寝室收拾他的东西,让我回去帮下忙。听着我要走,刘劲与拐子也就说和我一起走,并叮嘱何志远,如果陈丰醒了,记得第一时间通知他们。
出了医院,拐子突然说先不回所里了,刘劲问他去哪里,他说去看一个人。说这话的时候,拐子的神情很是落寞,他不过四十多岁,那一刻,我觉得他像是一个老头子。
这样,就剩下我与刘劲一起回学校,我回宿舍,他回所里。路上,我问他在派出所呆了一年多了,有没有听说过拐子刚才提到的那起案子。他想了一下,就说倒是听说过拐子的一些事情。
我一听有戏,忙问是什么事,他就说拐子家里好像出了一场变故,从那以后,他就变得有些信奉鬼神之道了。他本来是所里的教导员,又是共产党员,就因为这事被撤职了。
果然是这样,拐子所说的那起案子真的与他本人有关。这下我也算明白了,前天晚上他为什么敢和杨浩顶嘴,他以前也是当过领导的,并且就我了解,教导员比副所长的职级还要高一些。
前面就说了,刘劲是去年警校毕业考到我们学校派出所当警察的,同事的年龄都比他大不少,他也没什么朋友。我俩是同龄人,因为案子的事接触几次后,倒也蛮谈得来,这一路回去,我俩的话就没停过。
进了学校,我俩快分别的时候,我看他有点欲言又止的样子,就问他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