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过了,其实雷邦这笔赌债是三年前欠下的,原来欠的数目没有这么大,其间他虽然也有断断续续地在还,但是经过几年的利滚利,这笔钱就滚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数目。
按雷邦现在的收入,绝对是还不起的。”
邱智巍办这种事极为老到,不用赵菲提醒,他已经把雷邦这方面的情况挖了个底朝天。
“大约滚到多少钱了现在?”
“三十万左右吧,我直接问的地下钱庄的阿狗,他是我铁哥们,所以才偷偷告诉我了。
这种事,如果让政府的人知道,雷邦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邱智巍摇摇头,脸上露出鄙夷的神情,他也没想到一个警察竟然会堕落成这付样子。
“行了,这件事就到你为止,不要再让别人知道了。”
赵菲说完,就起身走了。出了店门,她不到隔壁的工商银行,而是绕了几条街,找到一起家不起的工商银行,在里面把存折拿出来,全部兑换成了支票。
不到那家银行,是因为赵菲担心遇止刘离,这个“老熟人”从黄坑镇到这里,一种跟来,简直就象她的银库“管家”了。但赵菲却不愿意让刘离一直关注自已银行账户变动的动向。
和以往相同,赵菲这个年轻的女孩拥有这么大额的存款,让银行的工作人员吃了一惊。但毕竟是天天数着几十万钱钞的工作,所以只要客户手续合法,银行的工作人员也立即着手为赵菲办理了她要求的相关业务。
最后,46万的存款,变成了一纸薄薄的支票。
赵菲把支票揣在口袋里,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往雷邦约的留垵路走去。
留垵路远离县城主街道,是一条通往居民生活区的副道,赵菲走到留垵路时,四下打量,并没有看到雷邦。
或许是时间未到,他来迟了吧?赵菲也不以为意,就走到了留垵路边的一个凉亭里,坐在凉亭里等着雷邦。
南方多雨,而且雨通常是不期而至,因此,南方类似这样可以供行人避雨的凉亭举目皆是。就算没有下雨,也经常会有走累的行人或者纯是看风景的人坐在凉亭里,因此赵菲坐在这里并不显得特别刺眼。
“你还挺准时的啊?”
雷邦的声音在赵菲背后响起,赵菲回头一看,只见雷邦头上戴着一顶农民伯伯常戴的尖顶竹斗笠,穿着一身蓝色的土布衣服,脚上穿着一双棕色的廉价革拖鞋,正是下层县城老百姓常见的装束。
如果不是雷邦的声音赵菲已经熟悉,此时乍一看还认不出这是县里威风凛凛的刑警大队长了。
“化妆技术挺不错的。”赵菲轻轻一笑,道,“看了你这装束,我倒是相信你有那个能力把司马瑨带出来了。”
因为是在户外,时不时有三两路人经过,所以赵菲并不用劫囚车等这些敏感字眼,要知道现在的群众革命敏感性都是很强的,一旦听到什么逆耳的字眼,没准就直接跑去报告公安局了。
“这个你放心,收了你的钱,自然要替你办事,这点信用我也是有的。”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行动?”赵菲并不立即掏出支票,她相信在光天化日之下雷邦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抢她的钱。
“今天检察院已经向法院移送卷宗了,后天就将开庭审理,到时候,司马瑨要出庭受审,具体的出庭时间还没有确定,所以我现在只能积极做好前期的筹备工作。
不过,时机一到,我就会马上发动的。”
雷邦信誓旦旦地道。
以赵菲对雷邦的认知,这是一个不失精明但对自已官帽十分介意的人,如果不是被地下钱庄逼上绝路,他肯定不会想出这个办法来赚钱的。因为据邱智巍打探到,最近雷邦有一段时间没有按时来还赌债了,估计经济上遇到了困难。
地下钱庄称,如果再收不到雷邦的赌债,就要把他的借据复印件寄到县里主管部门去,让雷邦吃不了兜着走。
估计正是因为这样,雷邦才慌了神,想到要利用赵菲对司马瑨的关心赚上一笔。
雷邦敢收钱,赵菲就敢给钱。
其实,现在的赵菲和被地下钱庄逼上梁山的雷邦一样,现在赵菲也被逼得走投无路了。
虽然邱云雪有在帮助她,但却并不告诉她帮助司马瑨的办法。赵菲知道可以劫囚车,但却肯定不能拖邱云雪下水。
既然同为警察的雷邦愿意收钱做这样的事,那是最好不过的了,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是事。
“你的具体行动方案能和我详细说一下吗?否则,这钱我给的不安心啊?”
赵菲晃了下手中的支票,对雷邦提出了要求。
雷邦沉吟了一会儿,点点头,道:
“其实我的方案并不复杂,法院押送犯人的囚车只有一辆,到时候,作为主办的警方人员,我会和犯人随行。
我打算制造一起车祸,利用局里收缴的能令人丧失意志的气体,在车祸前把押运人员迷晕。当然,车祸发生前,我会把司马瑨身上的镣铐都解开,等车祸发生时,就是他逃生的时候。
然后,我也会装着昏迷过去,等待解救。”
“嗯,这个方案不错,能救出司马瑨,还能让你自已脱身。不过,你不担心事后会在被害人身上检出迷幻气体的成份吗?因为一经检出的话,大家就会意识到这是一起有意识的车祸。”
赵菲问。
“这其实已经不关你的事了,你不是只要司马瑨救出去就可以吗?不过,看在钱的份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