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景天这时也站了起来,望着眼前苍老的父亲,眼里一片复杂。
郝知章突然捧住郝景天的脸,双手颤抖,仔细的打量着。
“真的是我家景天,景天你还活着?”
他喃喃的低吟着,片刻,已是泪眼朦胧了。
郝染从没看见过郝知章激动泪水占眼的,此刻,见他激动到泪水朦胧,心中了然,郝景天在郝知章心中的地位,或许比他自已还看重,毕竟景天是郝家延续香火的丁件。
在郝景天还是有病的时候,郝知章也没想过要弃掉他,现在景天已经是个健康的人,而且还是‘神话’的总裁,又怎可能不喜极而泣呢?
“景天,你扶阿爸坐着。”郝染说龊。
虽然不想理会郝知章,但此刻郝景天不曾有任何话语及动作,如果她不出声的话,估计郝景天不会有任何进一步的动作。
郝景天只好淡淡的说了一句:“先坐下吧!”
“好。”郝知章眼眶泛红应道。
郝知章坐下后,依旧呢喃着。
“景天活着,真的太好了,老天待我真是好。”
郝景天倒了一杯水给郝知章,然后坐在他的对面,紧抿着唇。
“景天,你的病是不是好了。”郝知章问道。
“难不成你有看过自闭症的人能当总裁的。”语气无不讥讽淡漠。
郝知章一怔,愣了一会,才硬僵点头说:“是呀!瞧我这脑子。”
“景天,我今早在电视上看见你的消息,竟是‘神话’的总裁,一时间难以相信,想不到我的儿子竟然这么有作为,老天待我真不薄。”
郝知章又是感概万千。
顿了顿,又说:“这真多亏染染,要不是染染,你的病怎么可能治好。”
“老天确实待你太过于好,只是你一直不懂珍惜。”郝景天讥笑。
郝知章的脸瞬间僵硬,接着低下头。
他喝了一口水后说,凄凄的说:“景天,阿爸知道对不起你们姐弟俩,现在阿爸已经意识到错误了,你们就给阿爸一个弥补的机会!”
他以前冷落了他们,现在他们轮到他们冷落他了。这是不是所谓的报应呢?
“呵呵,你以为凭你几句话,就可以勾消从小我们缺失的爱及冷对待吗?如果这世界上有这么便宜的事,那么这世界就乱了,杀人放火,然后几句惭悔,法官就饶恕?你以为这可能吗?”郝景天浑身冰冷,语气愤恨。
郝知章被这话一说,即时顿住动眼神。
原来他在他们眼里已经是十恶不赦了,不可能轻易得到他们的原谅了,可见他真的是错的离谱了。
错到让孩子对他已经排挤了,染染已经对他疏远,现在景天对他也是怨声载道。
他注定是孤苦一生。
想到这,他凄凉的一笑:“对,你说的都对,没有这么便宜的事,现在我也不求你们能接受我,只求你们都好好活着。”
这话倒是真的,他现在能求什么,只求他们好好活着,这就够了。
“哼,你一直以来最擅长演戏的,这戏演的倒是很真切。”传来尚天的冷笑。
郝知章抬首,凝望着郝景天,但眼里却是从无有过的真实感情。
“景天,我不管你相信与否,但是我敢对天发誓,这些话,都是出自我内心深处而说的。”
郝景天沉冷着脸,冷然的注视着郝知章,眼神似讥讽的说:“是不是看到我现在有所成功,你才会变的这么快?”
郝知章被气的脸色涨红,怒不敢说,最终叹了一声:“不管你成功与否,对我来说,健康平安便好,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
郝景天看着郝知章脸上的表情,不再说话。
在一旁的郝染,听到父子俩的对话,心头清楚景天埋怨郝知章的以前对姐弟俩的行为,才会说出这翻话。
其实她又何尝不埋怨郝知章呢?她心里是埋怨的,所以现在她才会对郝知章冷眉冷眼。
这些都是郝知章该受的,就如景天所说,世界上没有那么便宜的事,不是一句话就可以抹掉以往他所犯下的种种罪行。
不相信郝知章更是有据依,她也是受了他的许多欺骗,就连此刻,她也不会相信郝知章是真心话。
郝知章知道他不受孩子们的欢迎,既然见到儿子真的还好好的活在世上,那么他也所他求了。
“景天,看到你了,我也算了了一个愿望,我就先回去了,你有空的话,就回家看看。”
说完,便站起身。
然后又转对郝染说:“染染,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说完,朝门口走去,一身的无奈。
郝染没有应话,看着郝知章失望的走出房间,然后转对郝景天说。
“景天,不管如何,有空就回去看看吧!”
“阿姐,我有分
寸。”郝景天沉着应对。
郝染对这件事也不好再说什么?因为她清楚,她都无法原谅郝知章,又何以要景天原谅呢?
一切只待时间的沉淀吧!
希尔顿酒店的最高层,楚熠站在最窗口边,手里拿着一杯闪着金黄色液体的酒杯,放在唇边,悠悠的汲了一口,眺望着远处。
身后的季如风,正一脸苦恼的坐在真皮沙发上。
“大哥,秦翔宇实在太猖狂了,不给点教训他,‘博盛’的名声就逊了。”季如风一脸愤怒。
楚熠咽下一口酒,微眯的眸子里掀起如海里翻滚的浪涛。
森冷的声音悠悠响起:“他猖狂不了多久。”
“可是你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