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能不相信你的话,普尔菲斯!我抑制住自己的喘气声,嘲讽地弯起了我的嘴角,你的无情我已经见识过了,不用你再明白的解释,至于做你的玩物,办不到!因为我也有自尊,我的自尊不可能被你的无情践踏!
说完,我用力扯掉自己手臂上的输液针头,一串殷红的血就从我洁白的手腕上滴落下来,像朵妖艳的彼岸花,指引着我踏上死亡的路途。
ange1,你疯了!他用力攫住我的手臂,冰冷的大掌随即使劲按压住我流血不止的手腕,愤怒地冲我大声咆哮,你想死吗?
对,我想死!无时无刻想要逃离你……我脸上的甜笑,犹如血红的彼岸花一样妖艳。
我身体的力气在渐渐流失,胸口也越来越闷,仿佛自己快要窒息了一般。
如果就这样死去,那该有多好……
结果那个男人并没有让我死成,反而用强硬的手段把我禁锢起来,把我的四肢用黄金的锁链锁在了床脚,防止我再一次不顾一切地去寻死。
我都不怕死,他怕什么?怕我死了之后,没人做他的玩物吗?那他可是太抬举我了!
往后的一个月里,我都这样四肢被绑着被迫躺在床上休养。
他每次来,我就像个没有灵魂的破布娃娃,无神的双眼总是往窗外望去,无论他怎么质问我,咆哮我,我的脸依然面无表情,吝啬地连半个字都不肯对他说。
他每回只能愤怒地挫败离开。
而我,在他离开之后,才会得意地冷笑出来。
我在报复他,只有这样,我心里的痛,心里的怨才能不那么多!
休养了这么长时间后,我背上的鞭伤,手腕上的割伤才得以痊愈,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珍贵药物,我手腕上竟没留有一点疤痕。
我相信我的背上也是如此吧。
也许做他的玩物,就该完美无暇才对。试问一个玩物身上有了难看的疤痕后,他还会对你的身体产生兴趣吗?
想到这,我不禁又为自己悲哀起来。
翻身下床,我拖着长长的黄金锁链,走到窗口处望风。
天空中传来一阵好听的鸟叫,接着一只红色的小鸟从我的面前自由地飞过。
好羡慕它能如此的自由……
我也好想飞,真的好想……
笨女人,你站在窗口那么近干嘛,你想摔下去是吗?突然,我的身后传来一声稚气的吼叫,接着我就被一股强劲的力道拉离了窗口边,险些栽倒在地。
你怎么来了?等我稳住身体后,抬头就看见一双愤怒的翠绿色眸子,是那个处处跟自己闹别扭的银少年。
我为什么不能来这?他怒气勃地瞪着我。
你不该来的,回去吧。我朝他微微一笑,你的父亲不许任何人来这里,除非是他指定的仆人!
他还这么小,不应该让他受到普尔菲斯的严厉惩罚。
笨女人,你是在关心我吗?愤怒的眸子闪过一丝喜悦,随即又被他强压了下去,故作面无表情地对我说,本少爷不需要你的烂好心,别忘了本少爷曾经对你说过不会让你好过的,你若先死了,不是太便宜了你!
如果我真的死了,你会难过吗?我定定地望着他,脸上的微笑始终如一。
你……他用力地瞪着我,半晌都说不出话来,最后,他气急败坏地向我怒吼,你死不死关本少爷什么事,本少爷还没折磨你,你就不能死!
吼完,又生气地跑的不见踪影了。
真是一个别扭的小孩,别扭的让人心生怜悯……
可是,我又能这么办呢,我现在只是某个人的禁脔,哪都去不了!
我幽幽地再次走到窗子边,望着那片广阔的天空又一次失了神。
一下午,我都这样立在窗户边,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娃娃,一动不动。
直到普尔菲斯走进来,我也仍面无表情地像尊雕像矗立在那儿。
反正他看见我这副样子,很快就会愤怒的离开。
可是今天,我居然猜错了。
他并没有立刻离开,反而像只优雅的猎豹一般缓缓向我走来,轻轻地从我背后环住了我。
ange1,为什么不跟我说话?你在惩罚我对你的无情吗?他的话很轻,像是催眠曲一样撩拨着我耳后敏感的神经。
我静默,僵直的背脊倚靠在他温暖的胸膛,而我的嘴角边却漾起了讥讽的冷笑。
对,我是在惩罚他怎么样,我是故意让他愤怒那又怎么样!这是我自己的权利,他没有资格来剥夺我这种权利!
ange1,你的惩罚够了!他突然把我转过来面对他,执起我那只带有黄金锁链的手腕,清澈的眸子中略见几分薄怒,只要你肯乖乖的,我也不会用这种强硬的手段把你禁锢起来,你知道,我最喜欢你的乖巧,在床上努力地配合我,我喜欢看你在我身下娇媚的欢吟……
住口,住口……我反射性地捂住自己的双耳,拒绝听那些侮辱性的话语。
他口中的我,让自己觉得好下贱!
ange1,你终于肯开口对我说话了!他望着我的眸子,闪过一丝惊喜,随即用双掌掰下我捂住自己耳朵的小手,不顾一切地把我拖进他冷硬的胸膛中,ange1,不用害羞,你是个女人,当然需要一个男人来好好疼爱你,那些都是男女之间必做的事,而我很喜欢跟你做那种事。事后,你也不是很满足吗?
如果你想羞辱我的话,告诉你,普尔菲斯!你做到了,你已经成功羞辱了我!现在请你出去,我可怜的自尊心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