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熠却也不理会她,冷冷丢了一句,“你自已打车回去,等你什么时候改好自个的脾性再来找我。”然后走回驾驶座。
几秒,车子像箭般的飞了出去,将苏宁宁抛的远远的。满脸泪水的苏宁宁看着远去的车子,冷笑一声,“楚熠,你会后悔的,郝染,我不会让你好过。”
……
车内没有了苏宁宁,郝染急对郝景天说:“景天乖,她走了,没事了。耘”
“啊姐不是坏女人。”郝景天突然说了一句。
郝染叹了一声,点点头说:“对。”
这时,郝景天才慢慢安静下来,最后靠在她怀中,安静无声。
安抚郝景天,她才松了一口气,想到刚才苏宁宁就这样被赶下车,心里有些替她可怜,于是对楚熠道:“你这样会伤到苏宁宁的心的。踝”
“你管好自个的事吧!”楚熠火大的应了一声。
郝染被他这般呛声,气的双眸直瞪他后脑,好心怎么就被当成驴干肺了呢?好吧!算她鸡婆。
郝染独自气闷,在她怀中的郝景天,感受到她的情绪,抬首凝望,见郝染的眉宇紧皱,手不由伸了出去,抚上她的眉尖。
“啊姐,你别生气,景天会听你的话。做个男子汉保护你。”
这话如一股暖流,慢慢导入她的身躯,让冰冷无度的血液,温润而通畅。
鼻子瞬间酸楚,手不由摸上他的脸颊,嘴角扯上一抹笑:“啊姐不生气,景天这么懂事,啊姐怎么会生气呢?”
“因为啊姐这里都皱了。”郝景天的眼神清彻,透着纯洁的色度。
终究是亲人好,虽然景天有自闭症,但心里是亮镗的,她一个表情,他就知道她的心情,她难过,他会安慰她,她开心,他也展露笑容一起快乐。
浓浓欣慰从心底涌来,笑着。
“那啊姐不皱了。”
她只好吸吸鼻子,挤出个笑容:“啊姐是高兴,景天变的这么有懂事,啊姐真的高兴。”
郝景天也不再说话,而是抱住了郝染,用无形的行去安慰着郝染。
“景天以后要自已照顾自已的生活,这样才能够强大起来,就有能力保护啊姐了,知道了吗?”
“嗯,”郝景天点了点头。
郝染笑了,那笑足以融化千年冰山,普度众生。
只要景天安好,她做一切都是值的。就算再坚难,也会坚持走下去。
而一直透过后座镜望着两人的楚熠,脸色凝重,除了粗重的叹息声外,就是皱着眉宇,心思暗涌。
他根本不想吼她,但是他气她看不懂他的心,她替苏宁宁说话,就是把他往她那儿推。
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她说那四年是她最美好的时光,那么现在回到他身边是不是就不再美好?
他清楚她呆在他身边是因为郝景天,但是就没有一点其他原因想呆在他身边了么?
如果郝景天能治好的话,她是否也会再次离开他?
想到这儿,楚熠越发烦躁,不由的捶了捶方向盘,发出‘啪’一声,将抱在一起的姐弟惊醒。
郝染对着郝景天说:“景天,你坐好。”
郝景天似乎依偎的舒服,不愿离开,于是摇了摇头,还说了一句。
“啊姐,你的怀抱真舒服,好柔软。”
郝染只是带着宠溺的笑望着他,也就任由他了,但是前方的楚熠却气的双手用力握住方向盘。
突然,嘎一声,车子急速猝停,两姐弟一时没有防备,随着惯性往前倾。还没稳下来,就听见楚熠毫无温度的声音。
“郝染,你坐在这前边来。”
郝染一怔,接着说:“景天不知道会不会……”
“我说过,你这种方法是不对的,你得让他学习独立。”郝染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截断了。
她无耐,转对怀中的郝景天解释。
“景天,你乖乖的坐在这儿,啊姐在前边坐。”
郝景天摇了摇头,郝染又说:“景天,你刚才不是说要保护姐姐吗?现在开始你就要学会独立,才能保护姐姐的。”
“景天,昨晚楚熠哥洗澡与你说过的话,都忘了吗?男子汉该有男子汉的样子,所以男子汉才会有‘一柱擎天’存在,变成顶天立地。”楚熠附道。
郝染听这话暗渗出来的寓意,想起昨晚楚熠附在她耳边说的话,脸即时涨红,不由的咳了两声:“咳,咳。”
郝景天听见这话,突然从郝染怀里挣脱出来,显的有点不好意思。
郝染嗡嘴笑了,景天也知道楚熠说的意思,所以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还有昨晚他出浴室时一脸红红,也许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还不坐上来。”楚熠急声催促着。
郝染只好下车。
这时,车子才缓缓开动,郝染坐好后,
转身凝望后边低着首的郝景天,见他没闹倒也安心了些。
她坐在楚熠身旁,瞬间感到他的不悦,斜督了他一眼,触到他阴沉冰冷的侧面,缩回视线。
自是无话,郝染这时睡意倒全无了,看着眼前掠过的风景,脑中一片混乱,回到港市后该怎么办呢?
苏宁宁如果在公司上班,天天能见面,一定会知道她和楚熠的关系,关系一旦爆光,她和景天的生活就得不到安宁,景天需要安静的生活才能治好病。
想到这儿,郝染望向开车的楚熠,“楚熠,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不想让苏小姐知道,这样对大家都不好。”
楚熠没有说话,视线依旧望向前方,半响才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