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宫令冷笑一声,再次挥手。众人七手八脚带着秦牧歌往太后寝宫怡春宫而去。
进了怡春宫,七拐八拐后到了一个院落。
秦牧歌的胳膊被扭的生疼,架在一群女人行走这段时间,她脑海里千思百转思考原因,还没有一个结论,她已经被推搡着进来。
这是一个门面宽阔的院子,四下游廊画栋,甚是雅致。廊下宫女肃然站立,见其他人来忙让开一些。
这时珍珠帘一挑,一个道士模样的男子缓步出来,似笑非笑盯着秦牧歌,等她到了台阶下,他居高临下缓缓道:“妖孽,你可知罪?!”
妖孽?这个家伙大脑进水了么?
秦牧歌勉强站稳,仰面冷冷道:“道长我与你素昧平生,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何出此言?”
“哈哈……”那男人哈哈大笑几声,忽然又停止下来,怒目而视秦牧歌,“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看招!”
说完,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一个碗朝秦牧歌泼来!
秦牧歌被人抓着,躲闪不迭,仅仅别过了头去,所以那液体基本落在她的胸前,一股难闻的血腥扑面而来。
她低头一看,自己的身上一片鲜红,触目惊心!她有些搞不清楚状况,既愤怒又疑惑还有一丝哭笑不得地看着道士问道:“道长泼的是狗血?我可以问问原因么?”
当自己是妖怪还是什么,竟然用狗血,这个狗东西!
那道长冷哼一声,手拿拂尘,横眉冷对道:“你给太后下了蛊,现在却一脸无辜,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给太后下蛊?!”秦牧歌一愣,随即立刻高声反驳道,“你休要血口喷人,我怎么可能会给太后下蛊?!”
“现在凭你说的天花乱坠也难辞其咎!现在太后已经中了蛊毒,要不是我及时赶来,只怕堪忧!这宫里只有你会蛊书,还要抵赖不成?!--来人,给我上刑,狠狠打!”
丫鬟婆子不分由说将要将秦牧歌按倒在地行刑,根本不管她的辩解。
行刑的嬷嬷举起木板,冷冷一笑。
“住手!”就在板子即将落下的时候,慕容暄的声音骤然响了起来,紧跟着他和轩辕澈一前一后冷着脸走进来。
轩辕澈看见秦牧歌被摁倒在地,发髻也有些凌乱,眼眸立刻泛起了波澜,缓步走了过去。
他不发一言,沉默却散发着危险的气味,仿佛变成了一块千年寒冰,逼得众人不由后退一步。
“放开她。”他的声音不高,却有千钧的重量,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太后……”领头的嬷嬷惊慌中还不忘抬出太后的名号来。
“滚开。”轩辕澈修眉一蹙,轻轻一挥,那嬷嬷就情不自禁地飞了出去,跌坐在地上。
“起来--脚有没有关系?”他将指节分明的修指伸到秦牧歌跟前。
秦牧歌咬着牙爬起来,理了理自己的发髻与衣衫对轩辕澈道:“谢谢大将军,我没事。”
说完,越过轩辕澈走到慕容暄那边去。